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萊伊還不如琴酒呢
“嚇!嚇!”
男人在小巷里狂奔,猙獰的面孔上滿是恐懼,仿佛慢上一秒就會被追在身后的惡鬼索命一般。
快點……再快點!被追上的話……!
男人沒有時間回頭,只能用盡全力狂奔,一瞬也不敢放松下來。
“艸!”
男人急急在路口轉(zhuǎn)了彎,差點把自己撞在墻上,趔趄了兩步勉強站穩(wěn),卻發(fā)現(xiàn)前面不遠處的路上走著一個擋路的女人。
男人低喝:“讓開!”
背對著他的長發(fā)女人正在打電話,并不明白身后發(fā)生了什么,她一邊講話一邊慢吞吞地轉(zhuǎn)過身:“都說了我真的沒睡琴酒,你不要這么擔心……”
此時男人已經(jīng)距離她很近了,女人瞳孔里映出男人猙獰的面孔和手中揮動的小刀,近到下一秒女人就會血濺當場。
然而,她沒有露出絲毫驚慌,而是動作相當流暢的往旁邊退了一步,為男人讓開了窄路。
看到前路通暢的男人瞬間欣喜,然而,對方反常的行為敲醒了緊繃的神經(jīng)。
這個女人……怎么回事?
盡管潛意識瘋狂報警,男人仍然下意識朝著原定的路線向前跑去,在和女人錯身而過的時候,只聽見她平穩(wěn)的聊天聲響起:
“我當然知道琴酒不適合談戀愛……我沒有和琴酒談戀愛!”
似乎是和電話對面的人說不明白,女人有些無奈,然而,狂奔中的男人這次終于捕捉到了那個讓他膽寒的詞——
琴酒!
她也是那個組織的人!
男人震驚地瞪大雙眼,終于第一次回頭,試圖看清楚女人究竟是什么人。
然而映入他眼中的卻是另一個長發(fā)披散的身影,一直追在他身后的高大男子左手握著一根鐵棍,猛地朝著他的臉砸了下來。
“砰!”
“啊——??!”
男人額前飆血,哀嚎著倒了下去。
他的身軀仍維持著向前奔跑的姿勢,重重撲在地上,在地面拖出一條人形的痕跡。
萊伊不緊不慢地跟上來,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鐵棍,覺得繼續(xù)打下去容易出人命,于是隨手扔在一邊,開始擼袖子。
打著電話的森由羅看著這一幕似曾相識的場景,不禁回憶起漫畫第一集里琴酒一棍打倒工藤新一的景象,心說‘長見識了’。
她絲毫沒有被眼前暴力的景象影響,自顧自地聊著天:“雖然確實有點像……但是萊伊還不如琴酒呢,再說了,琴酒我又不是睡不起,干什么非得找平替?”
被稱為‘琴酒平替’的萊伊拎起地上被打懵了的男人,懟在墻邊拍他的臉:“喂,醒著嗎?有話問你?!?p> 電話那邊的科姆雷仍然不死心,試圖給森由羅推薦平替的好處:“跟比自己級別高的人搞在一起太危險了,這種事還是應該找下級,萊伊才獲得代號半年多,身后沒什么勢力,現(xiàn)在又是馬德拉大人的直系下屬,這不是剛好嗎?”
直系下屬萊伊扯了扯領口,把掉落在地上的小刀踹到一邊,戴上手套握緊拳頭,朝著男人臉上砸了下去。
“……”森由羅,“我真的不喜歡這款?!?p> 科姆雷根本不信:“您那天明明和琴酒大人……”
“再說一遍,我沒有。”森由羅強調(diào),由于背景音是男人被揍的慘叫,森由羅只能努力提高音量才能蓋過去,最后不得不捂著手機轉(zhuǎn)頭:“你能讓他喊小聲一點嗎?”
萊伊一邊揮拳一邊拒絕:“我還沒問出情報,等他說了再讓他閉嘴?!?p> 森由羅被萊伊堵得一噎。
隨即她靈光一閃,終于找到一條可以說服科姆雷的證據(jù),“你仔細想想,琴酒根本不可能把他自己的樣本扔在地上,留在實驗室!”
“……”科姆雷被這條合情合理的理由震懾住了。
森由羅乘勝追擊,用幾句話努力安撫住這個自從那天目擊琴酒夜闖手術室,就開始擔心起她感情狀態(tài)的助理,并在科姆雷開啟下一輪對話前掛了電話,才算是松了口氣。
萊伊又一次把掙扎的男人踹倒,男人已經(jīng)爬不起來了,涕淚橫流的蜷成一團搖著頭:“饒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滿臉鮮血和著塵土糊成一片,中間淌著幾道縱橫的淚水。
森由羅好心勸解道:“不聽聽我們想問的是什么嗎?說不定你愿意說呢?!?p> 男人只是抱著腦袋,一個勁的搖頭。
萊伊很有經(jīng)驗的評價:“這才剛開始,得打到位了他才會說?!?p> 說完再一次把男人拎了起來。
組織的審訊方法自然不會這么簡單粗暴,但這次任務,森由羅專門交代了讓萊伊用普通黑道的方法處理,最好連槍都別露,萊伊才會拎著那根鐵棍出場。
扮演普通黑道的萊伊又往男人肚子上揍了兩拳,這位置沒有骨頭保護,男人只覺得心肝肺腑都扭成一團,疼得滿臉抽搐,幾乎都要把胃酸反出來了。
萊伊端詳著這張扭曲的臉,評價道:“這個可能真的知道點什么,他有點害怕過頭了。”
森由羅回憶:“或許是因為我剛才提到了琴酒?!?p> 男人哆嗦了一下。
“……看來確實是因為這個。”森由羅喃喃。
“……”萊伊看向森由羅,“不是說要偽裝成普通黑幫動的手嗎?”
然而森由羅是決計不會在這個FBI臥底面前承認自己的失誤的:“只要尸體上留下來的痕跡像就行,讓他本人知道無所謂?!?p> 男人哆嗦得更厲害了。
“……很好,他現(xiàn)在知道我們要殺他,就更不會說了?!庇龅竭@樣不靠譜的上司,萊伊的逼問進行不下去,干脆松手把男人丟在地上,給自己點了根煙。
森由羅跳過自己的問題,拿出手機開始撥號:“從他聽到琴酒就應該知道自己活不成了,否則不會怕成那樣?!?p> 這可不是森由羅推卸責任,完全是合情合理的推測,琴酒什么時候留過活口。
她多說后面一句,根本不會造成什么影響。
“不過我們還有Plan B?!?p> 電話終于接通,森由羅問道:“蘇格蘭,你那邊到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