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卿微蹙著眉頭,緊緊盯著那支秋海棠,眼里漫上了茫然,這一次倒是有了幾分驚慌無措,他心底開始不安起來,盯著那支秋海棠,有著片刻失神,薄唇緊抿,
“她是讓你告訴本宮她悔過了?”
景槐像看白癡一樣,明晃晃告訴他這是不可能的事。
只告訴他“洛秋仙子說當年折枝以此為信物,今還予你,那些誓約就此作罷”
不過她有幾個疑問,不是說這位太子年少時曾愛慕過一位神秘女子,在下仙界遇到了洛秋和一同歷劫的葉白歆,按理來說,不是洛秋,也該是葉白歆贏???
可這,一個也沒選,這又為哪樣?真是白瞎了他那張臉。
上下掃視一番,嘖嘖幾聲,
渣男!
洛秋,葉白歆兩人可真是不值啊。
景槐嫌棄鄙夷的往后退,生怕沾染上什么。
陌卿眉心微微蹙起,這小家伙什么意思?
呵!
嫌棄他?
眼里閃過一抹深意,他現(xiàn)在對這小家伙是越發(fā)好奇了呢。
沒讓人送,這狗男人她不喜,不要他幫,她要回去找時雨姐姐好好給她洗個澡,她不干凈了?。?p> 拂淵宮,時雨兄妹倆正向紀言殊匯報消息,正說到關鍵,景槐突然跑進來,跳進時雨懷里,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著,等著她辦完事帶她去洗香香。
時雨熟練的抱住她,面不改色的嘴里沒停,依舊嚴肅的匯報。
時歸瞧見妹妹這般模樣,不由暗自咂舌,羨慕了,
他心里暗暗咬著小手帕,他也好想要小家伙的貼貼。
紀言殊漆黑的眸子如同寒潭沉星,掃視著時雨懷里的小東西,涼浸浸的,帶著一股冷意,讓人不寒而栗。
時雨抱著景槐感受到上方主子的冷意,渾身一僵,下意識松開手。
懷里的景槐只覺背脊發(fā)涼,毛骨悚然的,頂著那瘆人的目光,順著看去是她的金主鬧脾氣了,汗顏,
得,
盯著她呢,
不知道她哪里惹著他了,看她做甚?!
跳上他腿上,試探道“帝君?”
他眸色微斂,冷硬的氣息陡然柔和下來,捏了捏她的耳朵,不看她,手里倒是沒停,
景槐“......”
紀言殊聽了一會兒,沒心思再聽下去,擺手讓人下去。
時歸走之前戀戀不舍的看了好幾次帝君懷里的小家伙,看了好幾回,墨跡死了,時雨見哥哥一點眼力見也沒有,還巴巴望著帝君懷里的小家伙,無奈伸手強硬的拽著他趕快走,她怕再呆下去,帝君一生氣,她這傻哥哥也要遭殃了,
唉,
真是夠操心的。
景槐扒拉著紀言殊的衣服,從他手心鉆出來,推開他再度襲來的手,想去找時雨,“哎,我去找時雨姐姐”
他嘴角噙著一抹笑,周身縈繞著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眸底詭秘的望著她,幽幽的開口道,
“阿槐,你身上不干凈了,本尊勉為其難幫你清洗一番,往后除了本尊,切莫讓任何人近身,可明白?”
景槐白了他一眼,說的就好像是她求著他似的,掙扎著想去找時雨,拒絕道“我不要,我要時雨姐姐”
狗家伙,死變態(tài),誰要你洗呀!
紀言殊斂下眸底的陰寒,小家伙不乖,竟跑去見野男人,要好好管教管教了呢,
提溜著景槐,無視她的掙扎,坦然的給崽子洗澡,絲毫不覺不妥。
悠閑地又度過了幾天,除了討人嫌的紀言殊以外,這幾日景槐倒是和凌明混熟了,除了向他吐槽紀言殊的狗行為,就是從他這聽聽八卦,這一次是個大瓜呢,還是關于陌卿的呢。
藍銀異色貓瞳睜得圓溜溜的,直盯盯望著凌明,催促他快講。
凌明瞧她那八卦的樣子,心情大好,看來不止他愛吃瓜呀。
他“咳”了一聲,裝模做樣賣了個關子,才開口說“據我打聽到的是這么說的,這位殿下幼時遭過一場劫難,昏迷了數(shù)日,醒來后性情大變,命人去尋一位藍銀異瞳的絕色白衣女子,
天后心疼殿下,遂他意讓人去尋,但小殿下的描述模糊,最后還是不了了之,這一事成了他的執(zhí)念,
后來到他下凡歷劫,遇見了在凡間做任務的洛秋,兩人不打不相識,沒多久就相愛了,
在天界愛慕陌卿的葉白歆想借這一次的歷劫拿下他,偷偷溜下凡去阻撓兩人,后面呢就是話本里那些狗血劇情橋段一樣,洛秋和陌卿掰了,而洛秋不知為何被罰關在北方罰神禁地,
就在大家以為葉白歆成功上位了,結果被陌卿棄如草芥,因為他被葉白歆下了咒,事情敗露,所以她也敗了,被剔除了仙骨,貶入畜生道,葉白歆曾質問過陌卿為什么,你猜陌卿說了什么,小家伙,猜猜看”
說到這兒,凌明眼底的狡黠之色藏也藏不住,頓了一下,吊足了她的胃口。
景槐只覺心癢難耐,好奇死了,撒嬌央求他快點說。
凌明上手挼了挼小家伙的小臉,心滿意足了,眼里滿是得逞,平日里這小家伙碰都不讓他碰,如今終于摸上了,他太不容易了。
吊足了胃口,才說“葉白歆知道陌卿沒有愛過她,為何卻愛過洛秋也不愛她,陌卿的回答我聽到的時候也是很意外,他說洛秋的眼睛很像他幼時記憶里的女子,所以歷劫時愛上洛秋就是個錯誤,而她,對他下咒以外也傷了洛秋,不可饒恕,除了他無人可以動洛秋,所以她犯了大忌。起初我也不明白,知道原委后也懂了點,嘖,話說回來,你這雙眼睛倒是有點像他描述的?!?p> 想想都覺得不可信,這一看景槐才多大,背景擺在那兒,怎么可能呢,嗤一聲,甩掉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景槐“。。。”
凌明看著她在這幅軟萌的模樣,又心癢癢,忍不住再摸一次,還沒等景槐發(fā)飆,凌明忽然渾身一僵,頭皮發(fā)麻,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僵著身子往后一看,看到紀言殊站在他身后,眸中是說不出的冷意,周身散發(fā)著讓人膽寒的狠戾氣息。
他咧嘴一笑,收回手慫的一批“哥,請聽我狡辯......不,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