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你別玩我
薄暮寒滿身血污的回到江家。
江輕舟正在庭院里擼狗,看見他的樣子嚇了一跳,“你這是剛下戰(zhàn)場嗎?”
薄暮寒沒理她,繼續(xù)踉蹌的往前走,她大叫:“來人啊,寒管家……”
“住嘴!”薄暮寒瞪著她,本想警告一番,不讓她驚動那么多人。
可就這么簡單的兩個字就花光了他所有的力氣,剛說完,就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江輕舟終于可以無所顧忌的大叫,“來人啊來人啊,寒管家跟人打架,快被人打死啦……”
張翼第一個沖出來,看到地上的薄暮寒,他跟薄暮寒本人的反應一樣,不想把此事鬧大。
“大小姐閉嘴!”
然后把薄暮寒抗在肩上,背進了房間。
此事目前就江輕舟和張翼兩個人知道,薄暮寒現(xiàn)在需要有人給他脫衣服換衣服擦身體上藥……一些列的活,張翼一個人忙不過來,便把江輕舟叫了過來。
“大小姐,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些事……幫阿寒把衣服脫了?”
江輕舟本來想反抗,他一個大男人讓我一個女孩兒給他脫衣服成何體統(tǒng)?
但他看了看張翼腰間的配刀,默默的點了點頭
她雖然失憶,但是腦子沒有壞掉,薄暮寒身上的衣服沾了血污不好脫,她就拿來剪子剪。
張翼看她動作還算麻利,交代了幾句,去藥房給薄暮找藥去了。
等他回來發(fā)現(xiàn),江輕舟已經(jīng)幫薄暮寒脫好了衣服,但僅限于脫好,她就把赤果的薄暮寒像個展覽品一樣晾在那里,身上的血污一點沒擦。
張翼生氣他干活的愚笨,再次跟她說話聲音不免大了一點。
“你倒是幫他把身上擦干凈啊,這么臟,我怎么幫他上藥?!”
江輕舟抬頭看了他一眼,委屈的眼淚直掉,從洗手間拿了毛巾蘸了水,一邊哭一邊給薄暮寒擦身體。
沒擦幾下,薄暮寒產(chǎn)生了應激反應,打了個激靈。
張翼走過去一摸,毛巾是涼的,江輕舟蘸的是涼水!
“熱水,把毛巾用熱水打濕!??!”他忍不住低吼。
江輕舟拿著毛巾趕緊沖進洗手間,重新照做。
幾分鐘后,她給薄暮寒擦好了身體,張翼也給薄暮寒配好了藥。
像他們這種習武之人,經(jīng)??目呐雠觯朗裁词裁此帉Φ驌p傷有用。
張翼遞給江輕舟一個藥瓶,藥瓶里放了些褐色的膏體,“把這些藥抹在阿寒受傷的地方,記住,動作要輕!”
“那你呢?”江輕舟終于想起了反抗。
張翼白她一眼,“阿寒傷的這么重,你以為這樣他就好了?”
還得配一些內(nèi)服的藥,家里藥房沒存貨,需到外面去買。
“你開始擦藥吧!擦完藥給阿寒找衣服穿上,我回來之前不要離開,也不要其他人進這個房間,發(fā)現(xiàn)阿寒受傷的事,你都聽明白了?”
江輕舟乖巧的點了點頭,“聽明白了!”
可是張翼一走,她馬上當起甩手掌柜,扔了手里的藥,走到一邊刷起了手機。
房門忽地被人打開,張翼一臉怒火。
原來他并沒有馬上走開,而是在外面監(jiān)視著江輕舟,發(fā)現(xiàn)江輕舟沒有服從管理,馬上又沖了進來。
張翼的乍然出現(xiàn)把江輕舟嚇了一跳。
她趕忙放下手機,拿起藥膏重新給薄暮寒擦藥。
“阿寒對你那么好,你但凡有點良心,這個時候都不能能置他于不顧!”
張翼說著指了指房頂了一個小紅點,其實那是煙感器,他騙江輕舟是攝像頭。
“這里有攝像頭,你的所作所為我隨時都能看見,如果再不好好給阿寒擦藥,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不能怪張翼對江輕舟態(tài)度不好,薄暮寒救過他的命,兩人參與過生死惡戰(zhàn),他們是朋友,是兄弟,是戰(zhàn)友。
他來江家當保鏢完全是看在薄暮寒的面子上才來,憑他的本事在哪都不缺一口飯。
表面上他叫江輕舟一聲大小姐,其實他根本不把江輕舟當回事。
尤其江如海去世后,這個家沒了人支撐,他更不把她一個小女孩兒放在眼里。
尤其看到自己的兄弟傷成這樣,本就十分著急,遇上江輕舟這么一個不靠譜的主,他很難不生氣。
面對張翼的斥責,江輕舟不高興的撇撇嘴,但也不敢說什么,細長的手指從藥瓶里摳出指甲大小的藥,抹在薄暮寒受傷的胸口,然后用指腹延開,讓皮膚吸收。
張翼原地站了幾分鐘,確定江輕舟不會再?;^,才放心的離去。
張翼走后,江輕舟剛又想停下,一抬頭發(fā)現(xiàn)房頂那個紅點正對著她,她馬上又開始工作。
本來她對薄暮寒這副受傷的身體沒有任何興趣的,可事當她擦藥擦到他的胸肌,腹肌,人魚線的時候,她的身體起了某種反應。
哇哦,這種手感也太棒了,柔中帶硬,硬中帶綿,戳一下,還能彈起來。
她馬上對給薄暮寒擦藥這個工作產(chǎn)生了興趣。
看似在擦藥,其實她借著擦藥的由頭“玩弄”薄暮寒的身體。
擦一下,戳一下,按一下,嘻嘻,還挺好玩!
再擦一下,戳一下,按一下,確實挺好玩!
她玩著玩著,忽地發(fā)現(xiàn)薄暮寒的下身發(fā)生了某種變化,本來平平無奇的小腹變得有些凸起。
她好奇的眨眨眼,想要伸手去看看那層薄薄的布料下面藏的什么,她的手被人抓住。
“玩夠了嗎?”
江輕舟被突然醒來的薄暮寒嚇了一跳,“你、你醒了???”
薄暮寒伸手拉過來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啞著聲音說:“出去?!?p> 江輕舟沒聽清他的話,把臉湊到他的跟前,“你說什么?”
香甜的氣息噴薄在薄暮寒的臉上,他的身體越發(fā)感覺燥熱,他側過去頭,望著日光散漫的窗外,把剛才的話又說了一遍。
“出去!”
“不行,張翼說他回來之前我不能離開,不然就對我不客氣!”
薄暮寒深呼吸再深呼吸,極力克制了一番,才把身體里的那份燥熱壓制下去。
他轉過來頭,問出心里一直都很疑惑的問題,“你為什那么怕張翼?”
江輕舟撇了撇嘴,垂眼玩著手上的藥瓶,喃喃著:“因為他有刀,我怕他殺我!”
“以前有人告訴過我,離身上帶刀的人遠一點,不然會有危險!”
薄暮寒灰暗的眼睛有了些亮色,這句話是他對江輕舟說的,她能記起這句話是不是說明她的記憶開始恢復了?
“誰給你說的?”他進一步引導。
江輕舟想著搖搖頭,“不知道,我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