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最亮的仔
“異形翼手!”
西西里的聲音頓時提高了幾度。
“關(guān)于針對莉莉絲公主被劫持一事的星際戰(zhàn)斗影像,我早以第一時間對相關(guān)照相設(shè)備做了處理,而從流出的影像來看,和這翼手當(dāng)時飛行的角度正好對上,我覺得,不會有這么巧合的事情?!?p> “你是說,有人利用這翼手在做文章?可是,這可是異形翼手,什么人竟然可以利用翼手為自己做事?”
“其他人我不知道,不過,我曾見過翼手相助獅圍。”
“有沒有可能,獅圍其實是假死?”西西里提出自己的猜測。
江星若否定說:“不太可能,獅圍是我與依斯一同見證他的死亡的?!?p> “你和伊斯那孩子合力滅的獅圍,如今一個代表聯(lián)邦,一個代表帝國,莉莉絲又是帝國的公主,看來是有人想要激化我們的矛盾,獅圍一部還是有余孽在??!”
江星若保持了沉默。
西西里也一陣沉默,之后慈藹說道:“孩子,可以告訴我三年前為何執(zhí)拗于殺死獅圍嗎?我想知道你內(nèi)心深處爆發(fā)出來的哪怕同歸于盡也要非殺他不可的決心,究竟源于何?”
江星若斂了斂眸,低垂的睫毛將眸中情緒掩蓋,“因為一個人。”
“想來是很在乎的一個人?!?p> 江星若沒有承認(rèn)也沒有否認(rèn)。
西西里不再多問,只說道:“好可惜啊,還以為星若既已選擇了帝星,會一直為帝星效力的,還是回了摩爾聯(lián)邦第三軍,不過,那里有你父親在。”
江星若將手放于胸前,行了個宮廷禮,“三年前感謝您對星若的信任?!?p> “你這孩子我打小就喜歡,若是和莉莉絲有緣分,我是真的想要成全你們,無論如何,想回帝星的話隨時都可以跟我說哦?!?p> 江星若點了點頭。
二人結(jié)束通訊后,江星若說出來的話毫無溫度,“我已經(jīng)不相信緣分了,我只相信我自己。”
之后不久,通訊聲再次響起。
“兄弟,你和藍(lán)臨究竟是怎么回事?。 ?p> 德恩的聲音從通訊那頭傳來。
“沒事?!苯侨舻?,“你還有事嗎?沒事我掛了?!?p> “我……”
沒等德恩說完,江星若就切掉了聯(lián)系。
他拿起光腦,打開的是上午時發(fā)布的那條關(guān)于莉莉絲的發(fā)言,下拉評論,看到莉莉絲和羅亞的留言時波瀾不驚。
再度下拉,一條名為要你殘的用戶發(fā)布的言論,立馬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仔仔細(xì)細(xì)看了那用戶名好幾次,終于相信,立改頹然的態(tài)度坐起,臉上帶著與之前截然相反的神情,修長好看的手指噼里啪啦,在光腦屏上打了一通。
白殘吃飽喝足后,再來看評論,沒成想,她竟然被正主翻牌了。
【黑鷹雇傭兵團要你殘是不是?我記住你了!】
“他怎么知道我id?呀……忘匿名評論了!”
“有小幺處理,他追蹤不到你的。”小1自豪感爆棚的說。
當(dāng)年可有過他追蹤獅圍的報道,不死不休那種。
白殘深覺得自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大意了。
“蔓蔓,回他,不能慫!”
白殘在光腦上打字打了又刪,刪了又打,最后還是刪掉了。
“算了,不管他了,逞一時口舌之快,沒意思!”
“蔓蔓,是你慫了吧!”
白殘無所謂道:“我還想過兩天好日子,或許我不回他他就會以為是路人甲發(fā)的,說不定沒過多久就不在意了。”
“據(jù)大數(shù)據(jù)來看,江星若能回,就證明一定是被他盯上了,沒有不在意這種說法?!?p> “他直覺力也太準(zhǔn)了,果然做任何事情都不能跟他沾邊。”白殘又想了想,“我們得招募船員才行?!?p> 在江星若回了白殘那條評論后,評論立馬置頂,有更多的星網(wǎng)民眾加入到點贊和評論中,江星若等了又等,可是他真正等的人卻沒有再出現(xiàn)。
休整了兩天,白殘就把招募船員的事情提上了行程。
而在去看望招募對象之前,她先去了一趟多斯星第三人民醫(yī)院。
醫(yī)院323看護室
白殘尚未踏入看護室,一聲怒極的聲音就從里面?zhèn)髁顺鰜怼?p> “我會對我的人生負(fù)責(zé),哪怕是做乞丐也好,但是,你們休想插手我的人生!”
“但愿是你想要的,既然已經(jīng)結(jié)業(yè),也不服從家里安排,生活開支方面家里也不會再支持你,這次,不再是嚇唬你,我也不會再管你!”
不知是哪一句觸了軒睿澤,他抄起桌上的水杯就砸了過去,“鬼他媽要你管!不就是錢嗎?老子不稀罕?。?!”
自己單方面的發(fā)火,軒睿澤心里的氣更不打一處來,他無意間撇到看護門外前來看熱鬧的某人,終于找到可以發(fā)泄的點,壓下心中怒火:“老子有人養(yǎng)!”
兩道視線一前一后的朝自己看來,白殘知道,自己不經(jīng)意間已經(jīng)參與到了其中。
面對床上那個掛著一只手臂,還頭頂著一頭亞麻卷發(fā)的男孩的求助神情,白殘很自然的走了進去,把花束和水果籃子放在桌上,再轉(zhuǎn)頭對上男孩的眼,“今天恢復(fù)得怎么樣?發(fā)這么大的火,誰又惹你生氣了?”
伸出的手安撫性地?fù)崃藫崮且活^卷,男孩面色微僵,卻不好發(fā)作,只能任由她的手在自己頭發(fā)上為所欲為。
白殘一臉寵溺的笑了笑,這才看向那人,“這位是?我家軒睿澤給你添麻煩了,有得罪的地方,我?guī)蚰愕狼??!?p> 軒逸的臉以可見的速度黑了下來,軒睿澤一臉驚訝,沒想到對方這么上道,但轉(zhuǎn)念又想到眼前這女孩提到自己名字,他確定以及肯定自己并不認(rèn)識對方,那么她真的是來看自己,而不是來看熱鬧的了?
“這位女士,我可否跟你談?wù)劊俊避幰菡Z氣僵硬的說。
“別去!”軒睿澤有些擔(dān)憂,他主要怕她拆他的臺。
最后,白殘還是跟著軒逸走了出去。
兩人來到附近一家咖啡店,白殘還在腦中構(gòu)思怎么跟軒睿澤的親屬解釋他們的相遇過程,對方已經(jīng)遞來一張支票。
“我家阿軒不懂事,我希望你能離開他?!?p> 來了,來了,這種橋段劇情被她遇上了!
白殘看了看桌上的100萬星幣支票,笑了,“100萬?你打發(fā)叫花子?玩得起戰(zhàn)機機甲的人家,這樣就想打發(fā)我?說句不好聽的,我花在軒睿澤身上的錢都不止這點!”
“那你要多少?”
“1000萬,少一分一毫都免談?!?p> 對方開了張支票,重新遞過來,“希望你守約,不然……”
“謝了,我會離開他的?!卑讱堖B著那100萬的支票一并拿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