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不近女色的太子爺居然會夸一個女生?莫不是天要下紅雨,鐵樹開花了?”岑溪看著男人唇畔的笑意打趣。
要知道,冷榆和眼前的男人是兩個極端,一個萬花叢中過一堆花蝴蝶巴不得撲倒冷榆身上。
岑溪有幸見過風(fēng)流的冷大少第二天脖頸襯衫領(lǐng)口蹭上了口紅印,脖頸上留了吻痕,不過冷榆確實有那個資本。
冷榆的長相是風(fēng)流多情,那一雙丹鳳眼里滿是溫柔,唇畔又常年帶著笑,浪蕩又多情。
岑溪在學(xué)生時代就見過很多女生和冷大少分手后哭的死去活來,甚至踐踏了自己的一身傲骨丟了尊嚴(yán)。
冷榆是她見過最溫柔多情紳士的男人,也是最冷漠無情的,她見過冷榆笑的溫柔,用著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狠的話。
這也是為什么冷榆浪蕩風(fēng)流卻依舊有不少女人往他身上撲。
與之截然相反的周家太子爺,疏離冷清,不近女色長了一副斯文敗類的臉孔卻冷的要命,學(xué)生時代學(xué)校最受女生歡迎的除了冷榆就是周禮了。
風(fēng)流浪蕩子和斯文敗類的高嶺之花。
“很有朝氣的小姑娘,看到她的時候,突然覺得自己已經(jīng)老了?!眽合滦睦锆偪衤幼涕L的苦澀。
小姑娘看起來就十八九歲的模樣,而他很快就奔三十了。
前兩年還沒有這種想法,直到父母頻繁的催婚,有時候因為一些瑣碎的事情焦頭爛額周禮才發(fā)覺自己或許真的老了。
“不是男神,你才二十七哪里老了?該焦慮的是我而不是你。”抬手指了指自己。
自家老媽總是在自己耳邊念叨,過了三十歲再不結(jié)婚就嫁不出去了。
其實她很想和老媽講,她一點都不想結(jié)婚,一個人的生活也可以過得很精彩。
她不想隨隨便便開始一段婚姻,按部就班的生活,兩人婚后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爭吵,茶米油鹽充滿無盡的爭吵,支離破碎的家庭。
每當(dāng)看到老媽的表情,她想說的話又咽進(jìn)肚子里。
老同學(xué)敘舊了片刻起身離開,周禮正欲結(jié)賬岑溪擺了擺手。
“小本生意,我請你。”
“你也說了是小本生意,咖啡很好喝。”拗不過男人,支付寶收款的提示音響起。
看著穿著駝色風(fēng)衣,修長挺拔的消失在視線中,無奈笑了一下,后知后覺想起周禮進(jìn)來的時候撞見的小姑娘極有可能說的就是穗穗。
那個時間段她的咖啡店沒有什么客人,除了穗穗那時候剛離開。
這是不是有點巧?她壓根沒往太子爺會喜歡穗穗那方面想,因為太子爺對異性真的很冷淡。
若不是那次班級的畢業(yè)party,一群人嚷嚷著要玩真心話大冒險,冷榆那個不怕死的問了周禮的性取向后,周禮立馬陰沉下來的臉,她都要懷疑太子爺?shù)男匀∠虿徽!?p> 周禮回到父母家,難得和安女士他們一起吃了頓晚飯,飯還沒吃幾口就收到安女士和老頭子的旁敲側(cè)擊。
“老幺,你覺得那姑娘怎么樣???”
“不合適?!?p> “不合適?不會是人家小姑娘看不上你吧?”周父是清楚自家臭小子的脾氣的。
“爸,我們不合適?!币痪湓挵牙先诉€未說出口的話堵死,放下碗筷直直的對上老頭子的視線。
沒有人比周若筠更了解自己的兒子了,男人的神色認(rèn)真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
“沒有回旋的余地了么?”指的是他會一直不婚的決定。
“我只能說我不會拒絕你和媽安排的相親局,兩年之后我不會接受你們的安排?!?p> 周禮給了一個期限,兩年,兩年內(nèi)他不會拒絕他們安排的相親局,兩年后要是他沒結(jié)婚他們也不必催婚了。
原本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氛圍被打破,略顯沉重周禮安靜的吃完飯沒有說話。
飯后周母進(jìn)了廚房,周禮主動承擔(dān)了洗碗的活,挽起袖口認(rèn)真洗碗。
“老幺,你究竟怎么想的?”安女士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看不懂自己的兒子了。
“順其自然,不將就,感情沒有也行?!毕赐曜詈笠恢煌氩粮煞胚M(jìn)消毒柜。
看著自己兒子離開的背影周母無奈嘆氣,老幺從小到大都沒讓她和老周操心,潔身自好,可如今都二十七了他的感情生活還是一片空白。
和安女士道別后踏上旋轉(zhuǎn)扶梯回到的自己的臥室站在陽臺吹風(fēng)放空思緒。
和安女士說的那句話就是他的態(tài)度。
“怎么樣,那小子怎么說的?”周若筠放下手中的報紙開口。
只見自己的妻子搖搖頭,夫妻二人對視一眼誰都沒有說話。
順其自然,不將就,沒有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