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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靄之淞

霧靄之淞

酸子無語了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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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3-09-14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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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夢

霧靄之淞 酸子無語了 3774 2023-09-10 19:38:26

  Minus one

  這只是一場噩夢而已,你應(yīng)該回到你該去的地方。

  那生命原本應(yīng)該歸屬于何方?

  其實(shí)我也不知道這個答案,但我知道,你會得到她完整的愛,你會自由。

  比我自由。

  或者說,我希望你自由。

  如若懸在天上的人,真的能實(shí)現(xiàn)地上人的愿望。

  她一定會一往無前的。

  你也是。

  “靜媛!”沈淞的聲音忽然從身后傳來。

  我轉(zhuǎn)過身去。

  花靜悄悄地落在他的發(fā)絲上。

  他笑了。

  再次看見他,我難免不激動。

  臉上的眼鏡因?yàn)閯×业闹w表情,在歪倒在鼻尖。

  因?yàn)檎趽?,我看不清沈淞的眼睛?p>  但我并沒有再管眼鏡,我急切地沖上前去,抱住了他。

  “靜媛?”

  “幫我把擁抱帶給她吧?!蔽覐乃膽驯е信榔?,“還有,請醒來吧?!?p>  “請從這一場夢里醒來吧。”

  “接下來,換你去擁抱了自由?!?p>  Zero

  陽光快要沖破玻璃闖進(jìn)來時,一雙修長的手猛得拉上窗簾。

  整間屋子又瞬間落入黑暗。

  手的主人一下彈坐起來.按住馬上響起的鬧鐘。

  床頭柜的手機(jī)亮起來.震動著滑落床底。

  段悅海再次醒來時,手機(jī)屏幕已然被數(shù)十個未接來電霸占。

  她心下一驚,但還是想也沒想撥了回去。

  腿還在一堆雜物里尋找拖鞋的身影時,電話接通了。

  “悅海?你為什么中午又沒接電話?”電話那頭的聲音少見地帶了些焦急,“昨晚上又熬夜了?又一不小心寫文寫到后半夜了?”

  電話那頭時不時傳來小轎車的喇叭聲。

  此起彼伏的,比起菜市場大媽的爭吵,簡直有過之而無及。

  段悅海皺了皺眉,拉開與電話的距離。

  似乎那里面怒目相視的司機(jī)們,馬上就要從手機(jī)里蹦出來一樣。

  她討厭這種一聽就能感覺到人群紛亂的聲音,一想著心就慌亂無比。

  “是,早上醒了一趟,但扛不住又睡過去了?!?p>  段悅海邊拿起一旁的冷雞腿,邊看向桌子上還亮著的電腦,她竟是看也沒看雞腿一眼,就隨意地吃了起來。

  季寅深聽著電話那頭那極有規(guī)律的咀嚼聲,微微嘆了口氣。

  “你醒了就給我回電話了?”

  “對?!?p>  “所以說,你又在吃昨晚的剩飯?”即使電話隔得不近,但段悅海卻還是能清楚地聽見季寅深的嘆息。

  “不是,昨晚沒吃它,不算剩飯?!倍螑偤Uf著停下咀嚼,拿起雞腿又謹(jǐn)慎了看了幾眼,在確認(rèn)上面沒有什么以往會出現(xiàn)的,奇怪顏色的菌群后,又緩慢地吃了起來。

  “...”

  段悅海生生感覺空氣驀地停滯了幾秒。

  “有正事?今天不是交稿日,也不需要開會。”

  “猜對了,《霧靄之淞》的vr系統(tǒng)出了點(diǎn)問題。”季寅深說著輕咳一聲,“但是你不用管,也不需要擔(dān)心。只是公司那邊需要召回載入器而已?!?p>  “載入器?那個頭盔?”段悅海拔出一張紙擦起嘴。

  因?yàn)橐幌肫鹉莻€頭盔,她的食欲就忽然消散了。

  因?yàn)樗宄赜浀茫侨瞻釚|西時,她嫌棄那東西又重又大,于是把它擱置在了袁意歆家里。

  不過僅憑這一點(diǎn)原因,并不能使他食欲消散。

  真正讓她忽然吃不下飯的原因,其實(shí)是——她忽然想起來,今天是袁意歆的生日。

  她和袁阿姨約好了要去袁意歆家吃晚飯。

  已知舊城區(qū)路大堵特堵的下午,三嶺山到袁意歆的車程是兩個小時,而段悅海家到三嶺山的車程是半小時。

  而現(xiàn)在,墻上的時針剛好劃到三點(diǎn)。

  段悅海想不到在磨蹭一點(diǎn)出發(fā)不遲到的可能。

  像被誰忽然按下了暫停鍵,段悅海吞咽雞腿的動作猛然停滯了,快速轉(zhuǎn)動的眼珠子滿是焦急。

  “悅海?悅海?還在嗎?總之,你說的頭盔應(yīng)該就是載入器?!奔疽畹穆曇艉鋈话胃?,“我知道你可能找不到了。不過沒關(guān)系,那個東西很重很大,一般人偷不走。我馬上就到——”

  “它,很重要?”段悅海猛地一激靈,直接打斷了季寅深的話。

  因?yàn)樗K于回憶起,載入器當(dāng)時高高聳在衣柜頂上的情景。

  “應(yīng)當(dāng)是很重要吧,但是掉了的話也不會太影響的...是找不到了嗎?”季寅深話鋒一轉(zhuǎn),“沒事,我馬上到三嶺山了。你去之間打掃好的客房睡,我等下好好找一下,順便把你整理打掃一下衛(wèi)生。鑰匙還是在第四顆花盆?”

  “沒事,你不用來的?!倍螑偤UUQ?,“我自己找?!?p>  “但因?yàn)橄到y(tǒng)出問題這事,之后公司那般還要開會?!奔疽畹恼Z氣有種說不出的強(qiáng)硬,“所有我還要來接你一趟?!?p>  “也不用,我有車。”段悅海抬眼開始尋找能穿的衣服,“今天是袁意歆的生日?!?p>  “我知道,我給她買了習(xí)題冊大禮包?!闭f道此處季寅深莫名心情大好。

  “我答應(yīng)了要去給她家。”段悅海聽到季寅深的答案后,身形明顯怔了幾秒。

  “還給她過生日???誒,我之前不是給你說了嗎?所以你...就算知道,還對她沒有心生芥蒂?”季寅深抿嘴皺眉,“她也是,多大個人了,大家都應(yīng)該早就心照不宣了。”

  “有什么芥蒂可生的,對一個孩子?!倍螑偤G昧讼骆I盤又看了眼時間,“我該走了,若那個會真的需要我開,晚飯后再說。”

  “我都快到你家了,我送你去吧?!?p>  “你要開會,你應(yīng)該馬上打道回府?!?p>  段悅海說著掛斷了電話,一套操作行云流水,中間根本沒有似要等待季寅深回復(fù)的間隙。

  將手機(jī)扔到一旁后,她起身瞇著眼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窩,一想到季寅深看到窩之后那張扭曲的臉。

  她真想就這樣直接睡去。

  約莫是呆滯地半分鐘后,段悅海敲了敲自己隱隱作痛的頭,隨即便像軟體動物那般流出被子,整個人瞬間鉆進(jìn)衣服里,從滿是快遞盒的房子滑出。

  可能是衣服穿得有些多了。

  等她收拾完一切,站在玄關(guān)口時,早已滿頭大汗。

  段悅海忍不住掏出紙開始擦汗。

  但她擦到一半才意識到,這是剛剛擦嘴的紙。

  “嘶——”段悅海稍微低頭,就聞到了那上面殘留的雞腿味。

  但她最終閉了閉眼,將紙團(tuán)移到眼睛看不見的上方,繼續(xù)擦著額頭的汗。

  門口的玄關(guān)整潔異常,與混亂的里屋像是同父異母的孩子。

  似乎被一種神秘的力量切割了。

  玄關(guān)的鞋柜里一雙鞋也沒有,那里的一側(cè)一直放滿粉絲寄給段悅海的信及禮物。

  當(dāng)然那些只是一部分而已,絕大部分的信件和禮物都在季寅深那里。

  季寅深總是能算好時間,在段悅海讀完這一批不久,就送來下一批新的信件。

  不過源于之前發(fā)生的一些事,近來季寅深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送來新的禮物了。

  所有的禮物和信件,都只是放在空屋里,段悅海偶爾路過那兒時,才會選擇去查看一下。

  段悅海換上鞋柜對面僅有的幾雙鞋,提上鞋柜上被粉色包裝袋緊緊包裹著地禮物,像一陣風(fēng)一樣,刷地一下穿過了門縫。

  在門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段悅海搶先拿下一局。

  “歘——”段悅海用腳勾了一下門。

  門異樣地大叫了一下,可能是在沖被雜物淹沒的里屋兄弟嘆氣。

  季寅深每次來到屋前,推門走進(jìn)來時,總會發(fā)出和門一樣的嘆息。

  這房子總好像被她糟蹋了很久一樣,可明明她才搬來沒半年???

  季寅深總是搞不清楚這個問題的答案,就像他搞不清楚,為什么段悅海的情況,會比這個房子還要糟糕。

  她日漸消瘦下去,看上去似乎對一切都漠不關(guān)心。

  可她卻還是活生生地站在那里,按部就班地生活著。

  這一切好像自然地不能再自然一樣,像屋子怎么清理都總會堆滿的雜物一樣,段悅海似乎從一開始便是這樣。

  只有窗外的花,還能證明她還是個鮮活的人。

  自大門而出一直到花園的小門,有一段不長不短的路。

  路上出人意料地被種了很多花,在日光下個個都明艷異常,一看就知道被照料得很好。

  屋子外四季存在,屋子內(nèi)四季依然。

  段悅海沖著花笑了一下。

  一雙頎長的手輕輕捧起第四顆花盆,將它和第八顆換了位置。

  隨之那雙手靜靜地降落在第四顆花上,好似臨行的母親悄悄囑咐年幼的孩童。

  末了,手夾起包里已經(jīng)斷了的車鑰匙,操控著自己的車駛?cè)肴龓X山。

  與此同時,路的另一邊,一輛大G疾馳而來,卻還是錯過了小車的影子。

  季寅深著急得緊,竟然沒注意院角的小電車不見了。

  他急得都沒數(shù),放下手中的信件和茶包,就直沖向那株長得最盛的小雛菊,拿上鑰匙就準(zhǔn)備竄入房間。

  “不是第四顆花盆?”他好像察覺到了什么,朝停車位看去。

  “你家主人是有多喜歡你,怎么著都要把鑰匙放在你下面...”季寅深盯著小雛菊看了很久,在深深嘆了口氣后還是走進(jìn)了房間。

  在收拾了段悅海的房間后,他順便找出了段悅海處女作——《暮淞》的原稿。

  字跡的鉛筆身體被歲月浸透,被時間蒙上一層紗,但仔細(xì)看輪廓卻依舊不減當(dāng)年。

  他又忍不住看了一遍。

  這篇稿是段悅海親手交給他的。

  段悅海當(dāng)年還在讀大三。

  不知為何她十分執(zhí)著于九月刊,竟然擱淺課程作業(yè),一周不吃不喝寫稿子,最后半夜坐車趕過來把稿子給他。

  季寅深好奇打開,竟就這么通宵讀完了。

  這次,他還是沒忍住又一口氣讀完了。

  這時已經(jīng)是下午了。

  中途他給《霧靄之淞》的負(fù)責(zé)人打了個電話。

  “...如果真得找不到載入系統(tǒng),讓段小姐來總部配合調(diào)查就行的。”負(fù)責(zé)人提起段悅海的名字時,語氣竟輕快了幾分。

  “這是我的責(zé)任,是我沒有保管好她的東西。希望公司只對我做出處罰?!奔疽钅﹃鴷摚Z氣卻異常堅定。

  “沒有的事。寅深,你別太緊張了。公司現(xiàn)在沒有找出問題,召喚系統(tǒng)只是一個調(diào)查方向而已?!必?fù)責(zé)人忽然笑起來,“我們都很欣賞段小姐的才華,《霧靄之淞》只是照搬《暮淞》的文字,就能如此成功。若是她能親自操刀...”

  “悅海本不愿將《霧靄之淞》改成游戲的,這一切都是我因?yàn)楸破人隆!奔疽钫麄€人忽然縮進(jìn)窗簾的陰影里,“這個游戲她本就不喜,希望您能收回讓她操刀的想法?!?p>  “哎喲...我就提一嘴嘛...他們總說你把段悅海保護(hù)得緊,像看女兒一樣?!必?fù)責(zé)人佯怒,語氣卻忽然鮮活起來,“之前段悅海信息泄露,你半夜去守她還幫她搬家...我真得覺得...”

  季寅深聽不下去,翻了白眼,把手機(jī)拉得老遠(yuǎn)。

  斜陽慢慢地襲來,窗簾的薄影輕撫而來,閑人的碎語慢慢被消解,季寅深坐在空蕩蕩的房間,似是在思索著什么面色深重。

  他低頭凝視著最后一行字

  “沈淞,如果我能一直陪你就好了?!?p>  良久

  他拎起鑰匙,正準(zhǔn)備出門,卻又是想起什么,退回來隨意把稿子往后翻了幾頁。

  ——朝靜媛痛哭流涕著,嘴角淌下眼淚。

  “沈淞,我真的希望你幸福,所以我真的想放下你,我總是勸自己放下你...”

酸子無語了

小說已完稿,一定會更完的哈   喜歡就入坑吼吼吼   能提意見就更好了,最近在寫短篇,知乎同名,感興趣可以去看看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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