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醉酒
為了這口酒,他忍了!
基地法,店主參與的斗毆,店鋪回收。
賣酒人扯了扯嘴角,雙眼冒著殺氣,一字一字說:“酒嘛,端看喝的人怎么喝了,什么樣的人自然喝出什么樣的酒!”
他倒了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囊槐M(jìn)去,沒好氣道:“送你,好好照照!”
男人興高采烈的端起來,雙眼瞇著,滿足的喝了一口。
嘴上占個便宜而已,他可是占到了實際便宜!
旁人無聊的收回視線,還以為會打起來,無趣無趣……
男人余光里又掃到不要命喝酒的顧宴湫,咂摸著嘴里的酒又沒滋味了。
終于忍不住坐過去,十分自來熟的給自己滿上一杯,一邊道:“嘿兄弟,我知道你,治愈系的!嘿嘿,誰沒被治愈系的救過,你說是吧,來來來,這杯酒我敬你?!?p> “嗝——”男人直接吹了一瓶,什么不憤嫉妒通通煙消云散,顧宴湫現(xiàn)在在他眼里就是一個行走的冤大頭!
早知道還能這樣,那他早就來了,靠,虧了!
三天呢!他能喝多少瓶酒了都!可饞死他了。
男人一邊對著瓶子喝,一邊扯著話題:“和哥們說說,這是咋了?”
“感情不順?”
顧宴湫沒回話,整個人靠在座椅上,一瓶酒仰頭灌下,大半因為不穩(wěn)落在了領(lǐng)子里。
那領(lǐng)子早開了兩個,鎖骨若隱若現(xiàn)的露著。
男人甚至忍不住瞟了幾眼,又不由得唾棄自己,男人要臉有什么用?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也不對,顧宴湫,治愈系,雖然不是攻擊,可俗氣點形容,那叫千金難求,都不進(jìn)異能者小隊,直接進(jìn)基地管制的。
越想越氣,男人咒罵幾句,大口喝著酒。
越比越比不過,喝死他算求。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男人又高興起來,一看顧宴湫就是感情失意!
哈哈哈!他也有被甩的一天!
他敢打包票,絕對是,誰還沒被甩過!
男人裝模作樣的問:“哎呀兄弟,怎么回事啊?你這樣下去也不行,和兄弟說說唄?!?p> “你這一看就是喝酒解情愁,情這種東西啊,我經(jīng)歷的可多了,說出來哥們還能幫你分析分析?!?p> 然后他絕對高舉鐵扇公主的風(fēng)扇,一個晚上火速傳遍全基地,讓隊里的女的全死心,哦,順帶還有男的。
他——英俊瀟灑風(fēng)流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竟然會沒人喜歡?搞笑!
搞走顧宴湫,成為男神不是夢!
預(yù)備役·男神打了雞血一樣再接再厲:“我——全基地你可找不出比我更多經(jīng)歷的!情感大師啊我可是!你要不說,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啊。”
他可有經(jīng)歷了。
衣服是他的女人,鞋子是他的情人,情感生活十分豐富。
顧宴湫依然沒說話,像是醉了又好像還清醒,連男人坐過來一個晚上也不開口。
自討沒趣,男人無所謂聳肩,愛說不說,反正也不影響他喝酒。
最多也就少一點樂趣而已。
時間慢慢跳到了午夜十二點。
顧宴湫依然保持著仰頭倒在椅子上的姿勢,像是徹底醉了。
反觀蹭酒喝的男人卻是醉了個徹徹底底。
“滾滾滾,”店主驅(qū)趕,“別在我這耍酒瘋?!?p> 男人毫無意識的被扔出去,就這樣大咧咧的躺在地上,背后冰涼的觸感激起了一點點意識。
冷風(fēng)刮在臉上,男人喋喋不休:“他就能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在里面睡一個晚上,我就丟垃圾一樣扔出來,區(qū)別對待!沒人教過你,不能隨便亂扔嗎!”
店主輕嗤一聲:“有本事,你也隨手一張大鈔,我現(xiàn)在就把你畢恭畢敬的請回去?!?p> 沒本事,男人默默的溜了。
成功蹭酒喝的第二天,他終于聽到了顧宴湫喊的聲音。
他在喊一個女人的名字,可無意識喊了那一聲之后,他便再沒有出聲了。
他實在忍不住腹誹,誰喝酒像他這樣,醉了就耍個酒瘋出來,沒醉也可以發(fā)泄發(fā)泄情緒。
安靜的就像是在喝白開水。
裝模作樣,他翻了個白眼。
蹭酒喝的第三天,顧宴湫依然是一副閉著眼睛不醒神卻猛灌酒的模樣。
他感嘆,幸好這是異能者的身體,確實抗造啊,換個普通人來,兩天就得被抬去看病了。
原因是酒精中毒。
算了,他想,不和他計較了,瞧著確實有點可憐。
蹭酒喝第四天,他還沒進(jìn)去便聽到店主不耐煩的聲音:“標(biāo)牌上寫了,沒酒了!”
他腦子里瞬間罵出一句,終于到這一天了。
所有食物都是從外面送進(jìn)來的,有專門開辟了一個場地,由木系異能者負(fù)責(zé)在那管生長,更別說酒這種東西,總共也就這樣這么多。
要不是確實給的太多了,店主也不會把壓底的拿出來。
是真被喝空了。
于是幾分鐘過后,醉醺醺的顧宴湫對面一動不動的坐著兩個人——他和店主。
他就純屬看熱鬧的。
店主嘛,稍微帶著點怨氣,他不理解,不就受了點情傷嗎,有什么大不了的,搞得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關(guān)鍵還是在背地里。
去女朋友面前搞去。
至于顧宴湫,這次估計確實是臉熟了,也愿意說話了。
店主問:“兄弟,咋回事???”
男人答:“一看就是為情所困啦?!?p> 店主:“女人多的是,再不濟(jì)還有基地分,搞成這幅模樣算什么男人?”
男人:“不要為了一朵花,放棄一片海!”
顧宴湫掀了掀眼皮,哪怕燈光灰暗也掩不住白的發(fā)亮的皮囊。
他曾長年累月的把自己困在畫室里埋頭畫畫,就像回到了那時候,可畫室里除了他便一無所有。
顧宴湫問:“你們有女朋友嗎?”
兩個人清一色的搖頭,異口同聲道:“沒有?!?p> 顧宴湫嘴邊扯出一個要笑不笑的弧度:“我有,懂嗎?!?p> 他倆不太懂,但絕對是在嘲笑他們,十分默契的開口:“有屁用,你現(xiàn)在沒了?!?p> 當(dāng)心一擊。
他忽然扭頭看著窗外某一處低喃:“她真的……沒有那么愛我?!?p> “為什么?我做的還不夠好嗎?我只是想她……別總一個人扛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