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把穆斯先生掛在吊鉤上,順著脖子上陳舊穿孔,輕易把他掛了上去。
“真是罪惡。”他輕嘆。
1米七的木偶們步調(diào)一致,它們雙眼流下鮮艷的墨水,指甲鋒利,不斷走著,喉嚨里發(fā)出類似水滴的聲音。
“開門??!”虞好奇怪地看著堵在門口的幾人,朝那邊跑著。
顏靜怡是最不方便的,李斂死死拉著他的手,盡管如此,他們還是落在了人群之后,木偶們雖然走得慢,但再慢也總是在移動著。
“靜怡,你走吧?!?p> 李斂腿疼到不行,徹底跪在了地上。
顏靜怡迷茫地看著他,不太懂地點了點頭。他眼底流露悲傷,又聽到女生問:“你呢?你不走嗎?你好像很害怕?!?p> “沒事。我只是鞋帶散了。你先走兩步,不要回頭,我一會追上來?!彼穆曇魩狭瞬幻黠@的顫抖。
顏靜怡目光單純,她本身也感受不到副本的危險,朝著門口走去。
穆斯先生的腦袋松開嘴,腦袋也向門口滾去,被李斂抓著頭發(fā)拽了回來?!皠e傷害她……”
“放我離開!我要救我女兒?!?p> 木偶群壓過,肢體開始被活活分食,留下一地殘血。
顏靜怡走到了門口,迷茫地回頭看了一眼。一瞬間突然忘記了為什么要回頭看,她撫摸著肚子,莫名其妙感到惶恐。
沈南梔把刀抵在邵敬明脖子上的一瞬間,虞好瞪大了眼睛?!澳恪阋獨⑷藛??”
“閉嘴!我只是正當(dāng)防衛(wèi)?!彼龕汉莺菘粗劬疵?,“最后一遍,把鑰匙交出來?!?p> 維克多扶住她手里的刀,捏住未開封的那面。
“你特么什么意思?要幫他求饒?”她扭頭瞪了一眼攪混水的男人。
維克多用力按住刀,刀鋒很快刺破了邵敬明的脖子,他看見對方下意識捏住了衣擺,摩挲兩下。
“神經(jīng)??!”
沈南梔反應(yīng)過來,從他里襯里掏出鑰匙,抓著刀連刺了好幾刀才把人丟向木偶群,中途維克多一直幫她按著人。
痛苦地嚎叫從身后傳來,沈南梔低頭開鎖,徐麗卻目睹了邵敬明幾人被分食的全過程,同類的慘叫聲令他們寒毛倒立。
這才讓他們發(fā)現(xiàn),原來木偶的食物是他們。
“李斂呢?”
徐麗猜:“被分食了吧?!?p> 畢竟,舞臺上可沒有掛著他的尸體。
“怎么沒聽到他的叫聲?!?p> “門開了!”沈南梔拉著最近的徐麗往外沖,徐麗下意識拉住了茫然掉眼淚的顏靜怡。“快跑吧,卡洛斯不適說在門口等我們嗎?”
“遲了?!本S克多嘴里呢喃。
恍惚間他們聽到幾聲犬吠。
黑袍人牽著狗居然出現(xiàn)在了門外,擋著他們的去路。他掀下兜帽,露出一張熟悉又漂亮的臉。“好久不見,我是木偶師卡洛斯?!?p> “其實,我本來想放過你們的。誰知道你們不怕死,還是參加了全過程的祭祀?!彼湫?。
可這本身就是無解的。
玩家設(shè)定是有病之人,不參加祭祀是必死的。
“為什么?”虞好不明白他為什么這樣做。
“因為我不希望看到自己的作品那么痛苦的死去,我開始答應(yīng)穆斯先生是因為他女兒,可是復(fù)活一個早就死去的人本身就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