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叫“染染”好不好?
“席總,你怎么在這里?”
溫云染把衣服稍微整理了一下,恢復方才的大方可人。
席瑾走進電梯:“不是溫小姐說的,隔三差五的過來看看你?”
電梯門關上,溫云染問:“剛剛你在走道站了多久?”
她想問的其實是,你剛剛聽到了多少?
席瑾說:“從你進來,我就在這?!?p> “所以,席總就這樣眼睜睜看著我被那個流氓欺負?”
“溫小姐伶牙俐齒,我看溫小姐好像沒吃一點虧?!?p> 席瑾余光掠過她的鎖骨處,的確看到了許多深深淺淺的吻痕。
都過了兩天了,痕跡還那么明顯。
他吻她的時候,這么用力嗎?
只是吻她,就留下了這么明顯的痕跡。
那他做的時候,她會不會,很痛?
該死,他在想什么!
“我怎么沒吃虧,”溫云染舉了舉右手,“我手腕都受傷了?!?p> 席瑾看過去,眼神落在她右手手腕的幾處紅痕上。
剛剛周宗橫抓的很用力,指甲掐進了溫云染的肉里,她的手腕上被掐出了幾道紅痕。
她故意挑釁他:“我右手受傷了,左手不太會哦?!?p> 席瑾沒理她。
電梯到了16樓,兩人一同出了電梯。
溫云染徑直去開了1601的門,席瑾沒有跟進來,而是進了隔壁的1602。
溫云染輕嘆,他怎么就走了?
溫云染到家后,把東西放下,正想去洗個澡。
門鈴響了。
她去開了門。
席瑾站在門口,手里提著一個醫(yī)藥箱。
他抬眸,掠了溫云染一眼:“給你上藥?!?p> 溫云染有點沒反應過來,其實傷的不重,也沒什么大礙。
她說:“那就麻煩席金主了?”
溫云染走回客廳,在沙發(fā)上坐下。
席瑾跟了進來,把醫(yī)藥箱放在桌上,從里面拿了一瓶碘伏。
又用鑷子夾了一小團棉球,沾了碘伏,放在溫云染面前。
溫云染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她實在無法想象,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世家貴胄,竟然會如此矜貴優(yōu)雅的做著醫(yī)者的動作。
“會有點疼?!?p> 他將沾了碘伏的棉球靠近溫云染的手腕,在她手腕上來回涂抹。
他騙人的,一點都不疼。
他的臉,比止疼藥有效。
涂抹完碘伏后,席瑾將棉球扔進垃圾桶,又拿了一小塊紗布出來。
他正要將紗布貼上她的手腕,溫云染將手腕抽了回來。
“我還沒洗澡,你要是現(xiàn)在給我包扎的話,是多此一舉?!彼f。
席瑾將紗布放回洗醫(yī)藥箱里。
“席金主?!?p> 席瑾把醫(yī)藥箱的蓋子扣好,“你非要這么叫我?”
“那我該怎么叫?”
席瑾沒說話。
“席瑾?!睖卦迫菊f,“以后我就這么叫你?”
她不給他拒絕的機會,接著說:“那你以后也別叫我溫小姐了,叫‘染染’好不好?”
她身邊親密的人都這么叫她。
昭然是這么叫她的。
從前,爺爺也是這么叫她的。
可是,她已經(jīng)沒有爺爺了。
她身邊,親密的人,只剩昭然了。
“溫小姐?!?p> 他可真難溝通,怎么還叫她問溫小姐啊。
溫小姐聲音悶悶的:“我在?!?p> “以后,晚上十點前回家?!?p> 她問:“為什么?”
席瑾起身,往門口走了幾步:“不是讓我指教你嗎?這是金主的要求。”
他像她爺爺一樣,好古板啊,還給人定門禁。
“哦?!睖卦迫敬饝?。
他停了腳步:“溫云染?!?p> 哎,他怎么不是叫她“溫小姐”就是這樣連名帶姓的叫她???
叫她一聲“染染”很難嗎?
“嗯,怎么了,金主大大?”
他又問了一遍:“你接近我,到底是什么目的?”
那溫云染就實話實說:“如果我說我想做席太太——”
“別想了,”席瑾毫不客氣的打斷,“我不會結婚的?!?p> 他又說了這句渣男語錄。
說罷,席瑾走向門口,正要開門。
“席瑾。”
溫云染追過去,扯著席瑾西裝外套的下擺。
“你既然都給我花了錢了,也替我處理傷口了,你就不行使一下你金主的權益嗎?”
這句話,問到席瑾的防線上了。
那一刻,他身體的某種激素不自覺的亂竄。
“溫云染,你就這么想我碰你?”
溫云染一雙沁了水的眸子直直的盯著他,“是啊,沒有人告訴你,你的活兒很好嗎?”
她踮著腳尖,湊在他耳邊:“讓人食髓知味,意猶未盡?!?p> 席瑾轉(zhuǎn)過身,捏著溫云染的下巴,雙眼微微發(fā)紅。
“溫云染,我剛剛說的,你聽明白了嗎?我說我這輩子都不會結婚?!?p> 溫云染點點頭,“我聽的很明白?!?p> “那你還來招惹我?”
溫云染聽出來了,席瑾的呼吸已經(jīng)亂了。
她是故意的。
她還是踮起腳尖,湊近了他,在他臉上蜻蜓點水的吻了一下。
“謝禮?!彼龔澲佳?,語氣軟軟的,“謝謝你幫我上藥?!?p> 席瑾的思緒沉入了她剛剛似撩似釣的話語中。
還沒反應過來,卻又聽到溫云染的聲音:“那我就不招惹席金主了,出門幫我?guī)б幌麻T,謝謝金主大大?!?p> 說著,人還一蹦一跳的折回了客廳。
席瑾:“……”
那團莫名升起的火焰早已灼燒全身。
然后,他微微握拳,步履蹣跚的出了門,還貼心的幫她帶上了門。
溫云染坐在沙發(fā)上玩著手指,她好像發(fā)現(xiàn)了一個秘密——
席瑾好像,還挺吃這一招欲擒故縱的。
席瑾回了1602。
何賽的電話來了。
“席總,項鏈您拿到了嗎?”
席瑾今晚本來在附近的虹橋餐廳見了個供應商,結束后,想到了幾天前從拍賣會上拍到的項鏈還放在了淺水灣1602,便順路過來拿。
那條項鏈,是他母親方意晴鐘意的物件。
他打算明天回席家給她帶過去。
“沒有?!毕f。
“那,我還需要等您嗎?”
何賽知道這里住了一位溫小嬌嬌,今晚席總未必會回席家別墅。
“不用了,明天早上七點,你讓司機到樓下接我?!?p> 果然,何賽覺得自己看穿了一切。
“好的,那我先回去了,席總您……注意身體?!?p> 他體貼入微的提了個醒。
電話掛斷后,席瑾去了浴室。
剛剛,差點他就又沒控制住。
床笫之事上,他此生唯一一次的瘋狂和放縱,就是對那位溫小姐。
他在浴室待了一個小時。
前五分鐘,他都盯著自己的右手沉思。
接著,他閉著眼睛,把手覆在了自己的腰上……
怎么……
不是溫云染給他的那種感覺。
之后,他把手松開,打開了花灑。
那個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