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請不要這樣……”雷先生的這番話看起來實在是太過鄭重了,“初小姐”明顯不適應(yīng)他這么客氣的做法,此時看起來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只能一直低著頭轉(zhuǎn)手指,越發(fā)顯得唯唯諾諾了。
雷先生此時卻顯得像個真正的貴族一樣,禮儀完整的對“初小姐”行了一個貴族禮,然后溫和的笑道:“初小姐看起來對這個俘虜很有興趣的樣子,作為感謝,在那些人沒有追上我們之前,我承諾,您可以隨便處置他,只要沒有死亡,一切都可以隨您的心意。”
“初小姐”聽到這里卻趕緊搖頭,纖細(xì)的脖子讓旁邊那些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兒都紛紛擔(dān)心她的頭會一不小心從脖子上掉下來。
“不用這樣,我,我沒有對他感興趣,我,我的精神力已經(jīng)恢復(fù)一點了,先去前面探探路?!闭f完這句話,她也沒管雷先生什么反應(yīng),撒開腿就往前方跑去,那速度就好像后面有猛獸在追趕她。
這天的天氣確實不好,能見度極低,不過一眨眼的功夫,眾人已經(jīng)看不到“初小姐”的背影了,而這時那些一直在旁邊,旁觀雷先生和初小姐對話的其中一個人突然走到了雷先生身邊,然后兩人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他們對話的聲音很低,在這空曠的環(huán)境中,其他離的遠(yuǎn)的人都聽不到具體內(nèi)容,但是因為方便看管,所以此時距離他們很近的蕭臨西憑借著出色的五感,卻將他們所說的一字沒落的全部聽了下來。
首先說話的是那個壯漢,他的臉生的十分粗獷,而在此基礎(chǔ)上,還有兩道傷疤從他的左額角一直延伸到了鼻梁上,在本來就粗獷的氣質(zhì)上更添了一份彪悍。
“老大,你為什么突然對那個**那么客氣,之前我們招她入隊的時候,我記得也沒有什么特殊的儀式吧?!?p> “哼。”雷先生面上表情不變,說話的聲音卻隱隱透露了一絲不屑,道:“埃頓,你知道什么,你以為我是真的對這么一個小丫頭客氣嗎?!?p> 埃頓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來很疑惑,問:“可是……”
雷先生卻直接打斷他,道:“我之所以這么做都是為了之后的戰(zhàn)斗,那些研究所里的人肯定會來追殺我們的,我們要提前做好準(zhǔn)備。”
“什么,那些人竟然還敢追殺我們,他們難道不會懼怕初小姐的技能嗎?”
“埃頓,我以為這么多年的戰(zhàn)斗,你的智慧水平已經(jīng)稍微高了點,可是今天看起來還是老樣子。”雷先生嘲諷地說:“你以為那些人是白癡嗎?恰恰相反,在研究所的時候,我和他們的首領(lǐng)交談過,他不僅不是白癡,可能他的智慧甚至要超過我不少。
以他的智慧,初小姐的技能不能多次使用的弊端,他們肯定已經(jīng)猜測出來了。不得不承認(rèn)的是,不管是智慧,還是武力我們現(xiàn)在都不是他們的對手?!?p> “那怎么辦?我們接下來要逃跑了嗎?可是今天這該死的天氣,能見度實在是太低了,路上還有那些該死的活死人,我們行進(jìn)速度不可能再快了。”埃頓苦惱地說。
“呵呵?!崩紫壬藭r卻笑了,道:“不用太擔(dān)心了我的伙伴,要知道,現(xiàn)在我們手上可是有著一個重要籌碼啊。”
兩人同時看向一邊的蕭臨西,而蕭臨西則只能暫時做發(fā)呆狀,免得被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在偷聽。
“這個人會有那么重要嗎,之前看那些人好像不是很在意他的生死?。俊卑nD摸了摸自己手里的槍支,又想起之前的戰(zhàn)斗,就在不久之前,他以為并肩戰(zhàn)斗多年的伙伴死在了敵人手里,他甚至沒來得及將他的尸首帶回去。
想到這里,埃頓不由的有些傷感起來了,這個該死的世界,活人遠(yuǎn)比那些活死人更可怕。
雷先生并沒有注意到埃頓的情緒變化,他思考了一會兒,才確定地回答埃頓道:“你看到的只是表面,從之前那些人的態(tài)度來看,這個人在他們團(tuán)隊中的地位絕對很重要,說不定可以稱得上是主力隊員。
而更讓我確定這個想法的是,他們現(xiàn)在的態(tài)度。”
“現(xiàn)在的態(tài)度?你難道還能觀測到那些人現(xiàn)在的情況嗎?”埃頓驚奇道。
“當(dāng)然不能,你真是傻的可愛,我的朋友?!崩紫壬χ鴵u搖頭,道:“我們從那間研究所出來已經(jīng)差不多一天的時間了,之前我問過初小姐她的技能效果差不多多久會失效,她告訴我差不多半天的時間,而半天之前我們還在哪呢?
半天之前我們距離那間研究所的大門絕對不超過1000米的距離,可是這么近的距離他們卻沒有追出來,這說明了什么?”
“說明他們不在乎會不會損失這個人?”埃頓撓了撓頭,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
這個答案明顯不是雷先生想要他說出來的結(jié)果,但是他也在意,直接說:“當(dāng)然不是了,敵方有個智慧超群的存在,怎么可能會把事情處理的如此簡單。
正因為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看到他們追擊的隊伍,才能看出這個我們的這個俘虜對于他們的重要性?!?p> 滿臉彪悍氣息的埃頓此時卻一臉迷茫,明顯一點都沒有聽懂。
雷先生嘆了口氣,繼續(xù)解釋道:“不是他們不敢直接追擊我們,而是因為他們不敢冒險,他們需要一定的時間做出一個對策,能完整的帶回他們的人,而且一旦他們追擊的太快了,我們就有可能被逼急了,從而殺掉人質(zhì),所以他們才沒有在蘇醒過來之后直接追擊我們。”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埃頓看雷先生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不由問道。
“現(xiàn)在嗎?”雷先生輕輕笑了一聲,英俊的面容在這樣溫柔的笑意下顯得溫柔,如同一位溫文爾雅的學(xué)者,若是在場的是個美女,想來也會沉溺與這樣的溫柔中。
但是,這樣看起來溫文爾雅的人,口中所說的話,卻和他的溫柔面容完全相反。
“等待吧,只要我們手中還有這個人質(zhì),那么我們就幾乎立于不敗之地,之后,就是我們反攻的機(jī)會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