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玉碎,寧邱雨察覺到危機
盛都
寧邱雨帶著兒子讀完一篇文章就讓兒子到一旁熟讀文章并默寫出來。
拔曳古翰乖巧的拿著書到花園邊走邊讀。
她看著兒子在花園中漫步讀書的模樣,不由想起了兒時與夫君在學堂讀書的模樣,片刻陷入回憶。
突然寧邱雨握緊自己手中的帕子,緩緩抬眸看向皇宮方向,眸光幽暗深邃,泛著凌冽的寒光。
回到盛都之后,二弟已將回鶻發(fā)生的一切悉數(shù)告知于她,她知道對丈夫下毒的人是回鶻的大祭司。更知道大祭司背后還有幕后黑手。
寧家忠君愛國,一生為民,為兩國邦交她安心遠嫁,甚至二哥和三妹還有與皇室聯(lián)姻的打算。
她緊緊握著自己的雙手,眸光變幻間風起云涌。
此生,她絕不會讓寧家與皇室有任何瓜葛!
“瀚兒,書背的怎么樣了,練劍的時候到了?!睂幚錇穆曇敉蝗粋鱽?,擾亂了寧邱雨的思緒,也打斷了拔曳古翰讀書的聲音。
拔曳古翰跑到舅舅身邊,小聲道:“舅舅,阿娘教我讀的書太難了,您再等我一會,好嗎?”
寧冷灝側(cè)眸看了一眼拔曳古翰手中的書籍:“是有些難了,我再給你一炷香時間,若是你背不出來,我就讓師妹親自教導你?!?p> “我才不要,阿娘說謝姐姐是整個寧府最危險的人?!卑我饭藕策B連后退:“我才不要她教我,我現(xiàn)在就去背書?!?p> 說完,小家伙一溜煙跑了,似謝鴻媛是豺狼猛獸一般。
“你嚇唬他作甚,謝姑娘現(xiàn)在還躺在床榻上,你讓他如何教導瀚兒?”
寧邱雨上前,無奈的看著弟弟,指責道:“我說你呀,真是狠心,謝姑娘跟在你身邊多年,你們一起長大一起習武,你怎能用那么嚴厲的家法懲治她?”
“她和三妹偷偷離開是不對,可到底主意是三妹出的,謝姑娘是為了保護三妹才離開寧家,你那般懲罰有些過了!”寧邱雨為謝鴻媛抱不平。
好好的一個小姑娘罰了五十鞭,若不是謝姑娘是習武之人,怕是一條命都要交代在二弟手中。
說著,寧邱雨將金瘡藥塞到寧冷灝手中:“去,把這瓶金瘡藥送給謝姑娘?!?p> 寧冷灝收下金瘡藥,還是嘴硬的回道:“身為寧家總教頭公然違反家規(guī),遇事不向家主稟報,自作主張,如此懲罰算是輕的?!?p> 寧邱雨無奈的搖了搖頭:“若不是她護著我們,斬殺了黑衣人。我和小妹根本回不到盛都?!?p> “于情于理,我們都應該感謝謝姑娘?!睂幥裼晖浦鴮幚錇纳碜樱骸澳憧禳c,把小妹配的金瘡藥交到謝姑娘手中?!?p> 寧冷灝被寧邱雨催著,走到別苑門口,推開房門,走到謝鴻媛的床榻邊小心翼翼的坐下。
看著謝鴻媛趴在床榻上沉睡的模樣,眼角微紅,滿眼歉意:“對不起,我不想傷你這么重,可你縱容府衛(wèi)離開寧府,協(xié)助三妹胡鬧,我不懲處如何管教府中下人?!?p> 他看著謝鴻媛面色慘白的模樣,伸手將金瘡藥放到謝鴻媛枕邊,輕輕地撩起她散落的頭發(fā),柔和的目光滿是歉意。
寧冷灝坐在床榻邊陪著謝鴻媛,直至謝鴻媛有蘇醒的跡象才起身離開。
“嘶.......”藥勁已過,謝鴻媛被傷口痛醒,倒吸一口涼氣,微微活動一下手臂,疼得越發(fā)厲害。
她緩緩抬眸看向門外,想要喚人來為自己上藥,卻意外看見枕邊放著一瓶藥粉。
她吃力地抬手握著藥瓶,心底已經(jīng)猜到藥瓶是寧冷灝送來的,冷峻的眉眼多了一絲溫柔,唇角多了一絲笑意。
她跟三小姐離開的時候就知道回來一定會受到懲罰,三小姐也給了她免受懲罰信函,可她覺得做了就應該承擔責任,一直不曾取出信函為自己開脫罪責。
一動便扯動傷口,謝鴻媛只得壓低聲音:“芙蕖,你在嗎?”
“能不能麻煩你給我上藥?”
“來了?!避睫】戳艘谎壅驹陂T邊的寧冷灝,微微行了一禮,端著放著藥膏和紗布的托盤走了進去。
她將托盤放在如意柜上,輕輕褪去謝鴻媛身上的衣裳揭開紗布,哭著道:“謝姐姐,二少爺也太狠了,怎能將你打成這樣?”
芙蕖看見傷口的瞬間,完全忘記了寧冷灝就站在門外,一個勁的吐槽寧冷灝下手毒辣,怕是傷口難以愈合。
謝鴻媛見小丫鬟哭的淚水漣漣,沙啞著聲音解釋道:“師兄已經(jīng)手下留情,不然這五十鞭得要了我的命?!?p> “此次我協(xié)助三小姐出逃,我擔下罪過,三小姐就不用面臨任何懲罰了?!敝x鴻媛解釋自己為何心甘情愿領罰,不辯解一句。
芙蕖依舊不滿:“既然手下留情,不能輕一點懲罰嗎?”
“您一個未嫁的姑娘,若是留了疤痕將來怎么找夫家嗎?”芙蕖吸了吸鼻子,滿眼擔憂。
謝鴻媛忽然變得平靜起來。
她知道自己這輩子都不可能如尋常女子一般成婚生子了。
“三小姐至今沒有回來,你出去幫我打聽一下。”謝鴻媛不想小丫鬟心疼的落淚,將話題引開:“我想要知道三小姐的消息,麻煩你幫我打聽一下。”
“是。”芙蕖這才擦干眼淚,走了出去。
“哼!”踏出房門那一刻瞧見寧冷灝,氣不打一處來,也不行禮,轉(zhuǎn)身就跑了。
寧冷灝悄悄側(cè)眸看了一眼謝鴻媛,這才離開。
謝鴻媛聽見門外的冷哼,唇角微笑:原來師兄還沒有走。
輕微的腳步聲傳來,謝鴻媛這才松了一口氣。
寧冷灝步入花園,揚聲道:“瀚兒,隨我去練劍?!?p> “是?!卑我饭藕材闷鹨慌缘奶夷緞εd沖沖的跑向?qū)幚錇?p> 寧邱雨則是看向遠方:“三妹,你怎么還沒有回來?”
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怎的遲遲都沒有關于回鶻,云陵和妹妹的消息。
突然,寧邱雨手腕上的玉鐲碎裂,她猛然起身,大喊道:“二弟?!?p> “遲遲沒有三妹的下落,你快派人去打聽。”
三妹出事,一定出事了,否則三妹送給自己玉鐲不會碎裂!
寧冷灝收了長劍,神情凝重:“我早已派人去云陵打聽消息,很快便會有消息傳來。”
“不,三妹一定有危險,你立刻去查,確保要將他安全無恙的帶回來?!睂幥裼昕粗艿埽诘馈?p> “大姐,放心,我一定會將三妹帶回來!”寧冷灝見長姐催促,心底的擔憂瞬間傾瀉,轉(zhuǎn)身離開。
他被禁足,偷偷離開也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