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皇帝出宮,只帶了你一個人,這可是大好的機會,你可千萬不能錯過了!哀家等著你回宮的時候有好消息傳來。”
太后拍了拍溫含章的手,一臉的期盼。
溫含章微低著頭,含羞帶怯的答應了。
太后拿出一塊玉佩,遞給溫含章。
“這是先皇曾經(jīng)送給哀家的龍鳳呈祥玉佩,如今哀家就將它轉贈給你。希望你一切如愿,也能如皇上的愿?!?p> 溫含章下意識的不想接。
“這是父皇給母后的,兒臣怎么敢接呢!”
“長者賜,不可辭!這是哀家對你的期望,你若是拒絕了哀家,哀家可要生氣了。”
溫含章起身行禮。
“多謝母后賞賜,兒臣一定不負母后期待?!?p> 太后親自將玉佩給溫含章戴上,笑著道:“這才像話,可不能解下,白白辜負了哀家的一片心意?!?p> “是!”
回了棲鳳宮,溫含章將腰間的玉佩解下放在了桌案上。
“娘娘,太后娘娘不是讓您不要解下嗎?”倚梅看著桌上的玉佩不解。
這宮中就沒有幾個人是簡單的,剛剛娘娘才從長壽宮回來,現(xiàn)在就將玉佩解下這不是落人口實嗎?
“無妨!”
溫含章從多寶閣上拿下一樣東西,倚梅一見便讓屋伺候的人都出去了。
拿著水晶鏡溫含章仔細的打量著手中的玉佩,當真是一塊玉質上乘毫無瑕疵,雕工精巧的玉佩??!
只是掩藏的再好,溫含章還是看到了玉佩上那藏著的秘密。
太后和皇上的關系并不好,溫含章還不會笨到相信太后會真心實意的對她好。
拿了繡花針,溫含章將那掩藏的東西挑了出來。
“娘娘,這是……”素梅看直了眼睛,這是什么。
太后娘娘這是什么意思!
溫含章將桌上的痕跡清理干凈,將玉佩恢復原樣。
“沒什么!就當什么都沒看到!”
自己的想法是一回事,被人算計是另外一回事。
溫含章可不會傻傻的被人算計。
很快就到了皇帝要東巡的日子,這是宇文徵登基之后第一次巡視。
早上,后宮之中眾嬪妃都到了棲鳳宮,要送溫含章一程。
明明之前沒有多少真情的眾人此時都紅了眼眶,尤其淑妃一臉的不舍。
“行了!陛下和本宮不在宮中,各位都安分一些!淑妃,若是有什么拿不定的事情便去長壽宮問問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執(zhí)掌鳳印多年,必然不會出差錯?!?p> 淑妃點頭。
“娘娘放心,妾身一定不會辜負了娘娘的重托?!?p> 浩浩蕩蕩的車馬出發(fā)。
溫含章帶著宇文長奇在一輛馬車上,他們這一次的目的地河南道。
路途要經(jīng)歷關內道、河東道、河北道,最后才能去河南道。
這一途中,宇文徵見各地官員,她也沒有閑著,要見各地的女眷。
一路上賞賜不斷,自然進貢也不斷。
溫含章明日都是忙的不可開交,馬車停下就代表有人要過來拜見。
就這樣走了十五天,才到了河南道的彩云鄔。
彩云鄔靠海,大海咸濕的氣息撲面而來。
可惜現(xiàn)在天氣太冷,不然能去海邊挖小螃蟹、抓跳跳魚也挺有趣。
“母后,我們是不是已經(jīng)到了!”
本來很向往出門玩耍的宇文長奇在車上呆了十五天之后,只覺得屁股都變成石頭了。
“是!我們已經(jīng)到了!這段時間在車上憋壞了吧!”
宇文長奇點頭,雖然隔著圍墻,但是宇文長奇已經(jīng)聽到了院墻之外的熱鬧叫喊聲。
因為彩云鄔的書院,這個小漁村算是徹底熱鬧起來了。
“母后,我們能不能出去玩??!”
溫含章?lián)u頭。
明媚的笑臉頓時垮了下來,宇文長奇遺憾的道:“原來還是不能出去玩啊!”
“肯定會有機會的!今天我們才到呢!等你父皇的事情忙完了,我們就能出去玩了!母后答應你,一定會帶著你出去的?!?p> “太好了!”宇文長奇跳起來拍手。
眼前天真可愛的孩童,哪還有之前病懨懨的模樣呢!
“倚梅,帶著皇子出去玩!不要出門!”
“是!”
既然到了地方,溫含章就要和皇帝商量一下怎么見這位奇女子了。
皇帝帶著她不就是這個原因嗎?
溫含章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讓人去打聽那邊皇帝是否見了當?shù)氐墓賳T。
知道皇帝一個人呆著,這才去見皇帝。
“見過陛下,陛下可還安好!”
宇文徵伸手讓溫含章坐在旁邊。
“行了,這一路你也辛苦了!”
“陛下是直接傳召那位姑娘過來,還是如何?”
讓皇帝屈尊降貴的去見那位姑娘,只怕是不可能。
“明日當?shù)氐墓俑毂厝粫戆菀娔?,你和他們提一提也就罷了!”
“妾身明白了!陛下放心?!?p> 宇文徵摸索著紅木玫瑰椅的椅背,笑著感慨:“若不是朕這一次出門,倒是不知道這一路有這么多的鄉(xiāng)紳豪富!”
任何時候都不缺有錢人。
“如今大齊百姓安居樂業(yè),疆土遼闊,有些鄉(xiāng)紳豪富也是尋常。”
“朕也沒說什么,皇后緊張什么!待朕見過那人之后,你便可以帶著宇文長奇出去走走!西京遠離大海,正好趁著這個機會你們去看看大海?!?p> “多謝陛下!”
當晚,溫含章便收到了各府家眷的問安帖子。
溫含章索性讓素梅去請了戲班子,方便次日宴請各位夫人。
“娘娘,這是今天從海里打撈上來的!您嘗嘗!可新鮮了!”
倚梅獻寶似的將豆腐魚、海蝦、海蟹擺滿了整個桌子,一整個白桌。
“母后,好臭!”
宇文長奇捏著鼻子,他第一次接觸到海鮮,只覺得腥氣。
“小殿下,還有其他的菜呢!奴婢給您布菜!”
溫含章笑著剝了螃蟹,春天的螃蟹剛經(jīng)歷了冬季,并不算肥,但勝在新鮮。
“廚房還有沒做的海鮮嗎?”
“有!娘娘要做什么!”
“讓他們生了爐子,準備調料和烤盤,本宮想要自己做點好吃了!”
白灼保證了他們最大的鮮味,但溫含章更喜歡吃一點烤出來的海鮮。
“是!奴婢這就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