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交鋒
漆黑的夜色中,男人姍姍來遲,步伐又緩又慢,帶著一種沉淀過的氣場,處處帶著疏離感,讓人不敢靠近。
傅輕面上不敢有太多的表情,為了維持鎮(zhèn)定,緊緊握成拳的指節(jié)微微發(fā)白,指甲險些險些刺進肉里。
“小叔,你怎么突然過來了?”
剛剛在包廂里時,他雙腿處突然傳來一陣皮肉翻開似的劇痛。
察覺到她可能出了危險,還沒等坐下好好休息,他便瘸著一條腿,滿會所撈人。
敢情人家在這花好月圓、濃情蜜意呢???
“怎么,不是你嚷嚷著說要來給我送衣服?現(xiàn)在嫌我出現(xiàn)的不是時候了?”
魏聿風(fēng)冷笑一聲。
盯著她衣衫不整的樣子,腦海里,卻反復(fù)倒映著她倚在別的男人懷里的那一幕。
心底莫名升起一陣鼓脹的躁意。
“不是,只是我剛好遇見了個朋友。”
傅輕紅著臉,又心虛、又尷尬。
不知道他是何時站在身后,又到底看見了多少,只能硬著頭皮回答道。
“哦?是可以和你這樣的朋友嗎?”
他的手摸到她細(xì)腰,緊扣著不讓她后挪。
一個用力便將人攬入懷中,長發(fā)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女孩直接與他平視。
他眸底比深夜還要暗,似是翻涌情絲,卻又窺不得一點兒。
傅輕懼怕這樣的眼神,卻又不禁沉溺其中,她想說話,卻感覺自己的嗓子眼兒被糊住了,說不出話來。
窘迫至極時,沈霧斂站了出來:“魏五爺,你不能那么對她?!?p> 魏聿風(fēng)則是眉眼不羈,語氣散漫帶笑,看向沈霧斂的眼神,輕蔑又孤傲。
“睡都睡過了,讓我抱一下怎么了?反正都是一家人?!?p> 傅輕面上被烤的火辣辣的,他這話說得,想讓人把他舌頭扯下來!
沈霧斂好看的眉頭皺了皺,知道魏家水深,可是沒想到情況這么復(fù)雜。
即便如此,他也沒有任何責(zé)怪傅輕的意思,只是淡淡地說:“人與人之間的尊重是最基本的,我能看出來,她并不想讓你抱,您堂堂魏五爺大駕,應(yīng)該不會淪落到強迫一個女孩的地步吧?”
“我強迫她?”
魏聿風(fēng)嗤笑一聲,仿佛聽到驚天笑話一般。
“你問問她,是我強迫她的么?”
傅輕把頭埋進魏聿風(fēng)懷里,忍住汗顏羞恥,艱澀開口:“我是自愿的……”
這話倒是不摻假,畢竟是她主動招惹上的魏聿風(fēng)。
但她也想借這個機會,和沈霧斂劃清界限……
“輕輕,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
“她的把柄我沒有,你的把柄我倒是多的是?!?p> 魏聿風(fēng)面色和善地拍了下沈霧斂肩膀,懶得繼續(xù)廢話,直接將人帶走了。
他這兩下動作看著稀松平常,但是寸勁后發(fā),震得沈霧斂肩胛骨生生疼。
酸意瞬間抽搐到指尖,他一條胳膊瞬間麻了。
無言的威懾,讓沈霧斂眼底,不禁劃過一抹更深的心痛。
魏聿風(fēng)陰晴不定、刻薄寡恩,眼中沒有人倫綱常,是個十足十的變態(tài)。
他的輕輕,究竟受到了怎么樣的威脅,讓這樣的惡魔纏上?
她現(xiàn)在的日子,又該是怎樣的水深火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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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傅輕的日子也的確不太好過。
她被男人扔到一張柔軟的大床上,手腳都用絲帶捆住,和床柱繞在一起,順便打了個死結(jié)。
“侄媳婦兒,你是一點兒都沒有把魏承軒放在眼里,當(dāng)著他叔叔的面,就敢紅杏出墻?”
大床泥潭一般凹陷,男人低背撐著床沿,手臂青筋鼓脹,撐起蜜色的機理,距離在一瞬間變得親密。
“你和那個姘頭,什么時候開始的?”
“我們真的只是朋友?!?p> 男人審視的目光直逼骨髓,傅輕心臟狂跳,像條瀕死的魚一般拼命地掙扎著!
“小叔,我真的真的從來沒有背叛過魏承軒。”
“……”
這話一出,兩個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