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起來睡
齊桓抿唇沉默,他確實想象過劉千雪那里可能很亂,但是真的會有人這樣做嗎?即便沒有人管束也不能這么放肆吧?
不過很快他也就想明白了,一群沒有管束的人又哪里在意那么多,他怎么就忘了他當初想過這些人可能不再算人的事,只是劉千雪看過這些讓他有些無法接受,他也知道這是劉千雪那里的正常生活,更加明白所處的環(huán)境如此,劉千雪一個人改變不了什么,可作為一個書生,他還是不能接受這種事。
但他不會戴著有色眼鏡看劉千雪,因為他清楚這些不是劉千雪想要的,她只是為了活下去而已,為了活著才不得不融入到所有人都相似的群體中去,若是搞特殊恐怕活不下去。
“怎么?是我說的事情讓你接受不了嗎?我也不知道你們這里沒有這么開放,要是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說了?!彼_實沒想到原來這里人的接受能力這么差,連這種經(jīng)常會發(fā)生的事情都接受不了。
當然,畢竟人家這里的人是有約束的,而齊桓更是讀過書的秀才,從原主的記憶力不難看出,秀才似乎都有自己的風骨,只是齊桓這個人有些古怪讓她忘了這一點。
唉!她原以為齊桓跟這些人是不一樣的,但其實他們都是相同的,畢竟齊桓始終是這里的人,就算再怎么不同也不會脫離那個框架,就像她即使在自己的世界里比較與眾不同,但事實上她又何曾脫離過那個框架呢?
該殺的人她沒有沒有少殺,該做的事她也一件沒有少做,唯一的不同可能就是她不似那些人那么瘋狂,總喜歡將人虐殺吧。
這樣的改變難道算脫離框架嗎?其實不算,這只能說是想法不同,比那些人更有道德一些罷了,而齊桓與他又何嘗不一樣呢?
見齊桓不在多言,劉千雪搖搖頭繼續(xù)到處翻找值錢的東西,最后找了個麻袋將那些沒有明顯標記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都給扛走了,走到時候還不忘上去踹那兩人幾腳。
只不過她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不能讓這婆娘發(fā)現(xiàn),為了不出岔子將這兩個人踹醒,她還特地問了齊桓這個迷藥的效果怎么樣,在得到肯定的答復后,她便毫不猶豫的隔著被子踹了上去。
等二人離開縣令府的時候早已是半夜,臨走前她還非常好心的去了老頭的院子,將老頭迷暈扛到了那婆娘的床邊的地上。
將這一切做好后,她才帶著齊桓優(yōu)哉游哉的拍拍手離開了這里。
兩人回到客棧,不等齊桓開口劉千雪就將東西踢到床下,打著哈欠去睡覺了,臨上床的時候還好心的問齊桓:“你打算怎么睡?要不要我給你讓半張床?”
“你想要跟我一起睡?”
“啊?跟你睡很奇怪嗎?咱們總共就要了這么一間房,難道你想掛到房梁上睡覺?”
問完她自己倒是給出了一個肯定的回答:“其實這樣也不是不行,你別說我當初還真這樣睡過覺,為了逃避那些人的追殺,我就倒吊在房梁上睡,整整睡了大概有一年半的時間。”
齊桓像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她,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能忍住自己的好奇心:“掛在房梁上怎么睡?”
睡在房梁上的人他們這里也不是沒有,比如那些功夫很好的大俠就偶爾睡在房梁上,但劉千雪說的是倒掉在房梁上,這他還真沒有見過,甚至不敢想象那是一種什么樣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