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進來,爬著出去
其實劉千雪沒說的是,原主當時把錢和米給張獵戶的時候,曾威脅張獵戶帶著她離開這里,如果他不帶著自己離開,她就告訴所有人,張獵戶威脅她,要她跟他好。
張獵戶當時確實答應了,可轉(zhuǎn)頭就找人把原主推到了河里。對劉千雪來說,原主真的太天真了,她也不想想人家憑什么因為幾兩銀子和兩袋米就帶著她私奔?人家在這里有房有地有安身之所,憑什么要因為她這個偷情的女人,離開自己的安身之所?她以為自己是誰?
當然這些話是不能告訴齊桓的,雖然齊桓好像什么都知道,可這種事從她嘴里說出來就不好了,這件事只能兩個人一起裝傻,就當什么都沒有過,只有這樣他們才能保持明面上的平和。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磨一磨他,他既然敢來,那就說明他必須得瞧個清楚,所以他在沒有了解清楚之前是不會走的,而我就是要讓他在屋外待著?!?p> “你確定他不會走嗎?他又不是蠢貨,怎么可能會一直待在外面呢。”
齊桓嘴角揚起一抹輕微的弧度,緩緩地吐出幾個字:“他就是蠢貨?!?p> “你那么確定?我記得你好像跟他不是很熟悉吧,怎么就確定他一定會按照你說的做呢?如果是我,我會等到明天晚上再來,畢竟我又不著急?!?p> 按照劉千雪的想法,其實也不是什么非今天辦的大事,哪怕明天來都可以,他其實不需要這么著急。
但是齊桓的話,卻讓她瞬間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你忽略了一點,他急需要用錢。”
“奧~我就說為什么那么急,原來是還賭債啊~呵呵,這個故事告訴我們,有什么事情得趕快去做,免得到時候辦不了再把自己坑了,不必要的偷懶要不得。”
劉千雪的幸災樂禍都快要化為實體了,就連齊桓都有點沒眼看:“雖然你說的是事實,但你也不用那么明顯吧?!?p> “小伙子懂什么,我這叫必要的教育,該上課的時候就要上課,這是一名專業(yè)的夫子應該做的。”
“你是嗎?”
“......”劉千雪啞然,隨后直接扭頭不看他了。
不過很快她又轉(zhuǎn)過來,好奇的問道:“那待會兒你打算怎么辦?難不成要這樣一直坐著?”
“當然不會,你還記得那只雞嗎?”
聽到‘雞’這個字,劉千雪整張臉都變了,她又想起了自己不愿意回憶的那一幕,但是這個死男人卻還要故意提起這件事??!她現(xiàn)在嚴重懷疑,這個男人就是在報復自己。
不過面對劉千雪越來越難看的臉色,齊桓就好像什么都沒有看到,依然自顧自的說:“那些雞血我都灑在各處了,你那個扮鬼嚇唬他的主意確實可行,但那太便宜他了,既然他敢來,我們自然要讓他吃點苦頭?!?p> “你想做什么?”
“如果有人半夜偷入他人家中打傷了主人家,你覺得他還能像現(xiàn)在這樣愜意嗎?”
他看著手里的書,說出來的話卻讓劉千雪揚起了邪笑:“嘿嘿嘿~可以啊,沒想到你是這樣的齊桓!看來是我太小看你了,你果然夠腹黑。”
“但是,讓他被人發(fā)現(xiàn)的前提是讓他受傷,如果他不受傷,我們又怎么能讓旁人相信呢?”
齊桓終于放下了手里的書,抬起頭用那雙漆黑的眼眸,對上劉千雪明亮的雙眸,緩緩起唇:“對,所以我們要讓他走著進來,爬著出去。小傷他肯定會糊弄過去,所以我們要讓他沒有辦法混過去,而且還要讓他受到應有的傷害。不過這只是剛開始,只要他還活著,以后就別想有好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