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繼承億萬遺產(chǎn)!
“夫人不好了,你快去醫(yī)院看看吧,先生他......”家里的阿姨慌慌張張跑到桑梨的面前,說到這里卻停住了嘴巴。
蜷縮在沙發(fā)上一邊看著電視里的肥皂劇,一邊啃著雞爪的桑梨抬眼看了她一眼,淡定的問:“怎么了?”
阿姨吞吞吐吐的把話說完:“先生他住院了,剛才醫(yī)院下達了病危通知書?!?p> “哦。”桑梨漫不經(jīng)心的應(yīng)了一聲,又低頭繼續(xù)啃雞爪。
她還以為發(fā)生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了呢,原來是靳煜言住院了啊,又不是死了。
五秒之后,“啪嗒”一聲,桑梨手中還未啃完的雞爪掉落在茶幾上。
“你說什么?”她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阿姨。
“先生他住院了......”阿姨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不是,下一句?!?p> 阿姨:“醫(yī)院下達了病危通知書。”
聽到這話,桑梨直接從沙發(fā)上坐直了身子,一把握住阿姨的雙手:“你確定是真的嗎?”
阿姨悲痛道:“我也希望是假的,但是剛才醫(yī)院打來電話說先生得了骨癌,已經(jīng)撐到極限了。”
桑梨哭了,但不是因為傷心,而是喜極而泣。
她終于等到這一天了,終于......
三年前,為了挽救瀕臨破產(chǎn)的桑氏集團,桑志成不顧桑梨的反對,將她嫁給了京市出了名的病秧子。
得知靳煜言活不久后,桑梨每天都在盼望著這一天,而現(xiàn)在終于來臨了。
桑梨抹了抹臉上的眼淚,拉著阿姨的手道:“走,我們快去醫(yī)院。”
平時走路都要喘氣的人今日腳步卻是異常矯健,一路小跑到了門口。
阿姨跟在桑梨身后,內(nèi)心很是感動。
夫人還是關(guān)心他家先生的。
然而當桑梨趕到醫(yī)院時并沒有見到靳煜言最后一面,他死了,那個理性冷靜的靳煜言就這樣突然死了。
當天晚上,殯儀館的車前來將尸體拉去火化,一具冰冷的尸體就這樣躺在骨灰盒里被火焰吞噬殆盡。
靳煜言的葬禮是桑梨親自操辦的,前來悼念的人除了一些商業(yè)界的重量級人物,還有很多圈子里知名的大明星,桑梨不敢怠慢,親自招待他們。
每個人都來安慰桑梨,讓她節(jié)哀順變。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桑梨并不傷心,換句話說,她感覺不到傷心。
葬禮結(jié)束后,靳煜言的律師上門了。
桑梨繼承了他名下所有財產(chǎn),包括靳家祖宅,以及他的公司股權(quán)書等等。
這讓她有些意外。
“靳太太,請你簽字吧?!甭蓭熌弥粡埣堖f給桑梨。
桑梨看了一眼,上面的數(shù)字多的差點讓她眼花,她知道靳煜言有錢,但也沒有想到會這么有錢。
不過很快,桑梨就鎮(zhèn)定了下來。她把筆接了過來,毫不猶豫地在最后落款處簽好了自己的名字。
從這一天起,桑梨開啟了她的新生活。
司機早早就等在了門口,上車后助理將提前準備好的熱牛奶遞到桑梨的手上。
桑梨一邊喝著牛奶一邊回復著手機信息,而就在這時車子突然來了一個急剎,她的身體慣性的往前沖去,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輛疾馳而來的貨車便猛地撞了上來。
桑梨整個人直接被撞飛了出去,“砰”的一聲重重的摔在了馬路上。
血泊中,桑梨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在一點一點的流逝,眼皮也越來越沉重。
她就這樣死了嗎?
這也太草率了吧!
***
等桑梨再次醒來眼前的場景已經(jīng)完全發(fā)生了改變,繁華的高樓大廈已經(jīng)變成了極復年代感的小巷子,四周是破敗的房屋和一些不堪入目的垃圾堆。
站在巷口,桑梨茫然地望著這一切,直到旁邊傳來刺耳的斗毆聲,才將她喚回神智。
桑梨抬眼看去,一個穿著黑色皮衣的男人正拿著一根木棍往地上的少年身上招呼,他的胳膊和腿上已經(jīng)青一塊紫一塊,全身是血。
“承哥,你看他好像一條狗啊。”
“對付這種廢物,只需要一根手指就能弄死他?!?p> 一個小弟指著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少年說道。
“哈哈哈!”
一陣嘲笑聲傳來,只見剛才那個叫承哥的停止了手里的動作,蹲在少年的眼前笑道:“看看你現(xiàn)在這副樣子,跟你那狐貍精的媽媽簡直一個樣?!?p> 少年沒有反抗也沒有掙扎,像是早已經(jīng)習以為常一般,他就那么躺在地上,不哭不喊不吭聲,任由他人辱罵。
桑梨的目光落在少年的臉上,頓時雙瞳緊縮,這不是她那個短命的老公嘛?!
雖然現(xiàn)在的靳煜言還只是一個少年模樣,俊俏的小臉稚嫩尚未脫去,但是那雙深邃冷冽如寒潭的眸子卻和成年后的他如出一轍!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難道說她穿越了?!
就在這時,靳煜言的悶哼聲傳來,名叫承哥的人正提著他的腦袋往墻上撞。
看到這一幕,桑梨告訴自己不要多管閑事,但走了幾步后她又停住了腳步,轉(zhuǎn)頭看向靳煜言。
那張英俊帥氣的臉因為疼痛而扭曲變形,額角還流出鮮紅色的血液,他眼睛緊閉,嘴唇微張,似乎很痛苦。
桑梨嘆了一口氣,還是走了回去。
看在他死后把遺產(chǎn)都留給她的份上,就幫他一次。
“住手!”她大吼道,語氣中夾雜著濃濃的警告。
被打擾的男人很是惱火,打量了一番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女生,眼神里帶著幾分疑惑和不屑:“哪里來的臭婆娘?滾開,別多管閑事!”
說完,他又要揮拳頭打向靳煜言,但卻被桑梨制止了:“我已經(jīng)報警了,你再動他一下試試?”
男人的臉色頓時變了:“媽的,你找死?”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派出所就在這附近,你猜警察還有多久能趕來?”桑梨冷靜的說。
聽到這話,男人有些遲疑,但還是不甘心的看了靳煜言一眼:“你給我等著?!?p> 說完后就帶著一群人轉(zhuǎn)身離開了。
見男人走遠,桑梨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隨后伸腿踢了踢:“還活著沒?”
少年緩緩睜開眼,目光落在桑梨的臉上,他的眸子深邃了幾分:“你為什么要幫我?”
“誰叫我是你老......”桑梨脫口而出。
靳煜言的瞳孔劇烈地收縮起來,他緊抿著唇,眼神復雜地看向她。
桑梨說完就意識到不對勁,因為此時的他們還并沒有結(jié)婚。
于是連忙解釋:“我只是看不慣他們這些人以多欺少。”
聞言,靳煜言垂下頭,不甚在意:“謝謝?!?p> 說著他便撐著身體站了起來,似乎完全不在意剛剛發(fā)生的一切,顫抖著去撿地上已經(jīng)吃了一半的面包。
面包上沾滿了灰,而他只是簡單的擦了擦就繼續(xù)啃了起來。
看著他這狼吞虎咽的動作,桑梨不禁緊皺眉頭:“你別吃了,這個面包都已經(jīng)臟了。”
說著伸手就要去拿那塊面包。
然而下一刻,靳煜言卻猛地握住了她的手臂,目光如炬,帶著隱忍。
“啊!疼......”桑梨被突如其來的力道嚇得尖叫起來。
靳煜言盯著桑梨的臉看了一會兒,隨后慢慢松開她的手臂,什么也沒有說,轉(zhuǎn)身離去。
這一帶人煙非常稀少,路邊都是一些破舊的小樓房,不時傳出狗吠聲,顯得十分詭異。
看著獨自走遠的少年,桑梨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你身上的傷好像很嚴重,我?guī)闳メt(yī)院看看吧?”
然而回答她的只有少年冷漠到毫無感情的背影。
他穿過馬路,向前走著,完全不理會后方的桑梨,仿佛根本就沒聽見。
桑梨皺眉追上去,伸手拽住對方冰涼的衣袖:“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感受到少年冷漠如霜的視線,桑梨連忙縮回了手。
靳煜言聽見她的話,那雙深邃漆黑如夜空的眸子望著她,讓桑梨覺得自己仿佛被他吸附在了其中。
良久后,才聽到他緩緩開口:“你好像很愛多管閑事?”
桑梨氣笑了。
行,是她多管閑事,老娘不管了行吧。
于是在靳煜言的注視下,桑梨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靳煜言你自己自生自滅去吧!
簡易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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