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充足的夏日,許府的書房卻彌漫著陰冷的氣息,許母罕見的服了軟,“好好好,既然你們有你們的事做,自然就依你們。”
她臉上的笑容淡了,婆子攙扶著坐在椅子上,
許長嵩一臉的憋屈,卻也無可奈何,他自顧自的埋怨著:“明明是整個許家的事,非說是我與那姑娘兩個人的事,整個家里就我是犧牲品,”
秋玲走過去,她很想安慰他些什么,“老二,不如……”
許長離開口打斷秋玲的話:“走吧,時候不早了,”
許老二聽見大哥的催促,氣氛的離開,直到出了廳堂,便聽見許老二惡狠狠的罵著牽馬童:“腳步快著點,別耽誤老子退婚!”
許母一聽便開始嘆氣,“我明明生了兩個兒子,可我就這一個心愿,大的大的不聽話,小的小的和我作對!”
秋玲站在原地,不知該說什么,她看了眼許長離,一只手的拇指一下一下的扣著食指,眉頭微皺,可眼神卻有迎接一切的堅定與勇氣,
許長離不理許母的嘮叨,大步走到秋玲跟前,伸手拽住她那只有小動作的手,向門外走去,
他的舉動讓秋玲措手不及,只能任他拽著,而當著長輩的面她也不能有所反抗,只能快步跟著,
直到走到府門外的馬車前,她才掙脫開他的手腕,“干嘛?”她停下腳步看著他,
他也跟著停下,回頭正視她:“你莫非要跟著老二一起去退婚?他自己的事自己能處理,”
秋玲:“你為什么頂撞母親?”
許長離偏頭躲過她的視線,那雙眼睛太好看,所有的喜怒哀樂都在里面,而且炯炯有神,“母親有時候做錯了,我身為未來的一家之主自然要提醒,何況我們有許多事情要做,不是整天無所事事,就等著那女子的到來?!?p> 秋玲看著他,不明白她為什么要故意躲避她的眼睛,可是當下她不能逃,也不會逃,更不會因為身份被拆穿就主動離開這里,或者表現的唯唯諾諾,與其整日與他對峙不如一個人清凈,“我累了,想回去休息,也順便安慰母親,”
誰會一整天都跟著冰塊臉在一起呀,找不自在嗎?
再者他們許府的事與她何干?他調查她,還派人監(jiān)視她,試探她,甚至還用下三濫的手段對她欺辱,這些都足以證明她在整個許府就是一個外人,外人!對她是外人,何故擔心他們許家人的事?
盡管老二娶了不喜歡的女子,盡管許母氣的生病,盡管他們許家不和都與她無關,她連自己的事情都解決不了,還解決別人的事情,真是可笑!她越想越氣,氣的自己臉色發(fā)紅,什么許長離什么唐婉兒無關都無關,她要回漠北,她要騎上她的小紅馬狂奔在草原,再也不用擔心什么惡霸,什么唐家身份,她只有她義父!
她似乎是氣糊涂了,明明剛剛還勸自己不能逃,現在又想回去牽她的小紅馬,
巧兒白跑到府門口,見她一臉生氣,天真的開口:“小姐你怎么生這么大的氣?”
可她卻好似沒聽到一般,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
想來想去她生氣的轉身往回走,可走了沒幾步,身后便傳來急促的跑步聲,接著許長離在她不經意的轉身間一把將她橫抱起,在她的驚訝聲中將她抱進馬車,
坐在馬車里,她真的很難想象,這么一個大冰塊,向來在仆人面前都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居然當著門房與仆人和巧兒的面做出這么無賴的事情,
她當時驚的忘了怎么掙扎,現在她推開他的懷抱,生氣的躲到一邊靠窗的位置,想到巧兒那驚訝的嘴巴都張很大的表情,秋玲不由的臉紅:“你離我遠點。”
許長離的嘴上卻掛起了笑容,他湊近身子低頭仔細的看著她的表情,“剛剛在書房你不是很厲害嗎?趾高氣揚像在審視犯人一樣的審問我,”他伸手捧起她的小臉,“怎么現在就害羞成這樣?”
秋玲用手拍掉他捧著她臉的手,瞪著他道:“你干嘛又耍無賴,”
許長離的手該為從她身后繞到她的腰,輕輕一用力摟進自己懷里,一手抬起她的頭,
馬車悠悠的走在街上,行人的腳步聲,攤販的叫賣聲,都沒打斷許長離的溫柔,“婉兒,從現在開始喜歡我好不好?”
秋玲愣了愣,他這是在求她嗎?他……
她的心跳的好快,內心里充斥著喜悅,他喜歡她?而他……
她的唇被他輕輕吻住,溫柔的吻著,像是試探,也像是要得到她的許可,見她愣愣的沒有反抗,他的吻便離不開了,與她的唇糾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