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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榮華亂世歌

六十五章狠心人毀容顏 心矛盾禍得福

錦繡榮華亂世歌 千暮蘇華 2539 2016-01-16 19:43:56

  “榮錦華,若你還有良心,就不要?jiǎng)渔骆拢 辟R榕一臉猙獰朝錦華撲了過來,他手上有一柄小小的匕首,匕首泛著寒光,此刻距離錦華不過半寸之遙。

  “賀大哥,你小心些,媛媛不怕!”那小姑娘圓睜著眼,用一種獻(xiàn)身主義的口氣沖賀榕喊道。

  錦華看了她一眼,見她對自己投來的目光宛若小鼠一般發(fā)怯的可憐,有些看不上眼,然而這媛媛的楚楚可憐落在賀榕眼中卻不一般,賀榕手上的匕首離她又近了一些。

  “鐘兒,你還不動手!”一道火球朝著賀榕砸了過來,然而比火球更快的是一個(gè)瘦小的身影。

  賀榕悲戚的怒吼聲響徹云霄。

  雨,伴隨著賀榕的怒吼開始飄零,雷鳴中卷攜著電閃,電閃又夾帶著雷鳴,那傾瀉而下的水,熄滅了火。

  賀榕像是舉行儀式一般鄭重,懷抱著那叫媛媛的姑娘,將她小心的放在了干的走廊上。

  錦華看著他的動作,心里像被重重的撞擊,她頭頂上的雨雖被東皇太一不知哪里變來的雨傘擋住了,但她卻比淋了雨還要難受。

  東皇太一此刻一臉喜意的跟她講話:“鐘兒,不要怕,我這火是九味真火,這碎片還未覺醒,你永遠(yuǎn)都是獨(dú)一無二的鐘兒?!?p>  聽到東皇太一的話,賀榕猛地扭過了臉,他那猙獰的面孔上滿是要將錦華撕碎的憤怒,但他很快又恢復(fù)了正常,陰冷的笑了。

  “榮錦華,若是媛媛有任何不測,她的痛苦,我會在你身上數(shù)以萬倍的討要回來,我說過,你所珍惜的一切我都會碾碎?!?p>  賀榕的話像甩在她臉上的巴掌一般,一字一句,打的她生疼。

  賀榕說著,手指結(jié)印,一種強(qiáng)烈的壓抑感在這窄小的院落里發(fā)散而開,錦華瞳孔緊縮,她的喉嚨像是被人扼住,身體則宛若皮球一般發(fā)脹鼓了起來。

  東皇太一見她不適,也抬手掐指,卻見賀榕陰冷如毒蛇一般的目光掃了過來。

  賀榕的笑容帶著幾分嘲弄:“這是蠱,不是術(shù)法。榮錦華,我今日毀了你的容貌算是小小的懲戒,之后的痛苦,你就慢慢期待吧?!?p>  東皇太一周身縈繞起一條火龍,那條火龍橫沖到了賀榕面前,看著火龍要將賀榕包裹,錦華抓住了東皇太一的手。

  “我們走。”

  “可鐘兒…”東皇太一不甘心。

  “走?!卞\華甩開了東皇太一舉著的油紙傘,她眼中濕漉漉一片,在雨中分不清楚是雨水還是淚水。

  “鐘兒莫急,等我些時(shí)間,我斷然不會讓這小子好過!”

  “我說走。東皇,我說走!”

  “榮錦華,你有什么陰謀詭計(jì)盡可當(dāng)著我的面使出來,別總是背后捅刀子。”賀榕的聲音再一次不陰不陽的響起,錦華背對著他甚至能想象得出他臉上是怎樣的嘲諷。

  錦華兩只手抱緊了身子,這場瓢潑的大雨令她全身發(fā)冷。

  她沒回頭,接過了他的話開口;“我榮錦華自認(rèn)除了承德不告而別,我并沒有任何對不起賀先生?!?p>  她話音剛落,賀榕立刻嘲弄大笑。

  “你這女人,到了現(xiàn)在的地步還不知悔改!”

  錦華沒有轉(zhuǎn)身,也沒有再開口為自己辯解,她知道無論她再說什么,在賀榕面前皆于事無補(bǔ),她打開大門挺起脊梁骨,走了出去,任由那狂風(fēng)暴雨的洗禮。

  “鐘兒,我?guī)湍憬鉀Q這個(gè)小子!”頭頂?shù)娘L(fēng)暴被遮擋,聽見東皇太一的話錦華頓了腳步,扭頭看了他一眼,眼圈不自覺紅了,她張了張嘴,沒說出話,又轉(zhuǎn)身繼而向前方走。

  “鐘兒。”東皇太一追了上來,他攔在了她面前,攤開的手心上是一個(gè)枚晶瑩璀璨的小鈴鐺。

  “你瞧,我拿到碎片了?!?p>  “那個(gè)丫頭..她...會死嗎?”話問出口,錦華感覺自己整條舌頭都在發(fā)顫。

  “大道無情?!睎|皇太一避開了錦華的問題。

  “東皇鐘可是逆天改命無所不能?”

  “這是自然?!?p>  “那將這鐘還回去吧?!?p>  東皇太一聞言,按著那鈴鐺,將鈴鐺硬生生沒入了錦華眉心,他表面上雖嘻嘻笑,說出的話卻是斬釘截鐵的冷酷。

  “說什么胡話,鐘兒,你記著,你要走的這條路,注定要踩著尸骨,否則,你便就是別人腳下的尸骨?!睎|皇太一最后的那句話帶上了狠意,他雖是笑著的,錦華卻覺得他無比遙遠(yuǎn)。

  “這是命運(yùn)的安排,還是你的安排?!卞\華不自覺問。

  東皇太一凝眸瞧她,一臉正色:“我便是你的命運(yùn)。”

  雨聲喧囂,東皇太一之后的話她已經(jīng)聽不清楚了,空氣里盡是雨水和泥土混合的腥味,她踩著雨水,一腳深一腳淺的走回了家,東皇太一在她身后撐著傘,兩個(gè)人一同回去了。

  這場陰雨持續(xù)了有半個(gè)月,下墓的時(shí)間一改再改,最后定在了九月。

  一直到下墓前錦華都將自己關(guān)在屋里,看著鏡子里長滿膿包的臉,看著衣柜里精致的華服和舞裙,看著保險(xiǎn)柜里放著的鈔票,也看著她從承德帶過來的賀榕的書,看著那本書上密密麻麻賀榕的字,看著被改作錦華的女主人公,心里頭一片空白。

  這段期間,古玩店的程爺派人來過,杜威龍的人也來過,但無一例外都被東皇太一擋了回去。東皇太一這段時(shí)間在上海灘跌摸滾打,身上越發(fā)有上位者的氣質(zhì),他適合這個(gè)不太平的時(shí)代,他有掌控人的能力,也有不被人掌控的能力。

  看著鏡子里端著碗的東皇太一,錦華扭過了臉,她坐在矮凳上打量東皇太一。

  東皇太一頭發(fā)梳的是時(shí)髦的少爺頭,西裝革履,藍(lán)綢領(lǐng)帶,鉆石袖扣,他的打扮越發(fā)有符合這個(gè)時(shí)代的精細(xì)。

  東皇太一是過來給她送藥的,他看著她的臉,嘆了口氣將碗重重的放在了她面前:“今天的藥?!?p>  嗅著濃郁的中藥味,錦華端起了手邊的白瓷碗,東皇太一站在她身邊卻沒有離開的意思,錦華心里有些疑惑,看了他一眼。

  卻見他滿臉怒氣,甩手將她手上的藥碗打落,滾燙的湯藥潑灑在地,白瓷碗咣當(dāng)打了個(gè)轉(zhuǎn)兒,最后蓋在了木地板上。

  “鐘兒,你手上不愿沾染血腥,我可以動手,可你為何百般袒護(hù)那小子!”

  “東皇,你的法術(shù)對這張臉沒有用?!卞\華彎腰撿起了地上的白瓷碗,聲音淡淡。

  “你以為這些藥就有用?”東皇太一指著鏡子中她潰爛的臉反問,梳妝臺被他戳的鐺鐺響。

  “沒有用,我知道。”她站起來了身子,看著他,一臉平淡。

  “程老板等不及了,明天要去洛陽,和杜先生已經(jīng)說好了?!睎|皇太一口氣一頓,道。

  “我可以去,沒問題?!卞\華手心攤開,一朵小小的金蓮花躺在她白嫩的手心里,只見她雙手在臉上一抹,容貌又變回了原來的模樣,東皇太一看著她的變化,先前的憤怒被驚愕取代。

  “你...”

  “這是吞噬掉那個(gè)丫頭的碎片得到了力量,但我只能維持很短的時(shí)間。”錦華看著又變回來的滿臉潰爛,神色淡淡。

  東皇太一聽著她的話,眼中的光彩卻來卻亮,他堅(jiān)定地對她說:“下墓你必須跟我在一起,這次的碎片,無論如何我都會幫你得到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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