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rèn)甩掉秦經(jīng)霽后,宋星綢松了口氣。
她從座位下上來,理了理剛剛被秦戈揉亂的頭發(fā)。
“秦三爺,你看到秦經(jīng)霽副駕上有女人的絲襪了?”
秦戈開著車,斜她一眼,“怎么?吃醋了?”
“我才沒這么無聊。”
宋星綢撇撇嘴,側(cè)頭看他,“不過要是跟上他,絕對就能抓住他的把柄?!?p> 聽著宋星綢語氣里的遺憾,秦戈倒是來了興致。
“你來找我,就是為了這個?”
宋星綢一聽,心里感嘆秦戈真是個人精。
三言兩語就猜出了她的意圖。
但她還是不敢太放肆,只是尷尬地笑笑。
畢竟秦戈是誰?
只有他利用別人的份。
她本來就是有求于他,姿態(tài)放低些也沒什么不對。
宋星綢斟酌著語氣,“上一次去秦家,秦經(jīng)霽偷塞給我一把鑰匙?!?p> 從口袋里摸出那把鑰匙,遞過去。
“我猜,這是不是他某個住宅的鑰匙?想問問你?!?p> 秦戈隨意瞥了眼。
“你問這個做什么?”
“我……我想拿到他亂搞女人的證據(jù)……”
說完這句話,宋星綢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秦戈。
秦經(jīng)霽是秦家人,和秦戈有實打?qū)嵉难夑P(guān)系,而她只不過和秦戈剛認(rèn)識。
秦戈要是選擇包庇他,不幫她查,也在常理中。
最壞的結(jié)果,就是秦戈把她想查秦經(jīng)霽的事告訴秦建樹。
秦家取消婚約。
但從上一次的情形來看,秦戈和他們的關(guān)系似乎并不好。
所以宋星綢打算一賭。
見秦戈沒有多余的表情,她才敢繼續(xù)往下說。
“上一次虞雄天給我下藥,我和你……那個了,”她聲音越發(fā)小,“要是讓秦經(jīng)霽發(fā)現(xiàn),我不是第一次,就完了?!?p> “所以,你和我做,是第一次?”
宋星綢低下頭,“嗯”了聲。
秦戈被取悅了,發(fā)出聲輕笑。
他上次其實看到那灘血了。
只是聽宋星綢親口承認(rèn),更讓他感到莫名愉悅。
“你想讓我?guī)湍?,拿到他的把柄,威脅他?”
宋星綢點頭,“秦經(jīng)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在秦家的時候就對我動手動腳,后來還和虞雄天合起伙來害我?!?p> 宋星綢說得義憤填膺,絲毫沒注意到秦戈已經(jīng)笑出聲。
她的話一下就止住了。
“你笑什么?”
秦戈停下車,掐滅了煙頭,回過頭問,“你認(rèn)為,我就是正人君子?”
宋星綢一下呆住了。
是啊,要說正人君子,眼前的這個人,就更不可能是。
秦經(jīng)霽還只是對她動手動腳,但秦戈,卻直接要了她。
要說可惡,難道不是秦戈更可惡嗎。
她憑什么認(rèn)為,秦戈會幫她呢?
宋星綢還從來沒有深究過這個問題。
她想,應(yīng)該是秦戈的處事方式,更能讓她接受。
他至少,沒有像秦經(jīng)霽那樣,耍陰招地害她。
事后,大方承認(rèn)。
還幾次救了她。
所以下意識里,她更相信秦戈。
秦戈看著臉上閃過各種表情的宋星綢,覺得有趣。
大手抬起她下巴,“不是你說的么?”
“什么?”
宋星綢還沒反應(yīng)過來。
“這樣,更刺激。”
隨后,順著秦戈的目光,宋星綢看了看周圍。
這里竟是虞家的大門!
“你怎么把車開這來了?!”
虞家的大門處有監(jiān)控,有保安。
這里的所有人都認(rèn)識她。
要是被人認(rèn)出來,還在秦戈車?yán)铮撬媸峭甑傲恕?p> 宋星綢渾身一個激靈,下意識又想躲起來。
秦戈卻不許,攔腰把人抱起來,一個用力。
“啊——”
天旋地轉(zhuǎn)。
宋星綢整個人被摟過去,坐在了秦戈腿上。
駕駛室空間瞬間變得逼仄,兩人緊貼在一起。
“秦戈,你……”
“讓我辦事,我總得拿點酬勞?!?p> “不然你以為,我會白、干?”
他聲音里帶著濃濃的欲色,后面兩個字被咬得極重。
車外夜深露重,車?yán)飬s熱氣蒸騰。
秦戈輕嗅著她衣領(lǐng)里散發(fā)的香味,越聞越喜歡。
是種干凈的沐浴香氣。
剛才在路上的時候他還沒感覺。
但看到宋星綢咬著縷黑發(fā),可憐巴巴望著他的樣子,活像只玉面小狐貍。
秦戈頓時來了感覺。
他本想去自己的住處,但發(fā)現(xiàn)竟有些忍不了了。
便順路來了虞家。
這里樹多,夠隱蔽。
他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宋星綢鎖骨處,陣陣戰(zhàn)栗。
宋星綢扶著秦戈的手臂,微微撐開兩人的距離。
男人的手臂觸感堅硬結(jié)實,她甚至還能感受到他血管里的翕動。
她向下看他,卻只看到他眼里濃濃的暗色。
宋星綢從沒在清醒的情況下,和男人靠這么近。
他身上煙草皮革的味道鉆進(jìn)鼻腔,莫名好聞。
臉上不自覺緋紅一片,宋星綢下意識掙扎起來。
“你放開我?!?p> 她可不想在這被虞家的人看到。
慌亂間,就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
秦戈氣息漸沉,“再亂動,我就親自把你送到虞雄天面前。”
不動的宋星綢,隨后直接被翻了個個,按在了倒下的座椅上。
低音炮般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寶貝兒,這車隔音好,叫的浪點。”
沉淪之際,宋星綢想,
秦戈這車,質(zhì)量果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