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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她驕矜

第四章 心思

縱她驕矜 狐貍的酸葡萄 1896 2023-12-22 11:35:23

  “盛小姐,想去哪兒?”

  盛瀾清陪同謝肆下樓,酒店門口停放的賓利車駕駛座上卻已經(jīng)坐了人。

  謝肆并不回應(yīng)她的疑惑,只是溫和地打趣:“在B市跟我同行,沒人會認(rèn)為你是我的情人?!?p>  他應(yīng)了席玉的囑托,在酒店瞧見有這么個人在,便多留意了幾分。

  不得不說席玉的眼光很好。

  即便是心里有人,都不影響謝肆初見她的驚艷,像是朵在冰原燃燒的野玫瑰,渾身都漾起清冷的玫瑰香。

  “您一向襟懷坦白”,盛瀾清客氣了一句,又感謝道,“多謝您的好意,我要去盛家?!?p>  剛才她在酒店的行事作風(fēng),可不像是個乖順的。

  現(xiàn)在知道了他幫忙解圍,居然沒好奇地多問一句。

  謝肆想了想,在吩咐過司機后,多說了一句。

  “恕我直言,盛小姐。你現(xiàn)在掌握的底牌還不夠多,最好是能找個和盛宋兩家抗衡的靠山?!?p>  他說到這里,又溫和地笑。

  比盛瀾清大不了幾歲的年紀(jì),氣質(zhì)卻厚重得像上了年紀(jì)的老人,說出口的話帶了歲月般的狡黠。

  “年輕人嘛,偶爾低低頭也不丟人?!?p>  盛瀾清一時沒理解到他的話,下車后就按響了別墅的門鈴。

  等了許久,才有人來給她開門。

  是那位端莊自持的盛太太,脖子戴了瑩潤的珍珠項鏈,面容嚴(yán)肅刻板。

  “過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p>  盛太太丟下這句話,就坐回了沙發(fā),自顧自地開始敷面膜。

  盛瀾清知道,她的意思不是要提前做準(zhǔn)備,而是對自己突然到來影響心情沒有準(zhǔn)備。

  她原本沒想來,只是突然有種恨不得倒霉事一齊發(fā)生的毅然。

  “瀾清來了?”

  盛滄庭從書房走出,鼻梁架了金絲眼鏡,看起來儒雅又溫和。

  盛瀾清知道這不過是斯文敗類的假象,徒有其表。

  盛滄庭要真是什么好人,就不會在去學(xué)校做個講座的功夫跟陸琳勾搭在一起。

  “你一再相邀,我不敢不來。”

  盛瀾清彎了彎眼,笑意不及眼底:“你有空多去看看媽?!?p>  省的陸琳老來煩她!

  盛家在二樓留了一間房給盛瀾清,只是她從未來住過。

  現(xiàn)在時間不早,她不打算為難自己,決定在這里住一晚再走。

  反正盛家冷冰冰的,陸琳那里冷冰冰的,酒店里也沒人會等她。

  隔壁房門猛地打開,盛華柔雙手抱胸站在門邊,短發(fā)凌厲。

  “叫你幾次都不回來,也不知道在清高什么?!?p>  她長得極像盛滄庭,杏眼高鼻薄唇,氣質(zhì)卻似母親,笑起來不見半分柔情。

  “你得慶幸你攀上了宋時聿,要不然誰知道你是盛家二小姐?”

  盛瀾清故作疑惑地望向她,反問:“那你們豈不是很辛苦?只要宋時聿甩了我,你們就得再辛辛苦苦地跟大家解釋一遍‘我是私生女’這個事實?”

  “你......”

  盛華柔被她堵得說不出話,只能咬牙恨恨地瞪著她,仿佛要將她剝皮抽骨。

  自接手盛家的生意,還從沒有人敢反駁過盛華柔的話,這一下就被氣得狠了。

  她惡狠狠地把門關(guān)上,丟下一句話:“那你最好祈禱你能攀上別的大人物!”

  半夜盛瀾清還輾轉(zhuǎn)反側(cè)睡不著覺,倒不是擇床。

  盛滄庭犯不著在這點小事上給她下馬威,房間用的都是大牌的家具。

  畢竟他只想要一件絕對馴服的商品,而非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女兒。

  思緒繁雜之下,她不得不承認(rèn)老師說的話有道理。

  劇院里可以上演音樂劇、鋼琴曲、小提琴晚會,沒必要非得是昆曲。

  而她如果連續(xù)幾年不能在正式場合登臺,就會作為逝去的符號被遺忘。

  昆曲藝術(shù)指導(dǎo)、昆曲教師這些都有很多。

  可老師說,他只相信盛瀾清能夠堅守本心將昆曲傳承發(fā)揚下去。

  那么她自然是要走一條注定光芒萬丈的路,去接受所有人的贊揚、評判和審視。

  “大人物......靠山......”

  謝肆的話終極在盛瀾清心底停留了淺淺的倒影。

  黑暗中手機屏幕“嗡嗡”作響,亮光刺眼。

  盛瀾清拿過來一看,是“爆!席氏集團(tuán)近期抓獲一名經(jīng)濟(jì)犯”的頭條新聞推送。

  她點進(jìn)去,一目十行地掃完了全文,大意是犯人偷盜陷害不成、暴起殺人未遂。

  盛瀾清不自覺松了口氣。

  還好,沒成為席玉的包庇犯。

  只是她很快又陷入了“大人物”的糾結(jié),去哪里找大人物呢?

  盛瀾清下意識在認(rèn)識的人里面搜刮了一遍,赫然發(fā)現(xiàn)有且僅有席玉一個。

  今晚新見面的那位謝先生,顯然是不準(zhǔn)備給她當(dāng)靠山的。

  席玉?席玉!

  她發(fā)覺席玉的長處后,似乎對他的不滿憤恨也淡了許多。

  如果能......好像也不是不行?

  全當(dāng)是在報復(fù)......

  利用完他,再將他狠狠甩開。

  盛瀾清胡思亂想了許多后,昏沉睡去。

  天光大亮,微光透過厚重的窗簾傳入。

  第二天剛醒來,盛滄庭便把盛瀾清叫過去語重心長地說教了一番,直聽得她頭昏腦脹。

  大意是打一個棒子給一顆甜棗,盛瀾清大可以繼續(xù)登臺。

  只要她乖乖聽盛滄庭的話,盛家還會在這方面給她諸多便利,要什么給什么。

  或許是考慮到盛瀾清可以賣個好價錢,就連盛夫人對她的態(tài)度都和藹了許多。

  “吃過早飯再走吧。”

  盛瀾清當(dāng)然不相信這對周扒皮夫婦會有好心腸。

  “不用,我趕時間?!?p>  她隨便找了個借口,從盛家出來的那一瞬間,昨夜那些不光彩的想法浮現(xiàn)在腦海。

  盛瀾清頓覺羞愧,連忙把這點想法掐滅。

  真站在席玉面前,她怎么做得出那些事?

  更何況他對她一點興趣都無,她還沒學(xué)過要怎樣讓一個男人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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