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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白蓮花逼夫從良

第六章 睡了,但沒關(guān)系,不承認(rèn)就可以了

重生后白蓮花逼夫從良 尺爺 4318 2023-09-20 21:24:22

  覃雨望愣了愣,又愣了愣。

  “不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夜念斯黑眸垂了下去,“所以,我的傷與你無關(guān),我也不需要你的任何關(guān)心?!?p>  “誰說我不愿意了?”她又不是沒死過,還就這么巧,就死在他手里,只不過他殺她都是個順帶的事情,根本都沒放在心上,“如果我死了,你能好好活著,我覺得很值得。”

  這話她說地十分違心,就算她死了,她也必然要先把他弄死。

  夜念斯有些不解地抬起頭,看著覃雨望堅定的眸子,心生疑惑,心想這女人莫不是瘋了?

  他喉嚨中卻突然一腥,一口濁血噴了出來,緊接著整個人又昏沉地倒了下去。

  覃雨望急忙上前將他扶在枕頭上。只見他的臉再次紅起來,渾身的滾燙遠(yuǎn)遠(yuǎn)勝過方才。

  如果放血也沒辦法的話,說明只有讓他的情欲得到釋放,這毒才能解。

  覃雨望摸著自己的脖子,秀眉微蹙,她看著夜念斯難受的樣子,心頭仿佛有千百只螞蟻在爬。殺是殺不了了,可這時候讓她給他解毒,屬實膈應(yīng)地慌。

  思來想去,她伸出手去,將雪白的手腕放在他唇邊,別過臉去,兇巴巴道,“你咬著我,咬狠一點,就不會難受了,這藥很快就會過勁的?!?p>  夜念斯還沒有完全失去意識,他把頭偏到一側(cè),想用自己的意志力去戰(zhàn)勝這毒。可是他的身體終究是太弱了,如果不能釋放這痛苦,他只怕會陽虛而死。

  于是他張開口,狠狠地咬住了覃雨望的手腕。覃雨望疼地倒吸一口涼氣。

  只是瞬間,她的傷口就滲出點點血跡,她一只手捏住床緣,恨不得把床板掰碎。

  雖然手腕上疼痛,但她腦子還是清楚的。夜念斯和她說的話加起來不超過十句,雖然寥寥可數(shù),可也不是什么信息都沒有。

  奇了怪了,他覺得如果她愛他,真心為他好,必須要用能為他死這件事來證明?

  暴君就是暴君啊,變態(tài)就是變態(tài)。

  咚咚咚。

  覃雨望一愣,轉(zhuǎn)眸朝門口看去。

  咚咚咚,咚咚咚,“乖孫女,睡著了嗎?”

  覃雨望無奈的閉上雙眼,是老夫人來了,果然,作為她傷害氣運之子的代價,今天晚上這就是沒完了。

  “奶奶,我睡著了呀?!瘪晖犞劬φf瞎話。

  老夫人看了眼房間中的燭火,“你把門打開,我有話跟你說?!?p>  覃雨望轉(zhuǎn)過頭,將自己的胳膊從夜念斯口中拔出來,血紅的口印深深嵌在她的右手,她疼地整個人都發(fā)著抖,但她還是麻利地把夜念斯藏在了被子里。

  她想了想,拉開被子,近距離緊緊盯著他的眼睛,威脅道,“不許說話!”

  夜念斯已經(jīng)脫力了,他睜眼疲倦地看了看她,隨后別過臉去,沒搭理她。

  覃雨望把衣袖放下來,遮住手腕上的傷口。

  她打開門,“奶奶,”勉強(qiáng)地笑了笑。

  兩個丫頭扶著老夫人,她神色頗為嚴(yán)肅地走進(jìn)來,目光灼灼地盯著她,“怎么這么慢?”

  覃雨望急忙給她拉開凳子,“確實是睡著了?!?p>  老夫人看著她渾身不整理的衣裳,“你這衣服都不換,睡的是什么覺?”

  覃雨望捏著裙擺,苦笑了下,“現(xiàn)在大家都流行,不換衣服睡覺?!?p>  “是嗎?”老夫人狐疑地看了眼兩個丫鬟,兩人低下頭,不敢言語。她擺了下手,“你們兩個出去?!?p>  老夫人抬手握住覃雨望的左手,語重心長地嘆了口氣,“昨日晚上,世子殿下回京了?!?p>  覃雨望眼尾微微一紅,眼神四周游走著,“哦,是嗎。殿下他在瑯琊山一切都好吧?!?p>  老夫人看了看她的神色,倒是沒有她想的那么擔(dān)心,也微微地松了口氣,“其實上山拜師這件事,是我和你爹杜撰出來騙你的,七月之前,世子殿下并非是去瑯琊山上,而是去了北關(guān)?!?p>  覃雨望雙眸微微放大,眼神看向老夫人,“北關(guān)不是被破了嗎,世子殿下去打仗了?受傷了?”

  她神色中溢出來的擔(dān)憂實在明顯,以至于覃雨望發(fā)覺自己有些過分激動時想要掩飾,都難以回旋,只能解釋一句,“我只是隨便問問。畢竟以前也認(rèn)識?!?p>  老夫人眼神灼灼地看著她?!笆瞧屏?,但蕭宴勢如破竹,將北關(guān)十二城統(tǒng)統(tǒng)收復(fù)了回來,也算是平了六王爺心頭的恥辱。當(dāng)時我和你爹沒有告訴你,就是怕你提著銀槍又要和他上戰(zhàn)場去。”

  覃雨望收回眼神,“上戰(zhàn)場不好么,北關(guān)被占領(lǐng)多年,如今一朝收復(fù),能為天下謀利,雖死必戰(zhàn),是何等光榮的事?!?p>  老夫人拍拍她的手背,語重心長,“望兒,從前你能這么想,那我很高興,因為那時你的意中人是個武將,你終究要走那條路的?!?p>  她輕輕地?fù)u搖頭,“可是現(xiàn)在不同了,夜王入贅以后,你就是夜王妃,從此只能深陷這深宮之中,后宮亦是江湖,比朝野險惡更甚,你可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胡來了。”

  覃雨望有些不解,“可夜王是被廢黜的嫡子,我應(yīng)該沒什么機(jī)會,進(jìn)所謂的后宮吧?!?p>  她偷偷瞥了眼自己的床,簾子遮住了里面的一切,夜念斯一動不動,倒還算有腦子。

  老夫人將一個茶杯放在覃雨望跟前,抬手倒入一杯茶水,騰騰的熱氣滾滾而上,天寒地凍之間,屋中雖然溫暖,但也只是片刻,那茶水就涼了。

  “流水的王朝鐵打的兵,人走茶涼的道理,哪里都是一樣的。陛下十四位皇子,卻挑不出一個能擔(dān)大任的?!?p>  “而高祖皇帝蕭玦曾有禪讓的美譽(yù),也是自從那時候起,蕭氏的天下改姓為夜,夜氏承諾三百年后必然將皇位歸還于蕭家。如今九代夜氏帝王已過,蕭家勢如破竹?!?p>  “一旦到了那個時候,蕭家掌權(quán),這夜家的嫡子,是必不能活的?!?p>  老夫人將她的手握地更緊了些,“你這孩子,自小就心地善良,那夜王身世頗苦,你可千萬記得,勿要對他動情。否則覆水難收,恐怕還會毀掉整個武侯王府?!?p>  覃雨望笑了,正想說自己根本不可能喜歡他,每日都盼著他暴斃或者被毒死。

  可偏偏他這氣運之子的命格,就是死不了。

  可是一想或許床上的人,現(xiàn)在還能聽到一些話,于是她委婉了一些,“知道了奶奶,你放心吧,我絕不會讓武侯府成為任何人的犧牲品的?!?p>  老夫人又絮絮叨叨地說了一些想當(dāng)年的事情,直到天快亮了才回去,覃雨望打著哈欠,回到床旁,拉開被子后,看到安詳睡著的夜念斯。

  他輕輕地閉著眼睛,碎發(fā)散落在兩頰,高挺的鼻梁突出于枯白的俊面,唇色微微泛青。

  他的一平一息之間好生安靜,覃雨望坐在床邊,看著他這張臉。

  不得不說,夜念斯的確生得一副好皮相,與她想的兇神惡煞不同,那張面具之后的這張臉,讓她完全無法把這個人和殘忍地砍掉了十三位皇子腦袋的惡魔想象為一人。

  她趴在他手邊,眨巴了兩下眼睛。

  和他成親,好像除了不愛以外,沒什么別的不好,畢竟他雖然是個皇子,可卻沒有什么勢力,她自然不會受什么欺負(fù),甚至他過的怎么樣,也全是由她說了算。

  倒也不錯,就當(dāng)是養(yǎng)一條小狗了。

  就是得好好地教化,可別養(yǎng)成惡犬,那她就罪過滔天了。

  六王府一早,就排滿了前來送禮的人,有穿著白虎官袍的御史大人,還有青龍駿馬的兩位尚書,一群人在大廳里烏泱泱地,高談闊論。

  “你們聽說了嗎,世子殿下在北關(guān)一連破十二城啊,簡直是英明神武!”

  “是啊,六王爺?shù)降资怯佑蟹?,這蕭世子的能力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在朝的皇子,現(xiàn)在民間已經(jīng)有人為世子立祠了??梢娖溆绊懓??!?p>  “確實,確實……”

  可彼時他們所想見的人,今日晨是務(wù)必見不到了。蕭宴醒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渾身都被抽空了血,腦子昏昏沉沉,看什么都是天旋地轉(zhuǎn)的。

  他隱隱約約能記得昨晚的事情,但是斷斷續(xù)續(xù)。

  他記得自己喊著雨望妹妹的名字,而后與一個女人發(fā)生了不齒的關(guān)系。

  一旁的管家一直候著,看到他坐起身,急忙送上凈口茶。

  蕭宴劍眉緊蹙,“昨天晚上出什么事了?我這是怎么了?”

  林管家站在一旁,不冷不熱地,“世子殿下偶感風(fēng)寒,昨晚睡了一整晚?!?p>  “什么?”蕭宴抬眸看著他,林書并沒有什么表情的變化,一臉地理所當(dāng)然,平平靜靜,“這些人,都可以證明?!?p>  話音落,房中候著的十多個女婢,還有幾個身材壯碩的家奴,紛紛下跪,“回稟世子殿下,確實如此?!?p>  蕭宴深吸一口氣,抬手揉了兩下太陽穴,看來昨晚那個女人不是覃家二小姐,估計也是個不那么重要的女人,“那就好。父王呢?”

  “王爺入宮朝圣了,今日是商議宮宴的日子,原本除夕要辦的闔宮家宴,改至大年初六了?!?p>  蕭宴抬手端起杯子,粗壯的手臂上露出青筋,他含了口茶吐到一旁的玉碗里,“為何要改?闔宮家宴還有許多跨年的事宜,改到年初六去,豈不是壞了規(guī)矩?”

  林書垂著頭,眼神轉(zhuǎn)了轉(zhuǎn)。

  蕭宴許多年都不在京城跨年,而是按照六王爺?shù)囊?,游走于番邦,擴(kuò)大對他的支持,故而不知道變數(shù)的原因。

  除夕是蘭皇后薨逝的日子,也是蘭家一百四十一口被滅門的日子,那樁謀逆的慘案,哪怕是過了十年,也依舊讓宮廷禮節(jié)之人忌諱。

  皇上自然嫌棄這日子晦氣,所以左右都是要變的。只是這樁十年前的陳年舊事,蕭世子只知多年前蘭皇后薨逝,對謀反一事始終都不知,故而也沒必要在這個時候讓他知道什么。

  他淡淡地回道,“禮部諸位大人必然有自己的考量。王爺已經(jīng)為世子殿下找好了講師,再過半個時辰,就要參課了?!?p>  蕭宴點點頭,也是,朝廷大事更為重要,這等取樂歡愉的奢靡之事,本就是他無需擔(dān)心的。

  只是他還想起來一件事,“覃家二小姐,已經(jīng)賜婚了?”

  林書稍稍抬眉看了他一眼。

  “看本世子做什么,我在問你話?!笔捬缰惫垂吹乜粗?,又想從他口中得到答案,又不想聽到那句話。

  林書垂首,“王爺說,此事或許還有回旋的可能。世子殿下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在宮宴之前惡補(bǔ)所有政事,以便在皇上面前留下好印象?!?p>  蕭宴嘆了口氣,“就知道問不出你什么,更衣?!?p>  這邊兒三兩句話就將昨晚的事情蒙混過去,可另一邊,卻已經(jīng)是鬧得雞飛狗跳。

  一個茶杯接著一個地從閨房中摔了出去,清脆的碎裂聲響了一整個早上,何玉蓮跪在地上,面前站著一個身著褐色長袍,眉眼老辣的男人。

  “爹,女兒真的知錯了。”何玉蓮頗有些可憐地抬起頭。

  何昌滿臉黑青,背著手在屋中走來走去,眉間急躁不堪,“為父說過多少回,不要上趕著去貼男人,你怎么就是不聽呢?”

  “那蕭宴身邊,你何時見過缺了女人?你越是想要成為蕭王妃,越是要按捺地住性子才行?。 ?p>  他一只手啪地拍在另一只手的掌心,一臉地?zé)o奈,“你看看現(xiàn)在,你讓為父怎么辦?一個睡過的女人,你還指望他對你多什么念想?”

  何玉蓮被訓(xùn)地滿臉淚痕,一直抽泣著不說話,但是實在沒有忍住,“爹,世子殿下不是那種人,他一定會對我負(fù)責(zé)的!”

  “負(fù)責(zé)個屁!”何昌啪一巴掌甩在何玉蓮臉上,她頓時趴在地上,嘴角留著鮮紅的血。

  一直在門外心驚肉跳的二夫人跑進(jìn)來,求饒地雙手抱住何昌的胳膊,眼淚哭地仿佛斷了線的珠子,“老爺,玉蓮也是被人算計了,您饒過她這一回,還是快去看看六王府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滾!”何昌一手就推開了她,二夫人的頭狠狠地撞在了門上。

  “娘!”何玉蓮上前來抱住她,心疼地摸著她的腦袋,“對不起娘,是我的錯……”

  看著母子二人抱在一起痛哭的樣子,何昌真是恨鐵不成鋼。

  他膝下多年無子,雖然身處丞相之位,權(quán)力卻早已經(jīng)被六王爺架空,而覃羽又天天和他對著干,把他逼地高不成低不就。

  覃羽這個老狐貍,表面上對皇帝忠心耿耿,實際上廣納油水,向上打點宮中妃嬪,向下拉攏各府官員,人脈鋪地似蜘蛛結(jié)網(wǎng),千層百路。

  真是無奈,可憐他一個寒窗苦讀十七載的狀元郎,清廉半生本以為能報效朝廷,卻落得如此下場,被一個陽奉陰違的賊狗逼成如今這般賣女求榮的惡心境地。

  府上五個女兒,各個相貌粗鄙,唯獨這個庶女,隨了她那青樓浪蕩娘的長相,生得水靈,是他唯一可以和六王府攀上親家的機(jī)會。

  只要他成了蕭宴的老丈人,量他覃羽和他說話,高低得收著點。

  可眼下,這主動權(quán),完完全全地不在他手中了。那蕭宴就昨晚就回到了六王府,可到了現(xiàn)在,都沒有半點音訊。

  何昌在屋中踱步,心思沉沉,難不成他想白嫖他何昌的女兒?

  休想!他倒是要查一查,看看昨日這樁稀奇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個來龍去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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