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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星星的夏天

第四十章 聲名大噪的“雅典娜”

偷星星的夏天 冰水三千 4157 2023-12-22 22:02:51

  “你仔細(xì)想想,辰哥從一開始要的是什么,他有沒有因為喜歡和需要才提出跟你在一起?”

  江樂天的話讓寧初夏如夢初醒,段驍辰做出的每個決定都是因為自己需要他,而不是他需要自己。

  寧初夏認(rèn)為一直以來主動和付出多的那方都是她,原來他們的每一步路全是段驍辰在悄無聲息地在配合自己。

  她想要什么,他就傾盡全力給予。

  “我問你啊?!苯瓨诽靻枺骸傲柁苯阕烦礁绾芫?,實話說辰哥和她在一起會更輕松,也能擺脫他不想要的生活,你愿不愿意成全他們,拱手相讓?”

  寧初夏承認(rèn)自己沒那么高風(fēng)亮節(jié),別說段驍辰不喜歡關(guān)凌薇,即便有那么點意思,也得想方設(shè)法讓段驍辰喜歡她。

  她老實回答,“不能。”

  “辰哥就能,他如果認(rèn)為你和別人在一塊能擁有更好的生活,自己完全可以退出。”江樂天那語氣有點炫耀勁。

  “只是他以為?!睂幊跸膶@點不認(rèn)可,“什么是更好的,自己想要的才是最好的,山珍海味吃起來不一定舒心,適合才好。”寧初夏看向江樂天,目光不容置疑還摻雜著自豪,“段驍辰就是最好的,非他不可,我只要他?!?p>  “咦~”江樂天渾身起雞皮疙瘩,“酸死我算了,能不能別在單身狗面前秀恩愛,見不得。”

  “我現(xiàn)在和你一樣是單身狗,剛被甩?!睂幊跸呐e起兩只手當(dāng)成爪子,叫兩聲,“汪汪!”

  “……”

  江樂天把車子停在段驍辰家的地下停車場,“走,我送你上去。”

  寧初夏解開安全帶,“我自己上去就行,兩步路距離?!?p>  “可別?!苯瓨诽煜ɑ?,拔下車鑰匙,“辰哥交待把你送進(jìn)家,少一步都不算?!?p>  “你倆才絕配?!睂幊跸拇蛉さ溃骸艾F(xiàn)實版《忠犬八公的故事》。”

  “你來勁了是不是?”江樂天輕輕彈寧初夏的額頭,“諷刺哥哥是狗!”

  兩人打打鬧鬧著上樓,走到段驍辰家門口,他倆不約而同地安靜下來。

  寧初夏把手指頭放在門鎖上,又弱弱地縮回來,悄悄說:“咱們還是敲門吧?!?p>  江樂天翻個大大的白眼,按響門鈴,他小聲說:“你自求多福吧?!?p>  寧初夏脊背一陣寒涼,江樂天不說還好,他一路上說了這么多,寧初夏反而覺得是自己對不起段驍辰的苦心。

  可自己也沒錯啊,段驍辰為她好,她也想為段驍辰好,為什么只能段驍辰付出,寧初夏的付出就要被否定和打擊。

  不,公,平!

  想到這里寧初夏的小腰板直了點,段驍辰做什么決定都不告訴自己,她偶爾一次沒說也不至于罪無可赦。

  段驍辰從里面打開門,誰都沒看轉(zhuǎn)身就走。

  江樂天攤攤手,推著寧初夏,“你快進(jìn)去,哥哥要走了?!?p>  這么尷尬微妙的氣氛,以剛剛宣布的前女友身份進(jìn)去多少不好開口,寧初夏抓住江樂天的手腕,大聲說:“天哥啊,你也想進(jìn)來坐坐?沒問題呢,快請進(jìn)?!?p>  江樂天瞪著不可思議的大眼睛,這姑娘真是京都大學(xué)年級第一的高材生?

  他印象中的才女是溫婉似水,剛正不阿,再看看寧初夏,打架斗毆,陰險狡猾…

  小聰明全沒用在正道上。

  江樂天被寧初夏推進(jìn)屋子,他一個沒站穩(wěn),往里面踏進(jìn)去幾步。

  段驍辰回頭看江樂天踩過的地方,江樂天傻笑著踮起腳尖往后退,弱弱地說:“我?guī)湍悴??!?p>  寧初夏藏在江樂天后面,彎腰給江樂天拿鞋,再拿出自己那雙可可愛愛的卡通女式拖鞋換上。

  江樂天整個瞳孔都在表達(dá)他的震驚,不過段驍辰在氣頭上,他不敢多嘴,換以前肯定要碎碎念一會兒。

  自寧初夏正式住進(jìn)段驍辰家,江樂天一次也沒來過,這個家和之前相比還真是…天壤之別。

  餐桌上放著吃完沒有洗的盤子,落地窗前隨意掉著幾本厚厚的書,筆記本電腦開著蓋子扔在沙發(fā)上…

  段驍辰挑剔又龜毛的性格是怎么忍受家里亂成這個樣子…

  寧初夏在江樂天后面戳他的腰,江樂天齜牙咧嘴地捂住痛處,扭頭用唇語問:“干嘛?”

  寧初夏同樣用唇語比劃,“說話!”

  江樂天無奈嘆氣,他肯定上輩子對寧初夏干過缺德事,這輩子才來償還。

  “辰哥,人我給領(lǐng)回來啊,今天小夏夏表現(xiàn)挺好。”江樂天極力壓抑住想吐槽寧初夏打架兇悍的念頭,違心說:“其實在大廳彈彈鋼琴也沒啥,我了解過,一天待兩個小時,彈七首,結(jié)束就走人?!?p>  寧初夏趁機(jī)回房換好睡衣,她挺擔(dān)心段驍辰今晚趕她走,得表現(xiàn)出死活賴在這里的架勢。

  段驍辰不搭理江樂天,江樂天自討無趣,晃到寧初夏的房間觀賞,倒吸一口氣咂著嘴巴小聲說:“萬萬沒想到英明一世的辰哥把家里布置得如此娘炮。”

  “我是女生,怎么能算娘炮?”寧初夏挺喜歡段驍辰給她置辦的物件,捏起睡衣炫耀,“情侶款?!?p>  江樂天好奇地問:“和辰哥的同居生活怎么樣?”

  寧初夏自己先想歪了,臉一紅,“沒有同居,我頂多是他的同住室友?!?p>  “害,別解釋這個,我當(dāng)然知道。”江樂天不屑,“你們是純潔到不能再純潔的男女關(guān)系?!?p>  “你怎么知道?”寧初夏好奇,段驍辰可不會對別人說這些隱秘的事。

  “辰哥是頭牌啊,他有沒有失身至關(guān)重要,我告訴你啊…”

  “江樂天。”段驍辰在客廳喊。

  江樂天趕緊應(yīng)聲,“誒,我在?!?p>  他拔腿就跑,留下寧初夏一個人恍然失神,江樂天到底要告訴她什么?

  “你是不是該走了?”段驍辰問。

  “對,我這就走?!苯瓨诽鞊Q鞋就跑,走之前原本想給段驍辰擦擦剛剛踩臟的地板,看到他家這副凌亂的樣子立馬打消念頭,虱子多了不咬人,讓他們自行解決去吧。

  江樂天走后,家里恢復(fù)沉靜。

  寧初夏裝模作樣洗澡、護(hù)膚、吹頭發(fā),弄得叮當(dāng)作響。

  客廳開著電視,寧初夏不知道段驍辰在看什么無腦劇,她走來走去斜眼觀察,段驍辰保持一個姿勢不動,眼睛呆滯無光地盯著屏幕。

  來回幾趟把白天折騰過的地方收拾整齊,寧初夏終于坐到段驍辰旁邊。

  話總要有人先說,頭也總要有人先低。

  寧初夏不介意自己做那個人。

  “你多會回來的?”寧初夏問。

  沉默。

  段驍辰?jīng)]換衣服,身上穿的還是在外面那套行頭,寧初夏咽咽口水,繼續(xù)說:“身上煙味好重,去洗個澡?!?p>  沉默。

  寧初夏翻身跨坐在段驍辰腿上,這個高度正好可以和他面對面,她不看段驍辰驚愕的目光,伸手幫他解襯衣扣子,“今天我做錯事,你想要怎么懲罰都行,要不要小女子服侍您沐浴更衣?”

  這個曖昧的姿勢加上寧初夏頗具挑逗性的語言,段驍辰瞬間覺得血脈噴張,他是對別的女人沒興趣,不是對女人沒興趣。

  兩者有本質(zhì)區(qū)別。

  段驍辰抓住寧初夏的手,聲音性感低沉,“別動?!?p>  扣子已經(jīng)被寧初夏解開兩顆,加上最上面兩顆之前就沒系住,段驍辰從喉結(jié)到胸肌全部展現(xiàn)在寧初夏眼前。

  今天見多了那些中年油膩大叔,段驍辰年輕美好的身體極具沖擊力,寧初夏不好意思看,目光上移到段驍辰的臉,她心想原來不光男人好色,女人也一樣。

  誰不喜歡美好的事物?

  寧初夏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女生,居然開始饞男人…

  以前好像沒有產(chǎn)生過這種情緒和沖動。

  “下去?!倍悟敵矫睢?p>  寧初夏皺皺眉,還是聽話地滑下去,乖巧地坐到沙發(fā)上。

  段驍辰系好扣子,他對寧初夏百般無奈,打不得罵不得,輕不得重不得,到底怎樣才能駕馭住她?

  最頭疼的是寧初夏好像百毒不侵,晚上剛狠狠吵過一架,兩人幾乎走到?jīng)Q裂的程度,這會似乎又和沒事發(fā)生一樣。

  她還能嬉皮笑臉地爬到自己身上。

  段驍辰越發(fā)擔(dān)心把寧初夏交給別人,以她這么沒有心眼和防備心,換個男人早把她吃干抹凈了。

  段驍辰坐起來弓著腰,拽拽褲子遮住那讓人臉紅心跳的部位,問:“明天還去?”他指的是“神祇”。

  “去啊,為什么不去?!?p>  如此理直氣壯,段驍辰一晚上白忙乎,什么生氣、分手對寧初夏完全沒有震懾作用。

  段驍辰捏捏眉心,晝夜連續(xù)工作二十四小時都沒現(xiàn)在如此疲乏和無力,明明知道寧初夏不會聽他的,可是還抱著一線希望去嘗試。

  他不想說話,也沒什么好說的。

  “我有分寸,第一天上班感覺挺好,早晚要工作嘛,好多同學(xué)大一就出去打工,我開學(xué)都大四了,多些社會經(jīng)歷挺好?!睂幊跸牟辉噲D說服段驍辰,至少想他心里好受些。

  “你同學(xué)打什么工,你打什么工?”段驍辰用的不是問句。

  寧初夏眼珠一轉(zhuǎn),說:“學(xué)生能有份工作已經(jīng)很不錯,大部分和我一樣,服務(wù)行業(yè),不過‘神祇’比他們的地方高級?!?p>  偷換概念,寧初夏絕對第一名。

  “那你說說都是什么服務(wù)行業(yè)?!?p>  “嗯…”寧初夏細(xì)數(shù),“餐飲類當(dāng)服務(wù)生;教育類,也就是俗稱家教;娛樂場所,這種類型比較多,駐唱啊,端盤子啊都有,其他就是自己搞點小項目,跟著導(dǎo)師做課題,自媒體主播…”寧初夏眨巴眼睛看著段驍辰,“不必拘泥形式,行行出狀元…”

  好個行行出狀元,高度一下子就到達(dá)喜馬拉雅山頂。

  “鐵心不走?”

  “不走?!?p>  “很好?!倍悟敵近c點頭,“‘神祇’有個小姑娘自封雅典娜,第一天露面就聲名遠(yuǎn)播?!彼v不出流言里的原話,避重就輕地說:“空降,頂撞領(lǐng)導(dǎo),同事關(guān)系不和,打架,還有什么?”

  “追男人?!?p>  “……”

  段驍辰說不出的話被寧初夏沒羞沒臊地說出來。

  寧初夏心想“神祇”這些人很閑嗎,事情才發(fā)生幾個小時,搞得滿城風(fēng)雨,她在段驍辰那里形象肯定一落千丈,和街邊潑婦有什么區(qū)別。

  段驍辰站起來,他沒法和寧初夏繼續(xù)這個話題,越說越來氣,擁有大好前途的名校才女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神祇”受人詆毀。

  那些人不配,他們甚至不配站在寧初夏身邊。

  寧初夏不在意,但他在意。

  段驍辰想或許寧初夏人生最大的污點不是“神祇”,而是自己。

  “你去哪?。俊睂幊跸母鹕?。

  “洗澡?!倍悟敵?jīng)]好氣,“你要看嗎?”

  “也不是不行…”寧初夏還是跟著段驍辰。

  段驍辰站定,低頭無語地看著寧初夏。

  “別誤會啊,我知道咱們分手了?!睂幊跸亩似鸺茏?,“別想要我找你和好?!?p>  段驍辰邊解扣子邊走進(jìn)主臥,把門鎖住,鎖住了…

  寧初夏受到一萬點暴擊,段驍辰這是在,防她?

  無處發(fā)泄的氣憤,寧初夏氣哼哼走到公主房,坐在寫字臺前和那張老照片念叨,一會“阿姨”,一會“妹妹”,自己搞得還挺忙碌。

  段驍辰每天依然回來很晚,神龍見首不見尾,自從不能以男女朋友的身份相處,兩人雖然同在一個屋檐下,還同在“神祇”工作,見面的機(jī)會反而更少。

  寧初夏十點下班,比段驍辰回來的早,她還是堅持等到段驍辰進(jìn)門,雖然不能像以前那樣親親抱抱,但她總要在段驍辰身邊晃一會,找些有的沒的話題才肯睡覺。

  轉(zhuǎn)眼過去一個星期,風(fēng)平浪靜,什么都沒發(fā)生。

  表面上什么都沒發(fā)生,實際看不見的力量在蓄勢待發(fā),暗波洶涌。

  短短一個星期,雅典娜“神祇”已經(jīng)聲名遠(yuǎn)播,擁有VIP卡片的大幾百號客人幾乎全知道俱樂部來了個新人,長相清純可人會彈鋼琴,碰到順眼的聊上幾句,還發(fā)現(xiàn)姑娘上知天文下通地理,從古至今,從國內(nèi)到國外文學(xué)方面無所不知,完全對得起雅典娜的稱號。

  多少眼高于頂?shù)目腿硕疾坏貌粚ρ诺淠攘硌巯啻?p>  雅典娜就像哈迪斯的翻版,相似中又透著不同。

  一個是沉靜的暗夜,一個是熱情的白晝。

  寧初夏為了不讓客人隨意丟給她錢,上班第二天就在鋼琴上立了“聽曲免費”的牌子。

  這波操作更給雅典娜鍍上一層光環(huán),她的名聲傳播得更快,寧初夏變成“神祇”那個不收錢的免費雅典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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