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前面的講臺前,輕輕敲敲講臺:“大家稍微停一下,我這里有幾句話要跟大家說。
咱們這個手工合作社,今天就算是正式成立起來。
之后,能不能繼續(xù)開下去,就要看大家手上的活做的怎么樣?
還有就是,這些布頭來的不容易,每天領出來多少,能做些啥我心里都有數(shù),所以我不希望發(fā)生什么不小心帶回去的事情發(fā)生。
如果發(fā)現(xiàn),那就對不起,以后合作社賺多少錢,我都不會讓你再進來。
因為我沒空,一邊盯著活計,還要盯著你,看你有沒拿這里的東西。”
江林染小臉板的及其嚴肅的敲打她們。
張紅花在下面,站起身,回望周遭:“你們可是我跟大娥親自挑來的,可千萬別在江知青面前,給我們倆捅婁子,打我們倆的臉?!?p> “放心,我們不會的?!?p> 江林染走下講臺,一抬眼,就見汪書記在村長跟姜支書的陪伴下,正站在門口。
一想到剛才裝老成威嚴說的話,都給他們聽去,小臉頓時一紅。
“汪書記!”
汪書記虛虛的拍下她的肩:“說的不錯?!?p> “走吧,咱們幾個老家伙就別站在這里,耽擱江同志干活,不然耽誤大家過好年,我可賠不起?!?p> 汪書記笑著道。
江林染回到張大蘭她們這邊。
看著張大蘭有條不紊的指揮她們裁剪,配色,江林染由衷的覺得,自己挑人的眼光還不錯。
大家伙全神貫注認真的做著手上的活。
零碎的布頭,在她們靈巧的手下,漸漸變成一個個的成品。
江林染激動的抱著包包娃娃,來到隔壁。
見汪書記還沒走,把手上東西往他面前的桌上一放:“汪書記,您看看,要是您家有孩子,您會不會買這些東西?”
汪書記一樣樣的拿:“會。不然江同志你大方些,把這些送我。”
村長忙伸手按?。骸澳强刹恍?,這是給他們帶去海市的樣品?!?p> 汪書記哈哈大笑起來:“老趙,你什么時候也變的這么小氣?”
村長嘿嘿嘿地,沒回他。
反正就是手不松開。
“江同志,把你對合作社未來的設想,跟我簡單的講講。”汪書記對未來忽然充滿信心。
“是,汪書記!”
······
“我覺得這是變廢為寶雙贏的好事,您說呢,汪書記?!?p> “好個變廢為寶,小江啊,要是每個下鄉(xiāng)來的知青,都能像你這樣動腦,咱們廣大、農(nóng)、民兄弟的日子,何愁過不好呀?!?p> “汪書記,我也只是無意間想到的?!?p> “今晚就到這里,你們也早點回去休息,我在公社等你們的好消息?!?p> “我們大家一定不辜負汪書記的期望?!?p> 十天之后。
江林染他們帶著那些大的籃子,小的針線盒,還有包包跟娃娃,準備出發(fā)。
東西收拾好之后,看著那大大的五麻袋東西,村長跟姜支書同時提出,再加一個人。
在場的村民,聽村長跟姜支書這樣說,看看小小個的江林染,也沒反駁。
內(nèi)心卻躍躍欲試,希望那個人是自己。
無數(shù)雙充滿期盼的眼睛都凝聚到村長跟支書的臉上,村長跟姜支書猶豫半天,最后把決定權(quán),交給江林染。
江林染沉吟片刻:“鄭浩可以嗎?他是京市來的,我原本打算過完年叫他帶著東西回京市看看。
既然這次需要在增加人手,不如就讓他跟著去熟悉熟悉?!?p> 村長不假思索地,手一揮:“行,就他去。”他去比村里任何一個人去,都省麻煩。
“那掃盲班怎么辦?”
有人問道。
這也是個問題。
村長看向江林染。
江林染眼珠子一轉(zhuǎn),想起剛來時,出去熟悉村子,看到的那幾個人。
鼓起勇氣,指指村尾那邊的牛棚:“那邊不是有人嗎?”
“你說他們?”
在場的人,全都瞪大眼睛,看向江林染。
“沒錯,就是他們。村長你想想,既然上面能讓他們下來勞動、改、造,就說明他們還是可以挽救的。
既然這樣,干嘛不把他們放到我們中間來,接受大家的監(jiān)督,讓他們更好的改造、自己,為大家服務。”
“這我要好好想想,”這事事關(guān)重大,他可不敢輕易的就做出決定。
但凡行差踏錯半步,就是萬劫不復。
“那不急,村長您跟姜支書慢慢商量,我們離開的這幾天,針線組就交給張嬸子跟張大蘭還有大娥嬸子。編筐組那邊就讓張兵跟劉大爺,李大叔負責。”
江林染知道這事村長不容易答應,也不再提。
大家見江林染這樣安排,都沒意見。
齊燕珍躲在人后看的眼紅,一張原本就不好看的臉猙獰著。
憑什么,她在這活的風生水起,招搖的像只花蝴蝶,她卻每天挑不完的糞便,累死累活跟只狗一樣。
而現(xiàn)在,就連那些關(guān)押在牛、棚的人,都有可能要過的比她好的生活,她不服。
鄭浩見江林染不但推薦他,還對他有之后的安排。
心里是又激動又后悔,后悔當初在火車上,不該對江林染那么冷漠。
“謝謝?!?p> 鄭浩結(jié)巴的拿著證明,飛快的跑回去,帶上出門要用的東西錢票,到村口跟他們倆匯合村口。
路上,他跟黃文友各自承擔兩個大麻袋。
把最輕最好拿的給江林染。
三個人一路輾轉(zhuǎn),終于在三天后來到海市。
海市就海市,不管什么年代,都有屬于那個年代特色的熱鬧喧囂。
“黃大哥,接下來,我跟鄭浩就靠著你領路?!?p> 黃文友頷首。
時隔六年,重新踏上腳下這片土地,沒有先前想象的沉重,更多的是輕松。
曾經(jīng)籠罩在心間的霧霾,變的微不足道。
“等拿到訂單,黃大哥你要不要回家去看看?”
黃文友眸色微微一沉,擺擺頭:“不用。”
見他回絕的這么快,江林染跟鄭浩互看一眼,不在繼續(xù)。
三人找招待所稍事休息之后,就按照之前商量好的,每個種類,都拿上一個樣品出門。
坐上電車,直奔海市的大商場。
“同志,你們經(jīng)理在嗎?我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