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分析投毒案
林澄洲將酒樓鋪子的伙計們散去,準(zhǔn)了眾伙計們五天帶薪的假期。
同時也告知大伙兒今日皇太孫謀害之事切不準(zhǔn)對外泄露了出去,否則林氏產(chǎn)業(yè)內(nèi)的門面鋪子將永不錄用!
再將皇太孫殿下包下整個更德意五日的告示張貼在了酒樓大門上。
路過食客無不感嘆更德意這身價怕是要暴漲,往后的吃食怕是更難買到。
倒是南街上那些同行的酒樓掌柜的老板們探了探頭,這皇太孫并不是個驕奢之人,如今真為口吃食包個酒樓鋪子五日之多?
都無不心里生了些疑惑。
林澄洲散去眾伙計們,處理好一切。
叫文小二請了汴京城里在食譜研究上最為有名的郎中,與之交流也是告知皇太孫包下酒樓鋪子五日,這食材上可不能生了事端。
那郎中聽得更是不敢馬虎,核驗多次都未查出問題所在。
這食材上的事情林澄洲還是不放心,又擔(dān)心一個郎中不夠準(zhǔn)確,隨即又請了三五個有名的郎中來,均都表示食材與成品的食物并無任何問題。
聽得郎中們一致的檢驗結(jié)果,林澄洲在這食材上的擔(dān)憂才消散了去。
心里肯定,倘若食材食物均無問題,這問題必是出在人身上。
曹萬德與文小二見林澄洲此刻深思狀,又見得東家前后的種種操作,心里早已是疑云密布。
“東家,我與小二雖不該過問您,知道您有自己的盤算,但我曹萬德實在愚笨,著實費解您此番用意為何?!辈苋f德?lián)狭藫项^。
雖然知曉既然自己跟了個聰慧的東家,就應(yīng)當(dāng)全盤無腦追隨,但心里的疑慮在他腦子里翻攪得實在難受了些。
“我既答應(yīng)你倆分成事宜,你倆就都是我更德意的股東,有何不可問的?!绷殖沃尢鹫了疾季值念^。
曹萬德同文小二對視一眼。
曹萬德率先提出疑惑:“東家,食材問題現(xiàn)已排除,那能接觸食物再傳遞到顧客手里的無非就是兩幫人,要么是那些個跑堂的伙計趁著大家不備投了毒,要么就是咱們后廚里出現(xiàn)了個別的害蟲,我們?yōu)楹芜€要將那些伙計們放走,應(yīng)當(dāng)關(guān)起門來嚴(yán)刑拷打才是?!?p> “胡說八道!怎可亂用私刑!”
“那就報官。”
“若是報官咱們酒樓出現(xiàn)如此大的紕漏,再敢有人來用餐?”
曹萬德語塞。
林澄洲道:“那些個伙計們都是你我一同招來,他們身世如何?”
曹萬德答:“東家擔(dān)心酒樓初期根基不穩(wěn),招攬的那些伙計們都是精挑細(xì)選,都是些汴京城里有家有室老實本分的本地人?!?p> “那我給他們的待遇如何?”
“東家心善,給出的待遇自當(dāng)是超出其他同行酒樓不知多少倍了?!?p> “那我問你,若是你,你愿放棄現(xiàn)有的安定生活鋌而走險只為謀錢財來投毒坑害鋪子坑害東家?”
曹萬德想了想,搖搖頭,“這風(fēng)險也忒大了些,若被發(fā)現(xiàn)可是要流放的大罪,甚至?xí)窟B整個家族,生活本就安穩(wěn),給我再多銀兩我都不會……”
自己還未說完,曹萬德此刻才恍然大悟,震驚狀:“東家的意思是有人背后逼迫!”
林澄洲點點頭,回:“若根據(jù)現(xiàn)有信息,我的推測,應(yīng)當(dāng)如此。”
文小二聽得,覺得自家東家推斷甚是有理,當(dāng)初與曹萬德二人鋌而走險做些假鐲子的勾當(dāng)也是因為他倆本就獨身一人,搏一搏無非為個更好的前程。
連連點頭,越發(fā)覺得自家跟對了東家,打心眼里敬佩。
也提出自己的疑慮,道:“但小二還是不知東家放走那些個伙計們是為何意,這皇太孫也并未包下咱們酒樓五日,為何要張貼那告示?”
林澄洲看著二人依舊懵懂的神色,微笑道:“我將那告示張貼出來無非是想讓子彈飛的再遠(yuǎn)些?!?p> “子彈?”曹、文二人說完,對視一眼,越發(fā)懵了。
林澄洲這才發(fā)現(xiàn)“子彈”二字二人怕是不懂,想了想,換了個形容,道:“你們可以理解,我想要讓這把射出的羽箭飛得再遠(yuǎn)些,屆時不用我費時費心主動去抓那投毒伙計背后的指使之人,真相自會浮出水面?!?p> 二人搖搖頭。
林澄洲抬起雙手,對著二人腦袋就是一記爆栗,隨即解釋道:“這告示張貼出去,其目的主要是能安了食客們的心。若不關(guān)門自查,這投毒之人一日未揪出,就會有源源不斷無法預(yù)料的麻煩,時間若是長了,咱們酒樓聲譽損失再難以挽回。若是酒樓平白無故歇業(yè)五日,再用五日時間即便找出背后的始作俑者,也必然叫那些個食客們好奇,若推敲起來,酒樓食物中毒事件依然是瞞不住的。”
文小二用力點頭,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激動搶答道:“東家將那歇業(yè)五日告示貼出,食客們會覺得連皇太孫對咱們吃食都如此喜歡!往后咱們鋪子生意只會越發(fā)好了!”
林澄洲會心一笑,對文小二表示贊賞,又道:“但這皇太孫在京中可不是個驕奢之人,怎會包下咱們鋪子五日?”
文小二撓撓頭,重復(fù)林澄洲的話語:“對啊,皇太孫可不是個驕奢之人。”
林澄洲轉(zhuǎn)向此刻正思考狀的曹萬德,道:“曹萬德,那你說說,皇太孫不是個驕奢糜爛之人,但咱們酒樓生意一向都是最好的,為何反常關(guān)門五日,你覺得最為好奇的會是誰?”
“咱們同行的酒樓商鋪!”曹萬德答。
林澄洲點點頭,道:“那你們倆再說說同行酒樓商鋪會好奇咱們鋪子關(guān)門原因,但何人本就知道這原因并不會來好奇?”
“背后指使投毒之人!”曹、文二人異口同聲。
片刻間所有的思維全都暢通,二人此刻心中越發(fā)堅定,如此聰穎的東家世間難得其,定要追隨其一生。
“那你二人可知接下來該做的事情?”林澄洲引導(dǎo)。
曹萬德答:“我馬上便去那南街上游蕩,必有好奇的同行掌柜的要來同我打聽些咱們鋪子歇業(yè)的真相。”
文小二答:“等曹哥告知我哪個商鋪不好奇不打聽,我就安排人了死守那不好奇不打聽的鋪子,不出五日必能揪出在咱們鋪子里投毒之人與背后指使之人!”
林澄洲欣慰一笑,又看著此刻滿臉傻樂呵的二人。
斥責(zé),道:“如此還不趕緊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