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雄天一愣。
宋星綢說得沒錯,秦家喜歡干凈的女孩子。
下周就是訂婚儀式,要是宋星綢頂著一張腫脹的臉去,秦家人指不定要發(fā)作。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拿到秦家那筆天價的彩禮。
宋星綢,還真不能動。
虞雄天斂了斂脾氣,沖傭人擺了擺手,讓人把宋星綢和宋平媚帶回房間。
為了防止意外,他又說道:“訂婚儀式開始之前,你們就給我待在房間里,哪也不許去?!?p> 傭人把她押回了房間。
進了房間,宋平媚央求那些傭人,讓她給宋星綢上個藥。
她平日里沒少給這些傭人好處,因此傭人松了手,讓她快點。
進了房間,宋平媚趕忙拿了醫(yī)藥箱,給宋星綢上藥。
宋星綢生得白凈,虞雄天那一巴掌用力不輕,五個巴掌印,在她瑩白的小臉上痕跡明顯。
一邊上藥,母親的眼淚一邊撲簌簌地往下流,“星星,是媽媽對不起你?!?p> 宋星綢看著一夜之間長出許多白發(fā)的母親,心里也好受不到哪去。
她不明白,母親和她為什么要承受這些苦難。
明明都是那些男人的錯!
“媽媽,等我想辦法,帶你離開,好不好?”
“能有什么辦法……”
“現(xiàn)在,能嫁給秦經(jīng)霽,也算是可以了?!?p> “我看著他斯斯文文的,秦家又是豪門,自然不會虧待你。”
母親的話,讓她想起那天在秦家,秦經(jīng)霽那副表里不一的樣子。
為了不讓母親擔心,宋星綢只能嗯嗯啊啊地答應(yīng)著。
母親給她上完藥,確認沒什么大礙后,就被傭人送回房間了。
宋星綢的腦子卻在飛速轉(zhuǎn)著,怎么才能出去。
她必須要去搜集秦經(jīng)霽的黑料,等到結(jié)婚的那天拿出來,拖住秦經(jīng)霽,不讓他近身。
秦經(jīng)霽這個人行事如此猥瑣,背后肯定有什么把柄。
這么想著,宋星綢猛然記起一件事來。
那日她去秦家商量定親的事,秦經(jīng)霽似乎往她打底褲里塞了一把鑰匙。
她為了裝淑女,那天穿了一條保守的長裙,下面還穿了一層打底褲。
宋星綢現(xiàn)在想想,還好穿了打底褲。
她當時還以為是秦經(jīng)霽房間的鑰匙,怕母親擔心,沒敢把鑰匙拿出來,便強忍難受一路回了家。
直到回了房間,她也沒多想,只覺得惡心,把那把鑰匙拿出來,嫌惡地扔在抽屜的最里面。
現(xiàn)在仔細想想,那天她離開前,秦經(jīng)霽是試圖跟她說點什么的。
但秦戈那么一攪和,不歡而散。
秦經(jīng)霽到最后也沒能近她的身。
給她鑰匙,肯定是他想約她去干點什么。
但絕不可能是在秦家老宅。
因此宋星綢大膽推測,說不定這把鑰匙是秦經(jīng)霽的某個住宅的。
要是她能潛進去,說不定能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但宋星綢不知道,秦經(jīng)霽名下到底有多少房產(chǎn),又分別在哪。
眼下又被虞雄天軟禁著,她急得團團轉(zhuǎn)。
就在她一籌莫展之時,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隨之而來的是一道怯生生的聲音。
“宋小姐,俺來給您送飯了?!?p> 門外是剛來虞家的一個小傭人,還是個剛成年的小姑娘。
這些傭人也是可憐,虞家出事以后就被拖欠工資,為了拿到之前的工資,只能繼續(xù)在虞家干著。
她們似乎都被虞雄天洗了腦,覺得只要宋星綢嫁進秦家,就能拿到工資。
因此都一致針對宋星綢,把她看管得死死的。
宋星綢對這些人沒多大好感,連見都不想見,只淡淡地說:“放在門口,我現(xiàn)在不方便?!?p> 不想這個小姑娘非但沒走,還一個勁地敲門。
“宋小姐,求你了,你開開門吧,俺進來給您送飯?!?p> 語氣中甚至還帶了哭腔。
宋星綢覺得不正常,現(xiàn)在除了母親,她誰也不敢相信。
但虞家的人現(xiàn)在應(yīng)該都不敢動她,不然她嫁不進秦家,誰來發(fā)工資?
對方聲音里的哀求太反常,她還是決定看看。
帶著警覺,宋星綢抓起手邊的一根棒球棍,把房門上的防盜栓插好了,才打開一個門縫。
一張驚慌失措的小臉出現(xiàn)在她眼前。
小姑娘滿臉淚痕,壓低聲音說道:“宋小姐,求求您,救救俺,他們要強了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