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兒。”此刻東皇太一已經(jīng)松開了蒙她眼的兩只手,他翹著二郎腿,撐著臉瞧她,他一個人喜不自勝不斷絮絮叨叨的對她講話。
“鐘兒,你還記得我們在不周山的那場戰(zhàn)斗嗎?”
“鐘兒,我很高興你讓我留下了?!?p> “鐘兒…”
錦華被他絮叨的頭大,不理他,他自己可以一直說不停,什么不周山,女媧,蚩尤,巫族…
“閉嘴!你再多說一句話,我把你扔出去!”錦華拍了桌子。
東皇太一這才安靜了下來,他看著她,眼睛里流露出一絲不悅。
“鐘兒,你不乖了。”
這…東皇太一,分明就是個精神??!
錦華暗嘆了口氣,看了看表,索性不去理他,她準(zhǔn)備定個鬧鈴,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等下午了去尋杜月笙,說一說生意的事,再提一提關(guān)于東洋姐弟就是唐麗唐明的事情。
賀榕的事情她不愿再想了,雖然她心里頭有他的影子,但無論是他還是唐明,對她而言,她都有信心去暫時忘記,這種事情她干過不是一次兩次了,誠如她近日翻得雜志上一個女作家寫得,想要忘掉一個人,只要兩樣。新歡和時間。新歡她不奢望,但她相信時間。
錦華起身倒了杯酒,她握著酒杯晃了晃,看著杯中沉淀的玫紅,一口氣灌了下去,睡前一杯紅酒,是她從舞會上一個太太哪里學(xué)來的,現(xiàn)在成了習(xí)慣。
喝了酒,錦華爽快的呼了口氣,沒有什么是一杯酒和舒舒服服的睡一覺解決不了的。
錦華臉上揚起微笑,踩著拖鞋朝里屋去,東皇太一跟在她身后。
進了屋,錦華眼疾手快的反鎖住了門,想一想這件事,錦華忍不住抱著被子得意的在床上打了個滾。
她新置辦的席夢思的床墊子睡上去舒服極了,軟軟的像躺在云朵里,經(jīng)歷了昨夜的顛沛,能有一場安穩(wěn)覺是件幸事。
錦華抱住床頭的娃娃,便搭上被子睡去了,一覺昏沉,無夢。
醒來時,已是下午三點,錦華沒聽見鬧鈴響,自己起來了,開了門,瞧見東皇太一橫躺在沙發(fā)上呼呼大睡,錦華嘆了口氣,怕他感冒還要看病花錢,就轉(zhuǎn)身進屋抱了床被子,搭在了他身上。
看著昏睡的東皇太一,錦華無奈的搖搖頭,她轉(zhuǎn)身進了廚房。
廚房里,東皇太一搞得麻煩猶在,錦華將那塊布簾子扯了下來,本想丟進垃圾桶,想一想還能當(dāng)做抹布用,就又折疊成方塊,放著了。
水壺雖然黑了點,應(yīng)該還能用,先不置辦。她餐具買的多,也就無需為東皇太一再準(zhǔn)備了。
錦華又往臨近爐子的小櫥柜瞧了瞧,這是她在家具店里找?guī)煾底龅奈餮髽邮?,費了不少工錢,平日里用著就頗為小心。幸好沒給燒焦了,只是蹭了些灰,補一補漆就好。
看著櫥柜好好的,錦華取了鍋準(zhǔn)備煮些混沌吃。
餛飩是她前些日子從樓下的攤子買來的,凍在冰箱里,那臺北極牌的冰箱前些日子壞了一次,送去修,修理錢還未付給工人。
想到這茬,錦華又嘆了口氣,現(xiàn)在算上修冰箱的費用,開支實在是不小。
錦華開了冰箱取出了餛飩,看見還有些剩飯,準(zhǔn)備做泡飯吃,便又將餛飩放了進去,取出了剩飯,又洗了青菜,切了咸鴨蛋,混合著青菜,等水開了便放進去,最后熄火盛碗,又撈了一小碟醬菜。
看著煮好的泡飯,錦華舉著勺子嘗了嘗咸淡,味道恰好。
經(jīng)歷榮家之事,寥寥不過數(shù)月,她現(xiàn)下生活,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算得上游刃有余。
端著飯進了客廳,錦華將碗放到桌子上,舉著勺子準(zhǔn)備大快朵頤,然而,她剛動筷子就被一雙眼盯住了。
東皇太一當(dāng)下正兩只眼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錦華舉著勺子白了他一眼一口咬住,咽了。
“鐘兒,本帝餓了。”東皇太一坐起了身子。
誰理你…錦華看了他一眼,沒有表示。
“本帝餓了?!睎|皇太一又重復(fù)了一遍。
“哦。廚房有東西自己做去?!痹捳f完,看見東皇太一起身,錦華握著勺子吞完飯,反應(yīng)過來,腸子都悔青了。
不說爐子,冰箱現(xiàn)下是廚房的最重要的貴重物品。
她立馬扔了勺子,跑進了廚房,看見眼前了一幕,當(dāng)下整個人都傻了。
冰箱,竟然,被東皇太一拆了?。?!
“你給我出去!??!”錦華此刻已經(jīng)不能用氣急敗壞來形容,她拽著東皇太一拖了出來。
東皇太一這時,還要將手上的小火球扔進冰箱里做實驗。
“你給我出去?。。 卞\華學(xué)了多年的女子防身術(shù)在此刻發(fā)揮的淋漓盡致,她把東皇太一踹了出去,趕忙把冰箱的電給斷了。
看著被卸了門的冰箱,錦華氣的拍了拍胸脯,得,看來下午去杜府回來就得備好修冰箱的錢。
還有東皇太一絕對不能離開她半步,放在家里是禍害,把他扔出去,不定要收到多少賬單!
現(xiàn)在東皇太一出門也是個問題,就他這身打扮,出去實在是不正常。
“你給我好好站在這里,什么都不準(zhǔn)碰,就站在這里!”錦華嘆了口氣,跟東皇太一交代好,她準(zhǔn)備去樓下的張先生那里借身衣服。
下樓梯時,她特意瞧了瞧對門的那家太太門有沒有關(guān),那太太常召集樓里的牌友打麻將。這些太太們最喜歡的就是聊些四處聽來的八卦,若是她這里發(fā)生的事情被那太太聽見了,不定要說多少閑話。
對面門是關(guān)的,錦華很安心的掩上了門,下樓去敲張先生的門。
她敲了兩下門內(nèi)就傳來了一聲嬌滴滴的問聲。
錦華沒想到張先生現(xiàn)在家里有客人在,就轉(zhuǎn)身準(zhǔn)備走,她剛扭身,張先生家的門便開了,探出個腦袋,身上穿著浴袍,正是張先生。
“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榮小姐你啊?!睆埾壬f著,搓了搓手。
這時又從他身后傳出了女聲。
“老張,誰?。俊?p> 張先生趕忙扭頭回話:“沒誰,是樓上住的榮小姐?!?p> 那知道他剛說完,那女聲立刻不樂意了,她聲音尖了起來。
“榮小姐?榮小姐干什么找你?!”
錦華臉有些發(fā)燙,干咳了一聲道:“張先生,我是來借衣服的,我朋友在我家,衣服破了沒法子出去,您先借我,回頭我給您送回來?!?p> 張先生笑“榮小姐,不就是一身衣服,看您客氣的。我這就給您拿?!闭f著張先生關(guān)了門,轉(zhuǎn)身進去了。
錦華在門外等了多時,聽見有女人的罵聲——榮小姐來問你借衣服,她為什么問你借衣服?她干嘛旁人不借,偏借你的?你這死鬼!
過了一會,張先生開了門,他出來時臉上多了一條紅印。
“榮小姐久等了,我前些日子娶了太太,還沒請榮小姐吃喜酒哩。”
“不妨事,我還沒有給張先生份子錢。”錦華接過了衣服,微笑著客套。
今天張先生這番話,她份子錢是勢必要出了。
“那張先生,我就上去了,衣服明天我洗過后給您送來?!?p> 張先生點頭答應(yīng),之后二人告別,張先生關(guān)了門。
錦華看著張先生給的衣服朝樓上走。
張先生給的,是嶄新的一套西服。
看來份子錢不能少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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