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拆了扔了
心里雖早就做好了林福深偏心不公的準(zhǔn)備,也雖與那林福深并沒有什么父女情感上的聯(lián)系。
但如此真實(shí)且直面地去感受父親這個(gè)人物角色這般明目張膽的偏愛時(shí),林澄洲不免心中還是多了幾分酸楚滋味。
林澄洲不禁想起在她那個(gè)世界里的父親來。
雖有怨憤,但當(dāng)想起林宇說那老頭兒活不過一年了。
自己來這異世界已有了三月有余,也不知道那老頭兒如今是何模樣。
再多的不甘與失望都難以磨掉血緣淵源的烙印。
周霜霜握了握林澄洲的手,見如今性子活潑靈動(dòng)的林澄洲今日自那議事堂歸來后再不過多言語,對于林福深堂而皇之的偏愛也確是無奈。
自己與那林福深相處二十多載,是何為人她周霜霜早就心如明鏡,自己攔住自家女兒的辯駁也是怕她受了更多的傷害。
只得唏噓感慨道:“我洲兒如此努力聰慧,若是生了個(gè)男兒身,定是她小秦氏家兒郎所不及?!?p> 林澄洲飄得遙遠(yuǎn)的思緒這才從周霜霜的話里醒了過來,用力回握周霜霜的手。
不服氣的回道:“他們男子能做成的事情,為何到了女子身上,所有人都會(huì)認(rèn)定做不成?我林澄洲還偏就不信了!”
“恭喜小姐!賀喜小姐!苑苑就知道小姐一定會(huì)贏過二公子的!”
苑苑倒未發(fā)現(xiàn)這房里的氣氛有些異樣,從門外蹦蹦跳跳一路小跑過來,對著林澄洲歡喜祝賀。
母女倆方才還有些沉悶局促的氣氛隨著苑苑到來瞬間消散。
苑苑本也是個(gè)身世可憐的孩子,是周霜霜在林澄洲三歲那年買來的,那家人盼個(gè)男娃,卻還是生下個(gè)女娃娃,僅需一吊銅錢就歡喜得將剛滿月的孩子扔下。
苑苑年歲小些,心性稚嫩天真浪漫或許是她人生最大的幸事。
林澄洲被苑苑那歡喜的氣息所感染,故作傲嬌模樣回:“那是自然,你家小姐我運(yùn)籌帷幄,打得那林澄楓如喪家之犬?!?p> “是不是那酒樓鋪?zhàn)油缶褪俏覀兊睦?!?p> “是我們的,都是我們的?!?p> “那二公子豈不是要學(xué)小狗叫?!痹吩肺孀焱敌Α?p> 若苑苑不提,林澄洲差點(diǎn)都要把那林澄楓當(dāng)初在花園里上趕子受虐的趣事倒給忘了,整理好情緒,站起身來,對著苑苑一招手。
道:“苑苑走,陪你家小姐去巡視規(guī)劃下自家的酒樓鋪?zhàn)??!?p> 南街醉得意酒樓。
那酒樓鋪?zhàn)右字鞯氖虑樯衔绯鰜恚挛缌殖螚鞅愦虬l(fā)走了所有的人,關(guān)門歇業(yè),生怕給林澄洲撿了半分便宜。
還未靠近那酒樓鋪?zhàn)?,就見那鋪?zhàn)娱T前躺靠著衣衫襤褸的兩人。
這次歇業(yè)半日就被乞丐占領(lǐng)了地盤?
林澄洲嘀咕走近了些,六雙眸子對上,定睛一看,可不是那曹萬德與文小二倆人嘛。
倆人沒有了初見時(shí)的精神樣貌,倒像是多日未洗澡換衣,已是蓬頭垢面模樣。
二人見到林澄洲,眼眸里盡是欣喜,忙起身相互拍拍塵土,整理衣衫。
“你二人是做甚?”林澄洲疑問。
“東家叫我們好等?!辈苋f德喜笑。
“你倆怎還在此地,事已解決,你倆也都初犯,不予追究,往后要好好做人,莫再貪財(cái)作些蠢事來?!?p> 二人聽了林澄洲的話面面相覷。
“這東家的意思是不要我們了?”那文小二站在曹萬德身后怯懦懦小聲道。
但這話還是入了林澄洲的耳,這才如夢初醒般,想起那日與林澄楓對峙完,末了同他二人隨口道了句:你倆就在此處等我來安排。
這都過去四五六日,林澄洲早已將此事忘之腦后。
有些不可置信,這倆人雖是貪財(cái)了些,倒也還算忠誠守時(shí)。
此刻就見那倆人臉色暗淡了下來,也再不過多言語,對著林澄洲作揖謝過,正要轉(zhuǎn)身悻悻離開。
“你倆方才叫我什么來著?”林澄洲出聲故意問道。
“叫您東家?!辈苋f德答。
“既然喚我東家,那便與你們說好了,我這里可沒有薪水,若是愿意跟著我一起創(chuàng)業(yè),你倆人合起來只能得這鋪?zhàn)拥囊怀衫?。?p> 見兩人懵懂復(fù)雜的表情,對著曹萬德道:“曹萬德,往后你就是這酒樓鋪?zhàn)拥恼乒?,?yīng)得七成?!庇謱χ男《?,“文小二,你就做個(gè)跑堂總管吧,得三分?!?p> 又見二人還是愣神狀態(tài),催促道:“若是不愿意,早早回去,免耽誤了回登州的時(shí)辰?!?p> 林澄洲便撥開二人,推了那鋪?zhàn)娱T,入里了去。
倆人對視一眼,連聲道:“愿意,愿意?!?p> 欣喜若狂,跟上前去。
林澄洲自與那林澄楓打賭那日起,便覬覦上了這酒樓鋪?zhàn)印?p> 這鋪?zhàn)幼湓谀辖肿顬榉比A中心的地帶,從這南街一路過去,雖大大小小酒樓鋪?zhàn)硬幌率畮准?,但這鋪面位置極好,是來往人必經(jīng)之處,若是安排得當(dāng),應(yīng)大有作為。
入這酒樓次次都是急促,今日這鋪?zhàn)涌諢o一人,林澄洲這才好好打量起這鋪?zhàn)拥恼麄€(gè)布局。
這酒樓格局還算簡單,總共也就兩層。
一樓是擺放著的一些桌椅板凳接待食客,往里是后廚;二樓做了些格局不一的大大小小區(qū)分等級的包間。
林澄洲早在心里盤算好了。
肯德基!麥當(dāng)勞!
對!肯德基!麥當(dāng)勞!
這么具備優(yōu)勢的地段若開家肯德基麥當(dāng)勞那樣的鋪?zhàn)迂M不是賺翻了。
這試錯(cuò)成本本就不高,若是成功,學(xué)那快餐店的連鎖模式不日便能開便整個(gè)大越王朝!
我林澄洲就是肯德基奶奶!麥當(dāng)勞阿姨啦!
林澄洲越想越興奮,心里馬上開始重新繪制整層大樓的布局。
上了二樓見那包房布局叫人壓抑,對著身旁的曹萬德道:“這二樓的包間全都給我拆了。”
又下到一樓,看著那四四方方占地面不小的桌椅,對著文小二道:“這一樓的桌椅板凳也全都給我扔了。”
再指著那后廚擋人視線的簾子,道:“那后廚的簾子也給我扯了。”
……
林澄洲心里甚為滿意,走出門去,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再一抬頭,瞥見頭頂別扭的“醉得意”三字。
道:“拆了!扔了!”
一只零零西
關(guān)于感情線再等等,會(huì)有好幾條感情線出來的~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