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槐無聊的望著時雨在逗花花,
哀怨極了。
早知道就不給時雨姐姐看了。
她失寵了。(?﹏?)
時雨不知道和花花說了什么,下一秒,屁顛顛的朝她跑過來,嘴里叼著一條漂亮的手串,貓瞳里滿是星光。
撲到她懷里,奶聲奶氣道:“姐姐,我和時雨姐姐做的手串,送給姐姐。”
景槐微微吃了一驚,隨后是揚唇輕輕一笑,
“花花,謝謝,我很喜歡?!?p> 摸摸他的頭,眉眼彎彎,小心的收好那條手鏈。
第一次見花花的時候,他還是一只臟兮兮的黑團子呢,現(xiàn)在白白胖胖的,真的又乖又軟,難怪他們總喜歡抱她,是她也喜歡。
雙手撐著下巴坐在臺階上,望著他們,喉間發(fā)癢,忍不住咳了幾聲。
該考慮離開了。
這一次待在這個世界的時間可真短啊。
視線內,一道白色的身影闖入,未等她開口喊人,時雨抱著花花喊她,說三殿下來找她了。
景槐和紀言殊對視一眼后,便挪開眼,去見人了。
他放在身前的手不由握緊,后又松開,這段時間,他想問她為什么疏遠他了。
濃濃的失落感漫上心頭。
阿槐為什么不親近他了?
是他哪里做錯了嗎?
時雨不經意間看到帝君這樣失落,連忙離開,不敢多留。
她得告訴哥哥他們今天關于帝君的大發(fā)現(xiàn)。
景槐站在陌卿面前,雙手抱肩,“三殿下怎么來了?”
“我,我是來替兩個妹妹向你道歉的,這是歉禮?!?p> 上好的錦盒遞到她面前。
反正是該她的賠禮,接過,打開一看,眼睛差點被里面的東西閃瞎。
好東西啊。
大手筆呀。
“吶,我就勉強接受你們的道歉吧。”
抱著盒子,裝作勉為其難的樣子,小臉一鼓一鼓的,好笑又可愛。
陌卿無奈一笑,雙眼定定的看著她,不愿移開。
“阿槐,我們是朋友了,對嗎?”
景槐點點頭,“對。”
朋友嘛,沒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她這個身份一死,誰還會知道她的存在。
摸了摸鼻子不看對方,有點心虛。
就當是哄哄他們吧,也不是不止一次了。
“殿下這道歉也完了,還有什么事嗎?沒有的話,我就回去嘍。”
“……阿槐?!?p> “嗯?”
見他欲言又止,一下子想明白他在想什么,她鄭重嚴肅的再次提醒他,“殿下,若是還當我是朋友,還請記住,我,不是她?!?p> 陌卿苦笑道:“我知道,不會了?!?p> 心結了,可他還是想再多看看她。
景槐走的時候見他還跟著,好奇,“你是要去見帝君嗎?”
“是,有要事稟報?!?p> “噢~”
了然,她轉身就離開,陌卿望著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
回來的時候,時雨看了一眼她身后,不見那位三殿下,又看看景槐,方才她跟過去的時候,都看到了。
那位殿下,看小主子的眼神不對,情緒更不對。
還是暗示暗示阿槐,早戀不好。
“阿槐,你覺得三殿下如何?”
景槐“嗯?”
反應過來她問的什么問題,很認真的評價道:“是個很好很好的殿下,就是,有點軸?!?p> 時雨:“???”
嗯?
軸?
哪里看出來的?
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不是這個,是…有沒有覺得他有什么不一樣的,吸引你的地方?”
“長的好看,算不算?”
時雨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瞬間啞口無言。
好吧。
阿槐這么說也沒錯。
三殿下那張臉,是不錯,除了帝君外,第二好看的。
她年紀還小,不能早戀。
語重心長揉著她的小腦袋,“阿槐,咱不能這么膚淺,除了外在,咱也要注重內在……”
時雨見她點頭,眼神清澈,無奈扶額,長嘆一聲,也不知道她聽進去多少。
也罷。
往后多照看就是了。
景槐不知道她的想法,只知道時雨現(xiàn)在像她的老媽子。
跑過來找景槐的花花疑惑的看著眼前一大一小在說什么,直到景槐抱起他,沒再想這些,抱著景槐的手向她撒嬌求摸。
時雨有事離開,這里就安靜了下來,景槐惆悵的捏著花花的耳朵,說,“花花,我要離開了,你說,我們以后還會見面嗎?……”
苦著小臉,重重的長嘆一聲。
花花歪著頭,“喵嗚?”去哪兒?很遠嗎?不能帶他一起去嗎?
景槐對于他的問題只是笑笑,
“唔……很遠,你去不了?!?p> “喵嗚~”姐姐姐姐,你就帶我去嘛~
抱著她的手臂撒嬌賣萌,bulingbuling的大眼睛逗笑了景槐。
“有機會姐姐一定帶你去。”
滿眼復雜,能騙它多久,是多久吧。
花花心滿意足的彎了彎眸子,歡呼雀躍。
景槐沒告訴他,他去不了的,等她一離開,他不會記得這有關她的一切。
來時無聲,去時也無聲。
………
陌卿垂首站在下方,紀言殊淡淡掃視了他一眼,“此事本尊會去的?!?p> 天魔交戰(zhàn),魔界至尊擅自動用神隕禁地古神明遺留的至暗毀滅之力,試圖在此戰(zhàn)一舉攻下天庭。
戰(zhàn)事緊迫,墨卿請示過天帝,前來請拂淵帝君出手。
若是不能阻止,恐怕六界往后將生靈涂炭,秩序崩塌。
得到他的首肯,陌卿這才松了口氣。
天界如今最接近神的唯有拂淵帝君,所以帝君在,此戰(zhàn)還有希望。
陌卿一踏出大殿,就與景槐對上了視線,他驚訝之余,是欣喜,
“阿槐,你怎么來這了?”
景槐:“怎么,我不能來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彼B忙道。
生怕她誤會自己的意思了。
景槐噗嗤一笑,“好啦,我知道你什么意思?!?p> 陌卿無奈,寵溺的揉揉她的腦袋。
“陌卿,我想去戰(zhàn)場,去前線?!?p> “不行。”
紀言殊皺眉否決。
景槐看向他,“為什么我不能去?”
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
陌卿也同意帝君,嚴肅道:“阿槐,戰(zhàn)場危險,你還是別去的好?!?p> “不會的,我雖然用不了法術,不能修煉,可是術法對我造不成傷害的,帝君,你們就讓我去嘛。”
抱著紀言殊的胳膊癟著嘴,撒嬌。
紀言殊抿唇靜靜的看著她,抬指點在她額頭推開。
“不行。”
她一下子垮下了臉,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就這么從眼前走了。
就這么走了。
不讓她去。
哼,她偏偏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