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質(zhì)問,問得蘇禾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不得不說:
這個人真的是可怕,竟輕易就把她的心思給看透了,并且還道破了。
他這是故意想羞辱她?
蘇禾的心,頓時慌了。
她本能地往后退,眼神閃爍,嘴里則倔強地懟了回去:“冷先生,您……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冷陌勾了勾唇角,將她逼到了墻角。
夜色已深,天氣有點寒冷。
男人嘴里溫燙的熱氣,夾著一些酒味,噴到她臉上,薰得她有點昏沉——她是那種一點酒都不能喝的人。
“是我想多了,還是你在尋思怎么報復(fù)回去?嗯?”
這一聲“嗯”,味道太深了。
他竟連這都想到了?
砰砰砰!
砰砰砰!
蘇禾的心,在狂跳亂鼓。
“我……我為什么要報復(fù)你?”
她不承認,可語氣明顯底氣不足。
“你說呢!”
這一問,問得誅心。
她想不著痕跡地躲開,可哪躲得開。
亂跳的心臟,令她越來越慌。
“按照你往日的脾氣,在看到我是簡宛的舅舅之后,你應(yīng)該會很憤怒……會指著我鼻子罵……”
冷陌凝睇著,目光是如此的駭人:
“但你沒有,你在下套?!?p> 在他這說這兩句話時,蘇禾聽到了一個很特別的詞:“往日的脾氣”。
蘇禾真覺得自己糊涂了:
為什么他和自己說話的語氣,就好像他認得她很久很久!
久到可以看透她,知道她曾經(jīng)是怎么一個脾氣!
但她確信,自己和他,除了半年前那一天差點被睡,在之前,他們從無交集。
就算秦氏要和楚氏合作,就算秦氏會對楚家人進行各種調(diào)查,也不會調(diào)查到她。畢竟她的履歷是乏善可陳的。
“我……我沒有給你下套……”
她叫出一句。
“有沒有,先問問自己的心,你嘴上撒的謊,能騙得了自己嗎?”
那冰冷又充滿神秘意味的嗓音,在直擊她的內(nèi)心。
“蘇禾,你就是想勾/引我,從而達到報復(fù)簡宛、楚流商、以及我二姐的目的,所以,你忍耐著,刻意制造偶遇,想看我是怎么一個反應(yīng)對吧……”
對的!
一點錯都沒有。
剛剛,她就是存了這樣一個心思。
蘇禾按下凌亂的心緒,直視這張又冷又兇的臉孔,沒再逃避,而是咬牙叫道:
“可我不覺得自己能勾/引得了你。如果我真有那本事,現(xiàn)在我們應(yīng)該在床上……而不是我被你壓在這里被你用言語羞辱……”
叫完,她深吸一口氣,看到冷陌的眼神深了又深,喉節(jié)滾了又滾,像是在忍耐什么情緒。
而蘇禾的臉蛋,則因為他毒辣辣的注視,而不由自主沸紅起來,就像火燒云一般。
燈光打在她臉上,白里透紅的臉蛋,因為這樣一種曖昧的對視,而變得無比妖嬈……散發(fā)著一種魅惑人心的吸引人。
男人的嗓音不再激烈,而變得舒緩,其中還夾雜著誘惑的味道:
“怎么,這么快就打退堂鼓了?蘇禾,你當(dāng)真不打算試試你在我這里到底有多少份量?不放手一搏,結(jié)果怎樣,你永遠都不會知道……”
呃,啥?
他……竟在鼓勵她在勾/引他?
那黑黢黢的眼神,讓人實在是看不透。
蘇禾愣了愣,竟突然不知要如何下手了。
畢竟她和男人從來不怎么親近過,經(jīng)驗值為0,怎么懂勾/引,但一想到弟弟,還有姥姥,她一咬牙,豁出去了。
當(dāng)玉臂勾住男人的脖子,她的眼底浮現(xiàn)出一種置之死地而后身的嬌羞:“既然冷先生這么希望我勾/引你,行,那我就如你所愿……”
床就在邊上。
蘇禾心里其實很害怕:這個男人會趁機把她生吞活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