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桓眨了眨眼,喉嚨里溢起一股酸味,這話說得……
“有這么厲害?也不見得你多有肌肉?!毙熳踊刚f著突然一把抓向褚云大腿。
褚云被嚇得不輕,一個激靈坐了起來:“你干哈子!我可沒有龍陽之癖!”
徐子桓悻悻然,提醒道:“說來還是我給你的機(jī)會,同住這么多人,我單單把機(jī)會給了你。你該怎么報答我?”
褚云從身下摸出一兩銀子,丟給徐子桓:“這是你的。”
“對半?”
“嗯,對半?!瘪以普f完裝作倒頭就睡,一副不再理會徐子桓的態(tài)度。
徐子桓本來還想敲打幾句,但看他那死樣,只得作罷。
他懷疑公主的賞賜應(yīng)該不止三兩,聽聞公主素來大方,揮金如土,是皇城一等一的富婆,怎么可能才給二兩打賞?
褚云有點忐忑,畢竟私吞了一兩,但轉(zhuǎn)念一想,如今我深得公主的歡心,還有碧奴兒撐腰,我怕他啥。
不就一兩銀子,我應(yīng)得的,畢竟我可是付出了努力的。
昨晚上碧奴兒沒少夸自己,相信她一定會在公主面前替自己美言幾句的。
想明白這些后,褚云也就心安理得地睡覺了。
徐子桓盡管心里不舒服,可也不敢說什么,讓他更絕望的是,這位同事儼然已經(jīng)是公主面前的紅人了。
徐子桓感覺到了落差。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同住的司馬於霆走了進(jìn)來。
同屋的一共有四人,屋子兩邊各有一張木榻。徐子桓跟褚云共用一張榻,司馬於霆和張伍共用一張榻。
徐子桓本想跟司馬於霆打好關(guān)系的,奈何這人就跟短租客似的,壓根不想知道舍友是誰,完全不在乎。
公主讓他過來選人的時候,本來徐子桓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司馬於霆。
但司馬於霆的顏值和氣質(zhì)過于出類拔萃了,徐子桓不想被徹底比下去。一旦此子出場,就沒有自己發(fā)揮的余地了。
于是他才選了褚云。
“這個月終于可以吃上肉了?!毙熳踊笒伭藪伿种械你y兩。
司馬於霆撇了一眼。
“以色侍人,也值得那么高興嗎?”
“你說什么?”
“聽不懂就算了?!?p> 徐子桓火氣上竄:“你清高!就因為我昨晚沒推薦你,你就酸吧?!?p> “呵?!彼抉R於霆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徐子桓亮了亮手里的銀子:“你要是求一下我,下回我給公主按摩的時候,倒也不是不能推薦你?!?p> 司馬於霆突然脫下外衣,現(xiàn)出結(jié)實的臂膀。“別用你那套來侮辱我,自己想當(dāng)狗,別拉上我?!?p> “呸,以為你是宿衛(wèi)軍出來的,就高人一等嗎?那你等著,我就算當(dāng)狗,也要站你頭上滋尿!”
……
花園里,晌午過后。
劉楚玉午覺醒來,打算出來走動走動,曬曬太陽,順便熟悉熟悉身邊的丫鬟和家仆。
還有賬本。
劉楚玉上輩子深知金錢的重要,原身卻跟不知道金錢是什么似的,可勁兒地浪費(fèi)。
但即便花錢如流水,庫房還是越堆越滿,修建新庫房迫在眉睫。
這可不是一個保險柜這么簡單。
劉楚玉讓碧奴兒取來賬本,打算好好對一下賬,造反可是需要很多錢的!
“以后未經(jīng)我允許,庫房里的東西一個子兒都動不得。”劉楚玉交待道。
碧奴兒嘴上應(yīng)著,心里卻想著公主從來不查賬房賬本,平日里全交由婆婆打理,今兒怎么動起這心思來了?
而且,早上才打賞了三兩銀子,全不像過去的手筆。
劉楚玉合上賬本,心道:“都是民脂民膏啊。必須得省著花,整飭一支軍隊可不夠花的。”
“早上那三兩銀子還是給多了。”
劉楚玉敲了敲賬本,不斷往遠(yuǎn)了想,招兵、買馬、武器、裝備、訓(xùn)練、買死士……每一件都不省錢。
至少要養(yǎng)一支千人以上的軍隊,那么問題來了,這支軍隊怎么藏?
必須買礦山。
開山挖洞,表面挖礦,實則訓(xùn)練。
但如此一來,開支就更多了。
還得把30面首訓(xùn)練成教頭,具備統(tǒng)軍能力才行。
嘶,那個徐子桓能用嗎?
劉楚玉琢磨著,我公主府可不能養(yǎng)閑人。
碧奴兒見劉楚玉看了半天賬本,也沒說什么,便問:“公主,需要叫閔婆婆過來對一下賬嗎?”
“不必了,取筆墨過來,給我記一記?!?p> “是?!?p> 劉楚玉雖然不是很懂記賬,但數(shù)學(xué)能力放眼這個時代還是很能打的。
很快,她就在碧奴兒取來的紙上進(jìn)行了幾個簡單運(yùn)算,得出的結(jié)果非常不合理想。
碧奴兒看著滿紙彎彎曲曲的符號,一臉困惑:“公主,您這是在畫什么呀?”
“去把這些紙燒了,別讓人看到?!眲⒊駥U紙推了過去,站起身來。
沉思道:“接下來我說的,你拿筆記下來?!?p> “是?!?p> “第一,府中開支過大,必須縮減。
第二,丫鬟必須減少,增加男仆家丁。
三,超過一兩銀子的開支需經(jīng)你審批,不能由婆婆一個人說了算。超過十兩的報我審批。
四,所有采購都必須競標(biāo)……”
碧奴兒不太懂得這里面的行話,劉楚玉又一一解釋了一番。
碧奴兒只覺得這事怪極了,平日里公主一看賬目就頭疼,全讓閔婆婆管著。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碧奴兒心說這樣也好,府里的人都知道閔婆婆手長,她到底偷拿了多少也沒人知道。
劉楚玉整整算了一下午的帳,歸結(jié)起來就是一筆糊涂賬。
心想得找個機(jī)會把閔婆婆給開了,不過,目前府中上下還需此人打點著,先留著她以后再說。
徐子桓倒是個摳門的,讓他管管賬本倒是不錯,就是不知道堪用不堪用,能不能算自己人。
皇上賜的這30位面首,要是都能培養(yǎng)為親信,改造成一把刺出去的劍,倒是不錯。
“碧奴兒,替我修書一封,請皇上增派個教頭來?!?p> “教頭?是、是宿衛(wèi)軍那種教頭嗎?”
“沒錯?!?p> “這、這可是朝廷將領(lǐng)啊?!?p> “要的就是將領(lǐng)?!眲⒊駡远ǖ溃富蜀{崩后,皇弟登基,對自己言聽計從,要個教頭又有何難?
“你跟皇上說,三十面首美則美矣,奈何身板子不夠硬,還須多練練,增加陽剛之氣,就說是我說的?!?p> “???公主要操訓(xùn)他們?”
“當(dāng)然,男人不能只當(dāng)個花瓶?!?p> “明白了?!?p> 碧奴兒見公主笑了,也跟著笑了。心說原來公主喜歡身強(qiáng)力壯的,難怪早上抓著徐子桓的大腿要他操練。
公主真是厲害。
“奴婢這就去安排?!?p> “等等,你再跟皇上要十車精良武器,就說操訓(xùn)用。”
“武器?公主,這可是私藏武器之罪呀?”碧奴兒趕緊提醒道,這事可不能亂來。
劉楚玉早有打算,說道:“算不得私藏,我可是公開演練的,任誰想?yún)⒂^都可以來。再說,這是皇帝賞賜的,用來訓(xùn)練面首的,能有什么問題?
對外,你就說本公主的三十面首必須個個武藝精湛,孔武有力。
這么做,不過是想給京城的男人們立個標(biāo)桿罷了。
你就照我的話說,皇上肯定愛聽。”
我是吼吼啊
每天中午12點05分,下午18點35分發(fā)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