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你是不是瘋了
夏雨澤心里素質(zhì)比較脆弱,如果讓他知道自己得了惡習腫瘤,后面的日子他八成都會擺爛破罐子破摔在消極中度過。
世界上最難醫(yī)治的病就是心病,如果他自身不報任何希望不去抗爭的話,神仙都難救的了他。
“你媽媽……都跟你說什么了?”江輕舟擔心的問。
夏雨澤抽泣了幾聲,把今天家里發(fā)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舟舟,如果你真的是因為可憐我才跟我在一起的話,這份感情我不要也罷,我喜歡你,喜歡跟你在一起,但我更希望你能快樂!”
江輕舟輕松了口氣,夏家的父母還算有點腦子,沒有全盤托出,隱瞞了惡行腫瘤這一塊兒。
“你想多了。我才不是那種會被別人左右情緒的人,如果我不喜歡你,就算你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全都來勸說我也不會答應(yīng)跟你在一起。再說,你有什么值得我可憐的,要什么有什么,你可憐我還差不多!”
夏雨澤雖然對江輕舟的話還抱懷疑態(tài)度,但是她這番話感動了他。
是不是真的喜歡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她這么護著他,替他著想,難過的時候逗他開心,難道這不也是一種喜歡嗎?
“舟舟嗚嗚嗚……”她對他太好了,他更愛她了!
江輕舟:“別給我哭哈,我最煩男孩子哭了,一點出息都沒有!”
電話里的夏雨澤一聽這話,馬上止住了哭聲。
“誰哭了,我才沒哭!”
“你現(xiàn)在在哪,能見一面嗎,突然好想你呢!”江輕舟輕笑著說。
“我也想你,可是我出不去。我爸爸讓我們分手,把我鎖在房間里,不跟你分手,就不放我出去!”
江輕舟皺起眉頭,“他打你了嗎?”
“沒有?!?p> “那就好。你安心在房間待著,該吃吃,該喝喝,千萬別用絕食這一套來威脅他們,身體是自己的,餓壞了身體還是自己受罪。我會想辦法救你出來的!”
夏雨澤在電話里吸了吸鼻子:“你怎么救?”
“你別管了,我肯定有辦法!”
江輕舟跟夏雨澤又說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其實她現(xiàn)在一點辦法都沒有。
夏家的情況比較復(fù)雜,夏雨澤的身份也比較尷尬,想要夏淳風放夏雨澤過來,他的正妻白錦是關(guān)鍵。
白錦也是一名畫家,江輕舟母親在世的時候,兩人因為展覽館的事鬧過矛盾,恨屋及烏,一直以來,白錦對江輕舟也抱有敵視狀態(tài)。
江輕舟坐在椅子上愁眉苦臉的想辦法,薄暮寒拿著一疊檢查單走過來。
“恢復(fù)的還行,下周一過來拆線!”
他說著,伸手去扶江輕舟,想讓她坐到旁邊的輪椅上。
江輕舟卻一動不動。
“我還要去個地方,你自己先走吧!”
薄暮寒眉毛一挑:“嗯?”
“夏雨澤被他父親軟禁了,我得過去救他出來!”
薄暮寒擋在她面前,把輪椅拽過來,“多管閑事?!?p> “我看你才是多管閑事,我去救我男朋友,關(guān)你什么事?”
薄慕寒眼底帶了些許寒意,冷冽的眼神中帶著警告,“我說過,不要跟我鬧!”
“誰跟你鬧了,我才沒有閑工夫……唔……”
薄暮寒直接把她抱了起來,輪椅也不用了,抱著她走出醫(yī)院。
他把她塞進車里,不等她系好安全帶就猛發(fā)動車子,害的她差點撞到前面的車玻璃上。
江輕舟被嚇了一跳,轉(zhuǎn)頭看開車的薄暮寒,“你瘋了嗎?”
薄暮寒緊抓著方向盤,臉色十分難看。
江輕舟實在不明白,她就說去救一下夏雨澤,他為何這么生氣。
兩人都沒再說話,車子勻速前進,兩邊的街景一閃而過。
“為什么不問?”車子向前開了一段路,薄暮寒突然道。
江輕舟被他這句沒頭沒腦的話整迷糊了,她皺著眉頭看著他,“問什么?”
薄暮寒全身像是集結(jié)了一層冷氣,全身泛著陰沉之意。
他失蹤這么多天,她好奇都不好奇一下嗎?
他沒有回答她,能踩油門,用加速的方式來表示此刻的生氣。
江輕舟緊抓著車頂?shù)姆鍪?,心底升騰起一種恐懼之意,“薄暮寒你是不是真的瘋了?!”
“停車,我讓你停車!”
薄暮寒聽了她的話后不但沒有停車,反而把車開的更快。
想起上一世被把薄暮寒開快車撞進海里的情景,江輕舟全身汗毛直立,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江輕舟瘋了一樣搖晃著薄暮寒的胳膊,無果后,她打開車門準備跳車。
車子戛然而止,停在了馬路中間。
后面的車堪堪停下來,差一點就撞上。
后車司機氣不過把車停在路邊,跑過來理論。
他見薄暮寒面色陰沉,眼神鋒利,不像好惹的主,指了指他,罵罵咧咧的又走了。
“我看你才瘋了?!”薄暮寒轉(zhuǎn)頭沖副駕上的江輕舟低吼。
江輕舟驚魂未定,整個人木木的。
“你知道剛才多危險嗎?!”薄暮寒教訓自家不聽話孩子似的大叫。
看到有個交警朝他們這邊走過來,江輕舟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她側(cè)頭對上薄暮寒憤怒的眼神,勾唇冷冷笑了笑,“那豈不才好,一了百了!”
“什么一了百了,我到底哪里惹你了,你這樣陰陽怪氣!”
薄暮寒正生氣著,交警走到他的車前,敲了敲車窗,“請出示一下駕駛證?!?p> 薄暮寒沉著臉把駕駛證拿給他,交警看了看,又看了看副駕上的江輕舟。
“怎么回事?”
江輕舟不知道怎么回答。
沒憑沒據(jù),總不能說薄暮寒想害死她。這么說不僅不能把薄暮寒怎么樣,反而會暴露自己。
她正想著該怎么搪塞過去,既能讓交警教訓薄暮寒一頓替自己出出氣,又能達到自我保護的目的。
“太太孕吐!”薄暮寒突然道。
江輕舟瞪大眼睛轉(zhuǎn)頭看他。
他說什么?
太太……孕吐?
更讓她大跌眼鏡的是那個交警竟然相信了。
他把駕駛證還給薄暮寒,“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我老婆也是個準孕婦,吐起來昏天暗地能把心肝肺膽都吐出來,但這不是你能在快速通道上突然停車的理由?!?p> “女人孕吐是挺難受的,但他人的人身安全更重要??紤]到你也是個疼老婆的男人,這次就不罰你了,下次一定要注意!”
“謝謝!”
薄暮寒重新發(fā)動了車子,就這么沒事人似的……走了。
江輕舟真想下車把那個交警的眼睛掰開,讓他仔細看看,她才十八歲,還是個學生,哪里就像孕婦了?
有這么年輕的孕婦嗎?
“寒管家真能胡謅,看你很有經(jīng)驗的樣子,以前是不是經(jīng)常這樣騙交警?”江輕舟諷刺的說。
薄暮寒瞥了她一眼,冷冷道:“我的車,除了你這個母老虎,沒有任何雌性動物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