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句話說得沒問題,那些確實只是我的推測。”沈南梔坦言。“而且保守一點確實更安全,怪物一般不會在第二晚殺死所有玩家?!?p> “但副本是可能達成全死結(jié)局的?!睆垥韵肫鹚笥褏⑴c的一個副本游戲。
“不過我確實不愿意去嘗試?!?p> 張曉說完,也上了樓。
李斂主動提出:“我想試試?!?p> “為什么?”沈南梔詫異。
“我希望靜怡能活著走出這個副本,我愿意冒險嘗試一下?!?p> 李斂眼下烏黑,一雙眼睛此刻卻格外有神,明明精神疲憊,卻在他身上看到了無所畏懼和一往無前。
“好。”沈南梔看向其余四人。
“我無所謂啊?!鄙劬疵骱谕锖翢o波瀾。
維克多又對她笑了笑。“都說了要抱大佬大腿的?!?p> 徐麗咀嚼著食物,嘴里含糊不清?!拔铱隙ê湍阋粯?!”
“我隨便?!庇莺美^續(xù)道:“都可以?!?p> 夜幕。
走廊映著白冷的光,靜謐的氛圍中,隱約聽到模糊的腳步聲和微弱呢喃,一種神秘而又不安的氛圍籠罩著這片莊園。
徐麗睡在兩人中間,沉得很難叫醒。
沈南梔和虞好都坐起身,月光依舊很亮,即使隔著窗簾,屋里也可見物件擺設。
今晚的月光比昨夜還明亮,亮得能看見月光下的紅薔薇,露水在薔薇花上明明滅滅,花在風中搖搖晃晃。
“聽見了嗎?”虞好壓低了聲音。
輪椅的聲音壓過冰涼的大理石。
撲通撲通……
過于安靜的室內(nèi),虞好清晰聽見自己如擂鼓的心跳。
她從被子里伸手另一只手,緩慢掐著虎口,一點困意也沒有。
沈南梔看向虞好,眨了眨眼?!跋忍上掳伞!?p> 門外的響聲明明是微弱的,偏偏屋內(nèi)的人都不得好睡。除了一如既往有好睡眠的徐麗和獨自抱著木偶已經(jīng)酣睡顏靜怡。
李斂和維克多、邵敬明在一個房,他半躺在房間的沙發(fā)上,傾耳關注門外的聲音,幸好一直沒聽到某個方向的開門聲。
今晚的顏靜怡格外安靜,并沒有不管不顧往門外跑?;蛘哒f她的木偶格外安靜,并沒有不管不顧的哭鬧。
偏偏這種安靜令眾人忐忑難安,仿佛上個世紀的霍亂。
月光從走廊一頭傾斜,如潺潺流水,流至走廊另一頭。在碧波中,輪椅聲間斷。
張曉把木偶放在屋內(nèi)的沙發(fā)上,睡前細心鎖了門,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眼皮跳個不停。
如幽靈低嘆的鋼琴聲在幾分鐘后流淌在走廊,如微風飄過碧波。
眼皮越跳越快,對危險的感知讓她立即起床,抱上木偶出了房間。白天的華麗長裙已經(jīng)換成了單薄的睡衣,裸露的小腿瞬間激起雞皮疙瘩。
開了門,鋼琴聲越發(fā)明顯了。
張曉小心翼翼合上門扉,輕手輕腳通過樓梯下到一樓,沒有注意到三樓的樓梯邊,一個身形高大的人目睹了他一系列動作。
與她同樣不安的還有徐巖和趙文博,前者抵抗不住曲目的魔力,昏昏欲睡,后者早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