第一百四十六章 我可是還要嫁人的
“你放心,我不會告訴裴霆淵的?!?p> 郁晚晚沖著被攔住的女員工笑了笑,十分友善的樣子。
女員工頓時松了口氣,悻悻道:“謝謝,謝謝,我就說你必須配得上我們總裁……”
噗通!
下一秒,女員工只覺頭發(fā)被人一把拽住,摁著后腦勺整張臉就撲進了蓄滿水的洗手池里。
人當(dāng)即就蒙了。
郁晚晚笑吟吟地拍了拍手,依舊滿臉溫柔地笑著說:“我這人有仇一般當(dāng)場就報了,不會麻煩別人。”
“啊……”
女員工抬起頭來,頭發(fā)和臉上全是水,上半身直接浸濕了,捏著拳頭就尖叫了起來。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外面很快有人過來詢問。
郁晚晚反手撐著洗手臺,笑吟吟地說:“她洗手時沒站穩(wěn),不小心把頭埋進洗手池里了?!?p> “怎么會這樣,你也太不小心了吧,沒什么事吧?”
“天哪,衣服都濕透了……”
“太倒霉了吧?!?p> 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了起來,有些是關(guān)心,有些則是趁機看笑話。
女員工剛想解釋:“根本不是……”
話還沒說完,她就看見郁晚晚冷冰冰的眼。
明明對方?jīng)]什么表示,女員工卻清楚地感覺到了被威脅的恐懼。
她怔了怔,到了嘴邊的話怎么都不敢說出口。
是她先嘴賤在先,自己說錯話也就認了,可不敢把事情鬧大,不然讓總裁知道,她就等著被開除吧。
郁晚晚淡漠地勾了勾唇,轉(zhuǎn)身離開。
走到門口時,她看了眼瞧熱鬧的人,抬腿往一個人面前絆了一下。
那人一時不察,當(dāng)眾摔了個狗吃屎,門牙都差點兒摔掉了。
這人,自然就是剛剛不講義氣先跑了的那個。
半路被聽見動靜趕過來看熱鬧的同事們強行拽了過來。
等她爬起來,哪兒還知道是誰絆了她,只能自認倒霉。
郁晚晚一路進了裴霆淵的辦公室。
想到這些遭受這些流言蜚語都是拜這個男人所賜,一時看他更為不順眼了起來。
一進門就沖他冷哼了一聲,宣泄著不滿。
裴霆淵一頭霧水。
他又怎么惹她了?
郁晚晚縮回沙發(fā)上,懶洋洋地打著哈欠。
來了公司,裴霆淵倒也沒有使喚過她。
這讓郁晚晚越來越看不懂男人帶她來的目的。
洗手間的事,最后還是傳進了裴霆淵的耳中。
他這才意識到郁晚晚生氣的原因,主動開口說:“議論你那兩個人,你想怎么處置?”
郁晚晚漫不經(jīng)心地說:“那是你的人,沒必要問我。”
反正她已經(jīng)整治過她們了。
看著她渾然不在意的模樣,裴霆淵微微蹙眉,說:“如果你一開始說明你的身份,就不會有這些事?!?p> “所以我被人編排還要怪我是嗎?”郁晚晚譏誚地笑了一聲。
她不明白裴霆淵究竟在不爽什么,明明被人詆毀的人是她。
郁晚晚氣結(jié),不爽地問:“大叔,你真的覺得有必要讓全世界都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
“有何不妥?”男人淡淡看著她,似乎覺得就算向全世界公開,也沒什么不妥。
郁晚晚冷嗤了一臉,冷漠疏離地說:“你當(dāng)然不會覺得不妥,因為無論你在大眾面前是不是二婚,都不妨礙你再娶,可我不一樣,我以后可是還要嫁人的?!?p> 更別說他有一個白月光明瑤,還有一個隨時等著上位的林聞歌。
無視男人瞬間陰沉的臉色,郁晚晚頂著壓力繼續(xù)認真地說:“所以除了在你朋友和親人面前,我沒必要配合你?!?p> “你也不用說公司的人會向你爺爺打小報告這種話了,整個裴氏集團都是你的一言堂,你若不許,誰敢嚼舌根?”
裴霆淵:“……”
他想說的話,完全被她堵了回去。
“你還想著嫁人?”男人咬了咬牙,靜默半晌才迸出一句話。
他眼底壓抑著的戾氣都快化為實質(zhì)了。
郁晚晚無語地說:“想嫁人怎么了?許你等白月光,不許我向往新生活?!?p> 怎么又是什么白月光。
她到底從哪兒聽了這些亂七八糟的謠言?
裴霆淵有心想解釋,可看她一副恨不得立馬恢復(fù)自由身好去另尋真愛的樣子,又覺得自己不能輸。
郁晚晚都不在意,他也沒必要上趕著。
總有一天,他會讓她在眾人面前心甘情愿承認他們的關(guān)系。
氣氛有些微妙的僵持。
這時,敲門聲響起。
鄭鈞拿著一摞文件走了進來,并說:“老板,中午在臨江大飯店有個應(yīng)酬,是跟恒源科技的副總,前兩天就跟對方約好的,需要我陪同嗎?”
裴霆淵想了想,瞥了沙發(fā)上的郁晚晚一眼,說:“不用了,她陪我去?!?p> 鄭鈞順著他的手指緩緩?fù)蛴敉硗怼?p> 郁晚晚顯然已經(jīng)無所謂了,聳聳肩,故意惡心人說:“是咯,大叔現(xiàn)在一秒鐘都不能跟我分開,沒辦法就是愛得這么深沉。”
說著話,她還雙手捂著心一,活脫脫一副西子捧心的扮相。
鄭鈞嘴角一抽,默默退出了辦公室。
人一走,郁晚晚又白了裴霆淵一眼,不想跟他說話的意圖十分明顯。
兩人心里都憋著事,出發(fā)去應(yīng)酬的車上也是各坐一邊,中間恨不得隔著銀河系。
進門前,郁晚晚才不情不愿地叫住男人,說:“大叔,我以前沒參加過這種商業(yè)應(yīng)酬,一會兒要是說錯什么話做錯什么事,壞了你們的合作,那也是你自找的哈,別怪我?”
誰讓他非要帶她來的?
要是壞了事,那也是他自找的。
裴霆淵淡淡看了她一眼,說:“壞了事,你的畫也別想要了?!?p> 他知道,只要郁晚晚想,任何場合她都能得心應(yīng)手,除非她故意想把事情搞砸。
他也不是想拿捏著畫威脅她。
只是覺得有時候不給她一點壓力,她就要爬到自己頭上作威作福了。
郁晚晚驀然瞪大了雙眼,漂亮精致的眼眸里盛滿了怒氣,咬牙切齒道:“好,算你狠!”
兩人一前一后進了事先預(yù)定好的包廂。
合作方一共來了四位負責(zé)人,三男一女,都穿著正裝,一見裴霆淵就主動起身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