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妹問我要錢,我把上億冥幣砸她身上
我妹愛豆的演唱會正在售票,她問我要800萬,買4張第一排。
“你瘋了?看演唱會花這么多!還有,為什么買4張?”
“請朋友一起唄,當(dāng)年一起打CALL?!?p> 我苦口婆心。
這幾年經(jīng)濟(jì)不好,公司經(jīng)營難度很大,我焦慮得頭發(fā)大把大把掉……
我妹不聽,直接甩我一句:
“經(jīng)營不善是你的事!我的青春,難道不值800萬?!”
我爸在旁邊幫腔:
“800萬也不是很多,她要你就給她!”
我氣笑了!
“好,我給!”
我轉(zhuǎn)身去了喪葬店,買了上億冥幣,一股腦兒砸到我妹身上。
“一億夠不夠?!”
1
我和我妹從小不對付。
她是我們家領(lǐng)養(yǎng)的,天生綠茶成精,一到我們家,就瘋狂搶我的東西。
最初我忍了。
后來有一天,小伙伴們在公園玩“鬼抓人”。
她引導(dǎo)所有人離開,把我一個人留在假山洞里,還給人販子說,公園有個落單的小孩。
我也是命好,在山洞里睡著了,人販子沒找到我,我爸媽找到我了。
我媽應(yīng)激反應(yīng),對著我暴吼。
宋夏至遠(yuǎn)遠(yuǎn)綴在后面。
她被我喜歡的男生緊緊牽著,哭得梨花帶雨,幾欲昏厥。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姐姐早回去了……”
男生拍著她的后背,一臉溫柔地安慰她,不是她的錯。
那一刻,我的心仿佛被什么東西蜇了一下。
他叫裴垣,是我們一群人的孩子頭。
我曾聽家人提過,我和他,有一段談笑間不作數(shù)的娃娃親。
他曾待我與眾不同,開口閉口都是我,如今,他的眼里只有我的妹妹。
過了幾天,裴垣私下找我,開口就是責(zé)問。
“那件事只是意外,你還要怪夏至到什么時候?”
裴垣冷哼,眼中的鄙夷毫不掩飾。
“你們家為什么收養(yǎng)她,你心知肚明!
對你們家而言,養(yǎng)她和養(yǎng)條狗有什么區(qū)別?都是你宋大小姐的玩物?!?p> 2
那之后,宋夏至變得更加肆無忌憚。
一天中午,我坐在臥室飄窗上看書,她擰開我的房門。
“姐姐,這是你喜歡的裙子,現(xiàn)在穿在我身上呢!”
我抬眼,平靜地看著她。
她走過來,朝樓下看了一眼,裴垣正等在樓下。
“還有你喜歡的男生,以后也是我的!”
說話間,她拉著我的手,撒嬌般搖了兩下,猛地朝后倒去……
我反應(yīng)快,五指狠狠一抓,右手飛快揚(yáng)起,“啪”地甩了下去。
宋夏至捂著臉頰,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你敢打我!不怕被他看見?”
“打你又怎么樣?打你還要挑時間?!”
我從飄窗上跳下。
啪!
又一個巴掌狠狠落下。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鳩占鵲巢,就應(yīng)該有被打的覺悟!”
“你不是經(jīng)常哭訴,說被我欺負(fù)嗎?那就讓他們好好看看,我究竟怎么欺負(fù)你的!”
我飛起一腳,踢在她小腹。
3
樓下,管家打開門。
裴垣帶著小伙伴飛奔而上。
宋夏至跌坐在地上,一只手捂著肚子,一只手捂著臉,哭唧唧。
裴垣奔到她旁邊,蹲下身輕聲問:
“夏至,你怎么樣?”
宋夏至抽泣著:
“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惹姐姐生氣!她不想出門,我不該使勁勸……”
裴垣這個傻不拉幾的,宋夏至說什么他就信什么。
他轉(zhuǎn)過頭,對著我暴吼:
“宋青云!你又在做什么?夏至好歹是你妹,你怎么這么惡毒!”
宋夏至躲在他身后。
梨花帶雨的臉上,瞧著我的小眼神不要太挑釁。
我早不在意裴垣,也不在意這群人:
“你們誰???有沒有家教?這里是我家,我有邀請你們進(jìn)來嗎?”
一群人露出不自在。
我走到宋夏至面前,彎腰把她捂臉的手推開。
“你們可看清楚了,被打的小可憐是這個樣子的!
臉至少得腫起,而不是平時化著桃花妝,抹著紅眼影假裝哭紅眼睛!”
說話間,我回到飄窗前,
抓起豎在玻璃窗上,一直拍視頻的手機(jī),指尖在手機(jī)上撥弄了幾下。
一群人的手機(jī)嘰嘰作響,齊齊收到我發(fā)給他們的視頻。
宋夏至的聲音從手機(jī)里傳來:
“姐姐,好看嗎?這是你喜歡的裙子,現(xiàn)在穿在我身上呢!”
“還有你喜歡的男生,以后也是我的!”
裴垣不可置信地看著宋夏至。
宋夏至抱頭尖叫,她抓著裴垣的胳膊:
“不,不是這樣的!姐姐她冤枉我!”
裴垣還在思量,似乎在考慮究竟相信我,還是宋夏至。
“你們快看,5分18秒!”有人大叫。
我不用看也知道他在說什么,那是某人抓住我的手,故意往后倒。
宋夏至徹底癱在地上。
我走出房門,取下插在門把手上的鑰匙,從二樓狠狠砸到一樓。
一樓有管家,有傭人,沒人見過我發(fā)這么大脾氣,一個個嚇得噤若寒蟬。
“我臥室的鑰匙,誰給宋夏至的?!”
“她在家作威作福久了,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fù)?忘了誰才是宋家大小姐?!”
“拿我鑰匙給宋夏至的,立即收拾東西,給我滾!”
我在樓上咆哮。
樓下安靜了幾秒,有人無所畏懼,頂著我的盛怒,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兒提醒我:
“大小姐,您這樣不給二小姐面子,您父親會不高興的?!?p> 我咬牙,忍著淚,雙手緊緊抓著欄桿,氣得渾身發(fā)抖。
裴垣等人從房間走出。
他們神色復(fù)雜地看著我,看著我鐵青的臉色,發(fā)白的指節(jié),強(qiáng)忍的眼淚……
一個個欲言又止。
最終如來時般,匆匆離開。
4
外人終于走了。
我朝傭人們做了個“散了吧”的手勢,
轉(zhuǎn)身靠在欄桿上,笑著,指尖抹過眼角,淚水咸濕。
呵,這東西果然好用,難怪宋夏至多年來屢試不爽,只不過,她忘了——
比起小白花掉眼淚,更讓人動容的是猛虎落淚。
“宋青云,你以為你贏了?”宋夏至同樣在笑。
她一只手扶著衣柜,一只手捂著肚子,艱難地站起來。
“你是不是忘了,媽咪最討厭女生打架?”
她笑著看我,仿佛看傻缺。
“那幾個有什么很重要的?玩伴而已。我失去的不過是幾個可有可無的人,你失去的卻是媽咪的心!”
我跟著笑。
她這是做二小姐久了,忘了誰才是親生的。
我別說打架了,就算犯了天大的錯,我媽也會護(hù)著我,再說——
“我這是打架嗎?”
我朝她走去,站在她面前,指尖滑過她的臉龐,歪著腦袋,輕輕柔柔地說,
“你語文是不是沒學(xué)好?兩個人互毆才叫打架,一個人打另一個人,叫單方面毆打。”
話落,我的右拳狠狠揮出,落在她的小腹。
她嗷了一聲。
我咆哮:
“滾!”
5
我爸很生氣。
他急匆匆趕回家,召開家庭會議。
我媽蹺著二郎腿,坐在單人沙發(fā)上。
我爸和宋夏至坐在三人沙發(fā)上,我爸全程黑著臉,宋夏至?xí)r不時抽泣幾聲,可憐極了。
我更可憐,因?yàn)橹挥形艺局?p> 一副被審判的模樣。
“你怎么做姐姐的?之前不是挺好嗎?怎么就打上了?”我爸痛心疾首,一只手在沙發(fā)扶手上拍著,“萬一打傷了怎么辦?!”
“之前還說你有宋家長女風(fēng)范,沒想到,你這么小肚雞腸!你妹看你孤僻,才拉你出去玩兒,你不想去就好好說!為什么會動手?!”
“別人家的姐姐,都是照顧妹妹,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宋夏至柔柔弱弱,扯了扯我爸的衣角:
“爸爸,您別責(zé)怪姐姐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告訴您的,可我實(shí)在太痛了……”
說話間,她的淚珠子又開始掉。
我爸就心疼得手忙腳亂,忙著給她遞紙巾。
遞紙巾的同時,還不忘diss我:
“瞧你妹多懂事,都被你打成這樣,還在替你求情!”
“你給我好好反思,去衛(wèi)生間面壁一小時!往后若再出現(xiàn)這種事,就別叫我爸了!別讓外人看了笑話!”
我吃驚地看著他。
平日里偏心也就罷了,現(xiàn)在居然直接說出“別叫我爸”之類的話,他是被什么蠱惑了?
這時,我媽換了個坐姿,聲音很冷:
“確實(shí)是笑話!
做父親的,忘了誰才是親生女兒,居然讓一條狗,騎在主人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