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誤會解除
就連姜云海都不由得感嘆,“看看這緊張的,把三十多歲的老男人硬生生逼的年輕了。”
自打裴霆淵成年以來,誰見過他這副樣子?
郁晚晚剛剛從樓頂透氣下來,冷風(fēng)一吹,她的頭更暈了。
她晃晃悠悠地找包廂,嘴里還念念有詞。
“308……308……”
突然這時,一雙有力的大手拉住郁晚晚的手腕。
她腳下一個踉蹌,就感覺自己落到了別人懷里。
郁晚晚身體一僵,緩緩抬頭,“大叔?你怎么在這里?”
裴霆淵幽深的眸子盯著她,打量片刻。
“看來還沒喝醉。”
郁晚晚抿唇,站直身子把他推開。
就算是喝多了,突然看到他也被嚇醒了。
她還沒要開口的意思,裴霆淵只好先低頭示好。
“怎么把我拉黑了?生氣了?”
“你想多了,我哪敢兒啊。”郁晚晚冷漠道。
這是裴霆淵第二次見她冷臉的樣子,憋了兩天的話愣是不知道該怎么說。
郁晚晚蹙眉,這人什么毛?。?p> 把人拉過來又不說話,她真是瘋了還有點期待。
郁晚晚白了他一眼,“我要去找我朋友了。”
男人的臉一下子黑了,“哪個朋友?男的女的?你們幾個人?”
“大叔。”郁晚晚突然停下腳步,頗有些譏諷道:“我們互不干擾不好嗎?我不干涉大叔你的交友,您也別管我。”
裴霆淵臉色陡然緊繃,她的話明顯是意有所指,他又不傻,當然聽得懂。
他伸手拉住郁晚晚,低聲道:“抱歉,我可以解釋的。”
“我不聽?!?p> 郁晚晚的臉一下子冷了。
裴霆淵在她這里已經(jīng)徹底上了失信黑名單,多聽一句都是對她耳朵的侮辱。
“不行,你必須要聽。”
裴霆淵半拖半拽才把郁晚晚帶進一個無人的包廂,又強勢的把她堵在角落里不準她逃跑。
他深深掃視懷里的女孩,似乎要把她的臉刻進骨子里。
郁晚晚被盯得有些發(fā)毛。
“晚晚,對不起?!?p> 整個京都最尊貴的男人居然紆尊降貴給她道歉,郁晚晚簡直比見了外星人還要驚悚。
她上下打量他一眼,疑惑道:“大叔,你吃錯藥了?”
裴霆淵眉頭一蹙,想到自己前兩天做的事,硬生生把教育的話憋了回去。
“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聽我講完,之后要打要殺都隨你。”
他直勾勾地盯著郁晚晚,似乎非要聽到她的答案才肯甘心。
片刻后,郁晚晚點頭答應(yīng)了。
裴霆淵這才松了一口氣,原本緊繃的神經(jīng)松懈下來。
“兩天前,明瑤因為發(fā)病引起精神錯亂,用杯子的碎片劃破了自己的手腕……”
“當時她已經(jīng)失去理智,根本沒人能近得了身,是明承允拜托我我才過去的,當時情況緊急,沒來得及跟你打個招呼,是我不對?!?p> 他看著郁晚晚還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又繼續(xù)說。
“我跟你說過小時候我們一起被綁架過,當時我抱著明瑤去醫(yī)院的時候,她渾身都是血,讓我想到了被綁架的那段日子……”
“我承認,那段記憶對我來說是陰影,所以我看到她血流得那么多,我就慌了……”
裴霆淵眼神一閃,似乎從那段記憶里回過神。
他認真道:“所以他們說我被嚇得腿軟了完全是捏造,我只是想起了那段記憶?!?p> 郁晚晚瞥了他一眼,神色復(fù)雜。
她垂頭盯著自己的腳尖,甕聲甕氣道:“那你怎么兩天都沒回來?”
裴霆淵見她終于愿意搭理自己,臉上露出笑意。
“我想和過去告別?!?p> 和那段記憶告別,和那個讓小女孩保護的他告別。
與其說他是對那段記憶有陰影,不如說他是對那個犧牲明瑤成全他有陰影更準確。
郁晚晚想到大叔曾經(jīng)說過的事情,雖然他輕描淡寫,但足足動用兩個家族的力量才能抵抗的綁匪又怎么會是普通的綁匪。
他們肯定遭受了很多的非人待遇。
郁晚晚突然有點心疼,咬了咬下唇別扭道:“然后呢?你告別了嗎?”
“嗯?!迸狯獪Y語氣中帶著松快。
“明老爺子說的對,明瑤在國外生活六年,不可能一次都沒有發(fā)病。”
“她在國外可以自己扛過去,現(xiàn)在自然也能。”
“以后她發(fā)病,我再也不去了……你,能原諒大叔的錯嗎?”
裴霆淵說完后有些緊張的舔舔嘴唇。
自從成年以后,他就很少和人袒露內(nèi)心,更別提把自己的軟肋暴露出來。
裴霆淵現(xiàn)在,是完完全全把郁晚晚當成自己人了。
他沒有催促郁晚晚回答,而是拉著她的手坐在沙發(fā)上,耐心的等待著。
足足過了有十分鐘,郁晚晚才有反應(yīng)。
她摳著沙發(fā)上亮晶晶的裝飾品,搔首躊躕,“萬一呢?萬一她以死相逼呢?”
明瑤不是會輕易放棄的人。
畢竟是一條人命,裴霆淵總不可能真的看著她去死。
“那我就帶你一起去?!?p> 郁晚晚抬頭驚詫地看過來,男人無奈地攤手。
“這是我能想到唯一的辦法,晚晚,你很善良,我不能真的看著她去死,但她只可能是我的妹妹?!?p> 郁晚晚撇嘴,算是默認了他這個辦法。
“還生氣嗎?不然你打我一頓?”
裴霆淵歪著頭打量她的表情,看到她已經(jīng)完全沒有剛才的抗拒,內(nèi)心的那塊大石頭這才落地。
郁晚晚氣哼哼地別過臉,男人啞然失笑。
“好了,把我從黑名單里拉出來吧,嗯?”
他拉住郁晚晚的手親了親,語氣中帶著幾不可察的抱怨,“你怎么穿成這樣出來喝酒?萬一遇上變態(tài)誰保護你。”
裴霆淵目光中帶著不贊同。
她上半身還算嚴實只露了一個肩膀,下半身的超短褲幾乎把四分之一的屁股蛋都露在外面。
裴霆淵把郁晚晚身上的肉都當成是自己的,當然不肯答應(yīng)。
郁晚晚一臉看土鱉的表情,“大叔,你看看外面還有人直接穿個褲衩子就出來了,我這個算好的好吧?!?p> “我不管別人怎么樣,我只在意你。”
裴霆淵態(tài)度特別堅定,甚至當場就要打電話讓陳番送條褲子過來,搞得郁晚晚哭笑不得。
“我不要,你讓他送褲子,我今晚就不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