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答應了老班參加數(shù)學競賽后,黎溪很快就迎來了她的第一個周末。
清晨一縷陽光照在了黎溪的臉上,給她的臉上渡了一層金光。然后在這一縷陽光的照射中,她睜開了眼睛然后伸了個懶腰,然后看了看窗外的陽光,發(fā)了一會呆就起床洗漱了。
吃過早飯后,黎溪同黎父黎母打了聲招呼就出門了。
今天,她是來見一個人的,來見一位故人。黎溪看著自己面前的小區(qū),將口罩提了提走了進去。
在她剛進去,路邊的一輛機車上,齊思鈞看著她進去了,然后喃喃自語道:“看著挺乖的,怎么進了這么一個破小區(qū)?”然后就跟了上去。
黎溪到了五樓的一處門前,敲了敲門,然后就出來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將門打開迎黎溪進去了。
黎溪進去之后就說了一句話:“我讓你查的事情你查到了嗎?七年前到底是誰陷害我父母的公司,導致我那個才四歲的弟弟不幸夭折的!”
那個男人皺了皺眉說道:“對方實在是太狡猾了,當面那場事故將所有的一切線索都消除干凈了,我只能查到是他們干的,但是查不出來他們犯罪的證據(jù)?!?p> 黎溪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然后坐到沙發(fā)上“算了,你能查到是他們干的就行,其他的線索我們慢慢找吧,現(xiàn)在我回到了A市,有的是時間同他們慢慢算賬!對了,我們見面的事情你先不要和白銀說,那小子知道我回來了,定會來攪我的局,更何況我現(xiàn)在扮演的還是一個人畜無害的小白花,要讓他看見,指不定怎么數(shù)落我呢?!?p> 白沙點了點頭回答道:“好的小姐,后續(xù)還需要我繼續(xù)查他們嗎?”
黎溪搖了搖頭“最近就先不要去查他們了,反正也查不到什么,最近你就盯著他們,看看他們最近有什么動作,將他們的動作都報告我。”說完黎溪就起身向門口走去。
“哦,對了,我爸媽不想我再去追究這件事情,所以一直沒在我面前提過我弟弟的任何事,所以我們就要一直裝作不在意了,讓他們以為我是真的放下了仇恨,接下來的幾個月我們就不要見面了,有什么事情我們電話聯(lián)系。”
白沙點了點頭回答道“好,我知道了小姐,您自己回家小心?!?p> 黎溪點了點頭就打開門走了出去,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小區(qū)。
躲在暗處的齊思鈞看見這一幕,他眼睛亮了亮,他知道他的直覺不會出錯,就說黎溪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么乖。他笑了笑,舔了舔后槽牙,跟著黎溪后面離開了。
在親眼看見黎溪打車走了,他才慢悠悠的從墻角出來,騎上了他自己的摩托車,帶好頭盔,去了一家俱樂部。
黎溪上車后不多時她就到了家,上了樓到自己的房間脫下來黑色的外套,只留下一件馬甲,然后換上了她平時穿的溫柔風的睡裙,趴在床上同蘇言打著電話。
黎溪趴在床上同蘇言打著電話,蘇言聽著黎溪興致不高的聲音就問她:“溪溪,你怎么了?感覺心情不好啊?”
黎溪聽到蘇言的話在被子里甕聲甕氣的說了句“沒什么,我只是有點想我弟了?!?p> 蘇言聽了這句話,沉默了許久,她知道黎溪有個四歲的弟弟,在黎父黎母替黎溪弟弟辦滿月酒的時候她還去了。當時還在嬰兒車里的小家伙,看著她會笑,她把手湊過去,小家伙就會抓住她的食指繼續(xù)對著她笑。想到這,蘇言的心里莫名的難受。
“他那么小一個,當時因為家里的公司出了點事情,爸爸媽媽沒有太多精力去照顧他,將我送到了鄉(xiāng)下之后,將他留給了我們家保姆去處理事情去了,就是因為這么一次的失誤,就導致了他與保姆直接葬生火海,就這樣消失在了世界上……。其實我每天都會想他,想他一歲的時候咿咿呀呀的說著話喊著我姐姐的樣子,又想著他在我懷里乖乖睡覺的樣子。我對爸媽說我已經(jīng)放下了仇恨,其實心里一點都沒放下,這是我根本就放不下的痛,”黎溪聲音顫抖的說。
蘇言聽著對面好友顫抖的聲音,什么話也說不出,喉嚨發(fā)緊,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過了好一會蘇言才說:“好了,沒事,我在,我陪著你,想哭就哭吧,沒人會笑話你?!?p> 黎溪沉默了一會用顫抖的聲音說:“言言,或許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只會用哭泣解決問題,現(xiàn)在我知道哭解決不了問題,所以我會去尋找線索,我會給他一個他該看到的結(jié)局?!?p> 蘇言看著自己的好友變成這個樣子,心里難受的胸口像被棉花堵住了一樣,讓她喘不過氣來。她不明白,明明她家溪溪也不過才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她的青春才剛開始就要背負著那么大的血海深仇。明明以前的她是真的陽光又明媚,現(xiàn)在雖然是笑著的,但是眼里沒有一點開心的樣子。
“溪溪……,沒什么,你好好休息吧,我就在電話這邊陪著你,不要掛斷電話,就這樣一直掛著,就像我在你身邊一樣?!碧K言看著自己好友的樣子,最終還是沒能說出什么安慰的話來。
黎溪的眼睛已經(jīng)紅了又紅,不知道憋了多久,她一遍又一遍的在自己的心里做著暗示,告訴自己都會過去的,她會為她弟弟討回公道的。
今晚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蘇言沉默了很久,黎溪也沒有說話,就這樣呆呆的盯著天花板。等到從電話的另一頭說了一句:“晚安,溪溪你早點休息吧?!彼耪f了一句“晚安?!?p> 掛斷電話后,她獨自翻找著自己的手里相冊,看著里面僅剩的唯一一張她與她弟弟黎鈺的照片,她又不自覺的笑了。
照片里的兩個小人在一起,雖然黎鈺那會還沒多大,但總是喜歡跟著她后面,叫著姐姐抱,總是在她不高興的時候用他稚嫩的聲音告訴她:“姐姐不哭,有我在,以后就沒人可以欺負姐姐了?!?p> 黎溪就這樣抱著這張照片,呆呆的看著窗外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