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是不是啊,小老鼠!”
……
另一邊,蘇子昆、秦將和王洪林夜探刀劍林。
四十八年前的林子不似后來的山云密布、奇門遁甲之術(shù)遍布。
看似只是一個普通的樹林。
山道上還有車轍印,是昨天眾人前來時留下的。
“分開找?!蓖鹾榱值?。
蘇子昆打量了一眼王洪林,并不言語。
秦將倒沒什么,順著東北搜尋過去。
“我不會做什么?!蓖鹾榱謹苛搜?,看似乖順道。
蘇子昆并不信任他,但林中太大,若三人不分開,怕是要搜尋好久,在打草驚蛇就不好了。
“勸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碧K子昆冷冷看了他一眼,放下話,就朝著西北走去。
王洪林目送著二人順著兩個方向走去。
在原地嗤笑一聲,他掙脫看管以后,就在林中躲藏,早已找到蠱王和純虛之人的藏身之地。
刀劍林往北,在一片山壁之后,就是蠱王和純虛之人的藏身之處。
他不愿意傷害潘宇、臧奉的身體,可不代表他愿意放過這一伙人。
剛才他受制于人,加之元清確實能幫助到他把消息帶出去,他才愿意將當年之事告知。
可剩下的三人,特別是占據(jù)潘宇、臧奉身體的二人,他不會這么放過。
若是死在了純虛之人手里,可就怨不到他身上了。
秦將和蘇子昆分開前進,大約走了一刻鐘時間,到達一片山壁之下。
蘇子昆看著眼前的山壁,約有百丈高。
好像沒路了。
正準備返回,卻聽到一陣動靜。
“咋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還讓咱躲在這里?!?p> “快別說了,小心付大人聽見。”
那人也壓低聲音,“付大人雖是個獨眼,但感覺像是長了四五雙眼睛,什么都知道?!?p> “那你還說,我可不想跟你一起受處罰?!?p> “兄弟,你怎么這樣?”
另一個卻不再說話了。
付大人?獨眼人?
看來就是藏在這山壁之后,利用天然的屏障躲避身形痕跡。
蘇子昆思索著,自己孤身一人,而山壁之中應(yīng)該是純虛眾多弟子,他不該貿(mào)然前進。
況且潘宇這身子雖也是練家子,但終究不能和他的武功底子相比。
在這夢境之中,還是盡量避免同太多的人交手才好。
蘇子昆算著秦將的方向和行進速度,大約摸也到山壁,就順著山壁尋找過去。
一遍的秦將卻沒有蘇子昆這么多彎彎繞繞。
察覺到山壁后有人,秦將就一個飛身,攀上陡峭的山壁。
完成元清的交代,拿到暹羅草汁就是第一要務(wù)。
他可想不了那么多。
秦將蹲在山頭,觀察著,山壁后果然有人生活的痕跡。
藍白服飾的弟子在其中進進出出。
篝火燃燒得十分小心,上面都罩了一層鐵籠罩,防止火焰過旺和灰塵飛揚。
大部分弟子是席地而睡。
因著是秘密行動,他們不好帶太多的東西。
整個營地中,只有兩個帳篷。
兩個帳篷處在營地的中心位置,應(yīng)該就是蠱王和獨眼人的。
秦將從外部很難判斷出究竟那個是蠱王的。
那就兩個都看看。
秦將卸下行動不便的沉重兵甲,放置在峭壁之上,只穿著黑色的中衣,一個縱身,躍下山壁。
因為營地是中間帳篷,周圍一圈皆是士兵,秦將難以強攻突破。
只得想個辦法。
秦將割下身上的一片衣服。
將衣服撕成不間斷的細長條,然后悄悄地用繩子拉住樹枝,使樹枝成彎曲狀,近乎一個拉滿的弓弩。
之后用刀將繩子切出一個小口,樹枝的張力馬上要將繩子拉斷。
秦將立馬嘴叼住刀,飛身向后側(cè)跑去。
果然,剛到后側(cè)外圍,繩子就被繃斷,樹枝瞬間彈回,帶來巨大的沖力。
樹林茂密,一個樹枝的沖力使得周圍樹枝也搖晃起來。
層層疊疊、飛鳥驚弓。
造成了響動。
“有人!”
“快去看看?!?p> 純虛弟子到底不似軍隊訓練嚴明,軍隊必須要將領(lǐng)下達命令,確定派遣幾人那幾個人才能出發(fā)。
見有異響,弟子們一窩蜂地前往樹林查看。
秦將趁此機會,迅速飛身進入左側(cè)的帳篷。
在山壁外尋找秦將的蘇子昆也聽到響動,意識到不對,也飛身上了山壁。
看見秦將的盔甲,蘇子昆意識到秦將單槍匹馬地闖了進去,定睛一看,果然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飛身進了帳篷。
一陣無語。
看見純虛弟子一窩蜂地向樹林里來,就知道這是秦將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
他能做的,就是幫助秦將拖延一點時間。
隨即也飛身下去。
另一邊,秦將翻身進入帳篷。
發(fā)覺帳篷里并沒有人。
他打量了一圈,桌子上放著圖冊,周圍放著刀劍,床上有一個眼罩。
走錯了,這應(yīng)該是獨眼人的房間。
秦將又飛身出去,不想聽到腳步聲,可帳篷只有一門,如何出去?
獨眼人看著今夜月色正好,飲了點酒,剛?cè)ト鐜貋怼?p> 進入帳篷,感覺到一絲陌生的氣息。
有些詭異。
獨眼人打量了一圈房間,并沒有發(fā)現(xiàn)那里不妥,只當是自己喝醉,有些太過警惕罷了。
回到桌旁,繼續(xù)喝著酒。
而他身后的衣櫥悄悄開了一個小縫,正是躲藏進去的秦將。
聽聞腳步聲,秦將意識到是獨眼人回房了,他掂量了一下自己的武功。
臧奉這幅身體恐怕打不過獨眼人。
只得先行避讓,躲進了狹小的衣櫥當中。
幸虧臧奉身材還算纖瘦,身高也不算太高,若是換做秦將本來的身體,怕是塞都塞不下。
剛一躲好,獨眼人就走了進來,他只能先躲在暗中觀察。
獨眼人仰頭喝了一口酒,略微有些醉意。
“我純虛必將一統(tǒng)天下——”
真是狼子野心,可最后也以失敗收場。
“什么至陽派、太華派,都將匍匐在我的腳下,”獨眼人眼神邪惡,“聽我的話,做我的狗。”
“要是我一個不高興,就如東瑯門一般,夷滅全族……”
獨眼人瞬間扭頭,看向衣櫥,一只眼睛緊緊盯著那個縫隙,陰惻惻地笑了一聲。
“你說是不是啊,小老鼠!”
唐妖TA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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