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宇,阿槿這么晚了還不回來不會出什么事了吧?!壁w霜雖然在看著電視,但眉宇間的不寧還是透露著擔(dān)心。
“咱家離超市這么近,哪會出什么事,估計是閨女怕回來你說她,偷偷的在外把雪糕吃完再回來也說不準(zhǔn)?!鄙嘲l(fā)另一端的溫鶴宇輕聲安慰著。
“不行我的出去看看,畢竟這么晚了,小姑娘家家的在外也不安全”說著就準(zhǔn)備換鞋出門。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了敲門聲,打開門就見自己閨女被一個小伙背著,后面還跟著個婦人。???咋出門買個雪糕還拐了個小伙回來,人家家長這是找上門來了。心里這么想著但還收問了句“你們是”這時溫槿也反應(yīng)過來掙扎著從許卓然的身上下來,但是一個沒站穩(wěn),又要摔倒,還好跟在后面的林媽媽眼疾手快扶助了。隨后在林月濡的解釋下趙霜才明白過來是自己閨女摔著了,不是自己閨女拐人家兒子。可看著許卓然那眉清目秀的臉龐也沒覺得會嚇到自己閨女啊,雖然性格跟個兔子一樣。但也沒這么膽小吧?!皩Σ黄鸢亻葖寢專@傻小子也真的是,大晚上的看見同學(xué)也不打聲招呼”聽著自己老媽的話,許卓然只能尷尬的摸了摸頭?!皼]事,溫槿這孩子膽子也小,腦子里都是奇奇怪怪的東西”聽到自己老媽這么說自己溫槿的臉早就像熟透的蘋果一樣。無奈只能一蹦一跳的回自己房間“謝謝林阿姨,林阿姨再見”看著自己閨女這樣趙霜也心累啊?!斑@么晚了我們也不打擾了。等倆孩子放假了,我讓卓然請溫槿吃飯,就當(dāng)賠禮道歉了”說著就把手上的水果遞給趙霜后就拎著許卓然的衣領(lǐng)走啦。“好,路上慢走”趙霜送走許卓然母親后看著自己老公還老神在在的坐在沙發(fā)上“你是真不擔(dān)心你閨女啊”“不用擔(dān)心,我閨女像我,腦子機(jī)靈”溫鶴宇說著也把電視關(guān)了“不早了,早點睡吧”“你先睡,我看看閨女去”
臥室里,溫槿躺在床上抱著被子,腦海里還在回想許卓然那個眼神,究竟是經(jīng)歷過什么才會有那樣的眼神,好像對什么都不在乎一樣。
“阿槿,你睡了嗎”溫槿媽媽敲了敲溫槿的門
“沒呢媽媽,你進(jìn)來吧”
“怎么了,不是你同學(xué)嗎,咋會被嚇到”趙霜坐到床邊,看著自己閨女腿上處理好的傷口
“他就是我給你說的把我早飯弄撒的,今天剛轉(zhuǎn)過來的同桌╥﹏╥”聽到自己老媽問起來溫槿覺得更委屈了。
“那明天還能去上學(xué)嗎,需不需要請假?”
“不用了,就破了點皮”
“行,那你早點睡,明天讓你爸爸送你上學(xué)”趙霜摸了摸溫槿的頭,帶上門出去了。經(jīng)過自己老媽這一打岔,溫槿也不去想許卓然的眼神了,只覺得自己好倒霉。
“阿卓,你還在恨你爸爸嗎”回到家后林月濡叫住準(zhǔn)備溜回房間的許卓然。
“我不恨他,只是恨他干的行當(dāng)”許卓然微微的低下眼眸身子輕微得發(fā)抖。好像想起來什么不好的經(jīng)歷
“對不起阿卓,是媽媽沒有給你一個好的環(huán)境”林月濡抱住許卓然輕輕地拍著他的后背。在媽媽懷里的許卓然身體不再抖動,緊握的拳頭也慢慢松開。
“我先回屋睡覺了老媽,保溫盒里有給你留的飯”許卓然轉(zhuǎn)身回房間,順手帶走了桌上的啤酒
哎—林月濡看著許卓然的背影嘆了口氣,想說些什么,但只能自言自語的“別恨你爸爸,他也是為了國家,也是逼不得已”轉(zhuǎn)身也回去了自己的房間。
漆黑的房間里,許卓然坐在床上,盯著桌子上的相框,不知道在想什么。把罐子里的啤酒喝完后躺在床上緩緩入睡。
“打死他,他是毒販的兒子”“他不能在我們村里生活”“毒販的兒子,滾出去”“滾出我們村子…….”許卓然猛然驚醒,看看墻上的鬧鐘凌晨4:36,拿出紙巾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準(zhǔn)備去外面找點水喝。窗外的月光撒進(jìn)了屋內(nèi),正好照在了桌子上的相框上。相框里是一對夫妻,丈夫懷里抱著的小孩與許卓然有幾分相似,妻子正溫柔的注視著前方,照片里的妻子儼然就是林月濡,但是丈夫的頭部位置卻被刻意的給剪掉了,好像他的存在有點侮辱了照片的意思。“我會考進(jìn)警察學(xué)院,然后將你繩之以法的”許卓然恨恨的說著。隨后喝完水又躺在床上沉沉睡去,這次的夢里卻是他的童年“阿卓,走爸爸帶你上山采蘑菇去”“嘿嘿,阿卓看看這條魚大不大,回去你老媽絕對會夸我”“我家阿卓要多吃些,要長的壯壯的,這樣才能保護(hù)自己家里”“阿卓……阿卓…..”
叮鈴鈴——許卓然有點不耐煩的拍掉鬧鐘,按部就班的起床穿衣服,但是臉上神情透露的別惹我今天心情不好,任誰做一晚上的夢都會睡眠不好。衛(wèi)生間里許卓然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拍了拍自己的臉,又換上那陽光般的笑容,但是眼睛里的紅血絲卻提醒著他昨晚的睡眠質(zhì)量究竟有多差。林月濡已經(jīng)出門上班了,但看著桌子上的早餐許卓然還是打算吃點,委屈啥也不能委屈自己的肚子,吃飽喝足后準(zhǔn)備出門上學(xué),順便拿了幾顆巧克力裝在兜里。初夏的早晨還不是那么的燥熱,微風(fēng)不燥,陽光正好。剛到小區(qū)門口就看到一個身影從眼前躥過。老許“?????”這身影好像是自己那看起來嬌弱的同桌,確認(rèn)是自己同坐后立馬就趕了上去“溫槿同學(xué),需要搭車嗎,我感覺你好像要遲到了”聽著那熟悉的聲音剛扭過來頭,不出意外的又摔了,???這姑娘平地摔的技能為何這么熟練。本來不想搭車的溫槿也只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在老許自行車后面。兩個人幾乎是趕著上課鈴聲進(jìn)的教室,好閨蜜劉鹿珂一臉八卦的表情在他倆人身上掃過,但礙于課上也不能直接問,只能辛苦的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