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路可走?!?p> 林確的豁達(dá)發(fā)言讓林川多看了他幾眼,這個男生除了剛剛進(jìn)入游戲時很無措,后面的表現(xiàn)算的上是適應(yīng)性強(qiáng)的玩家。
“只能這樣了?!壁w坤寺重重嘆氣,又鄭重其事承諾:“只要你們不動手,我絕對不會想著拿你們的命換積分?!?p> “四哥義氣?!鄙蚰蠗d很給面子的捧場。
這番看似豪氣的發(fā)言,除了沈南梔那句不冷不淡的迎合,沒掀起任何波瀾。
趙坤寺又撓了撓頭,明顯感到自己和他們之間存在代溝,不再吱聲。
從空地往右行,有一條環(huán)繞石房的寬路,路面留有鞋印和拖拽的痕跡,像是古代的官道。
比起彎彎繞繞狹小土徑,這條路相當(dāng)好走,另一邊緊靠重重疊疊的木林,樹雖然種得很疏散,但覆蓋面積不小,一眼望不見頭,就像站在荒涼之地中心去看無邊無際的沙漠。
大概走了十分鐘左右,一個木帷垂在空中,可以隱約看清“有命驛站”四個繁體字,黑底金字的匾上同樣是這四個大字。
驛站攏共兩層樓高,門窗緊閉,兩行石柱刻著模糊的文字,正門前有個四片石塊圍成的正方形,文字只認(rèn)得出一個“罪”字。
它左邊是一個長亭,圓木上的黑漆白字褪落,上端的橫梁掛滿了詩牌。
古代文人以寫下名篇為傲,四處留詩,算是另類打卡。
“沒想到還有這么古老的亭子,可惜沒有手機(jī),不然就能發(fā)個朋友圈了?!壁w坤寺震撼。
因為他這句話,林確也放松了警惕。“這個鎮(zhèn)子不會是什么旅游景點吧?只要是通車的,就能逃離這。”
何弦月沒了心情提醒,等詭異出現(xiàn),自然能打破他們的唯物主義。
逛了一圈,發(fā)現(xiàn)詩牌上的文字壓根不認(rèn)識,像是凌亂的符咒,長亭木椅上擺放著未曾書寫過的白色木牌以及幾根燒了一半的木頭,看來是用這個碳灰去寫字。
不知道寫簡筆字能不能有效觸發(fā)詩亭的獵殺效果。
可惜她現(xiàn)在只知道七個人的名字,沈南梔不太想立即掛詩牌,決定先靜觀其變。
“總覺得這里怪怪的?!绷执_抓著自己的胳膊,后背一陣發(fā)涼?!跋裼惺裁礀|西正在看著我們?!?p> 因為他這句話,沈南梔抬頭看向木制天花板,猝不及防對上浮雕的眼珠。
黑色長袍配金色云紋,肌肉發(fā)達(dá),頭發(fā)和胡須細(xì)長飄逸,眼睛明亮銳利,明明只是浮雕,卻像活靈,正在審視他們。
“這浮雕看著有些駭人?!?p> 未亡林。
沈南梔在心底琢磨這三個字,還是第一次,對副本名字完全沒有頭緒。
未亡、獵殺過一次。這是有兩條命的意思?
“像不像閻王爺?”林確突然道:“生為上柱國,死做閻羅王。”
“隋朝名將韓擒虎。”何弦月同樣想起《百將傳》第七十六位名將,這位十三歲生擒猛虎的傳奇人物。
“真是閻羅的話,這個副本鼓勵我們?nèi)惯@件事可就太有意思了。”林川第二次遇上這種可能有審判者的對抗副本。
沈南梔瞬間明白他的意思?!翱磥黼S意殺人也是不可取的。雖然有這條捷徑在,但后面指不定會多吃多少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