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打臉不良記者
頒獎儀式剛一結(jié)束,許多媒體爭搶著采訪宋枝。
最先拿到采訪權(quán)的是Z國的一位女記者,可以看出這個女-記者是位新人,對于Z國隊的奪冠和宋枝精彩的表現(xiàn),她太激動,以至于提問的聲音都有些帶著顫抖。
宋枝將頭淺淺歪向她那一側(cè),耐心地聆聽著問題。
“宋枝,你今天獨砍35分,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我們最后看到,你對著對手的替補席做了一個晚安的手勢,請問是有什么特殊含義嗎?”
記者剛想將話筒遞給她,就被身后擁擠的人群中的不知是誰推搡了一把,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宋枝眼疾手快,一把將她穩(wěn)穩(wěn)扶住。
“你沒事吧?”宋枝看向她,聲音好聽又溫柔。
“沒......沒事,謝謝?!迸浾邔⒃捦策f給她,看了一眼她的眼睛后,臉倏地紅了一大片。
她的眼睛太好看了,在比賽場上狠厲的眼神此時因為自己溫柔如水,女記住實在承受不住,重重地低下了頭,不敢再看她。
見她沒事,宋枝接過話筒。
“這次我們的對手很強勁,是蟬聯(lián)了五屆亞洲杯冠軍的小日......子過得不錯的R國隊,我們雙方打得都非常艱難,相信她們經(jīng)過這場比賽,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應(yīng)該都很疲憊,所以我想提醒她們回國之后一定要好好休息,保持良好的睡眠狀態(tài),期待下一次的交手,謝謝?!?p> 聽過宋枝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在場的許多媒體都連連點頭,表示對她禮貌回答的贊許。
“你為什么會選擇走上籃球這條道路呢?據(jù)我所知,Z國的女性都很孱弱,得靠自己的丈夫才能生存,而你們這幅陽剛的樣子在Z國不會被當(dāng)作異類嗎?”
一位身高在一米六左右的R國記者憑他瘦弱的身體擠到最前面,用一口R國語言提問。
宋枝居高臨下地看向他,仿佛要將他整個人看穿,眼神中充滿了鄙夷和厭惡。
隨后輕聲笑出了聲,用流利的R國話回答:“我竟然不知道,都二十一世紀(jì)了,你們R國人的思想還封建到這種地步。女性裹小腳的時代早就過去了,作為一個獨立的個體,我們不需要被定義,更不會被約束?!?p> 她的話語自信又張揚,完全占領(lǐng)了上風(fēng)。
“還有,據(jù)我所知,你們那倒是挺盛行牛郎行業(yè),不知道你這個問題的靈感是否來自于這呢?畢竟那些牛郎好像確實如你所說的那般孱弱,需要依靠著討好那些有錢的女性來養(yǎng)活自己?!?p> 宋枝意味深長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這個記者被看著發(fā)怵,身上像要被盯出一個窟窿,來不及拿回話筒,就在眾人的嘩然下落荒而逃了。
“在我們Z國,有傳統(tǒng)女性的角色,有反抗競爭并且成功的女性,也有所謂陽剛的女性,這并不代表著異類,我們尊重每一個人的選擇和每一個生命的差異?!?p> 她的語調(diào)不高,卻向外迸發(fā)著一種讓人無法質(zhì)疑的力量,周身強大的氣場令在場的記者為之撼動,紛紛被這位東方女子所折服。
作為一顆冉冉升起的籃球明星,宋枝變得炙手可熱,采訪的記者絡(luò)繹不絕。
在比賽場上分泌的腎上腺素也消耗殆盡了,宋枝現(xiàn)在除了贏得比賽的喜悅,剩下的就是滿身疲憊。
但饒是如此,她還是在耐心地依次回答完記者的問題后,走上球員通道去往休息室。
原本此起彼伏的歡呼聲隨著她的離開小了許多,觀眾也在慢慢離場。
“宋小姐您好,我是Z國杰出青年節(jié)目組的工作人員,想邀請您參加我們的節(jié)目,您看可以嗎?”
一個看上去四十幾歲的的男人在球員休息室門前來回踱步,似是等了很長時間,見終于等到了宋枝,他快速上前,從外套的內(nèi)口袋中掏出一張名片,謙遜地遞上。
宋枝接過名片,看了一眼,疏離而又禮貌地回道:“不好意思方先生,我目前并沒有上節(jié)目的打算。”
方志明尷尬地扶了把黑框眼鏡,似乎沒有想到宋枝會拒絕他的邀約。
畢竟他的節(jié)目都是其他人擠破腦袋想要參加的。
“宋小姐,我很欣賞您今天出色的表現(xiàn),也很誠摯地希望能夠邀請到您。”他的態(tài)度十分客氣,“條件方面我們可以談的,我們會盡量得滿足您?!?p> “讓我先考慮考慮吧?!?p> 宋枝見對方一股子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勁,不想與他過多地糾纏,就隨口說了句將他敷衍過去。
方志明的眼底仿佛一下子有了光彩,對著她比了一個電話的手勢附在耳朵邊。
“名片上有我的電話號碼,您考慮好了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p> 興許是意識到他擋在休息門口的行為有些無理,撓了撓頭,表示歉意。
“不好意思打擾到您了,我等您電話?!?p> “嗯?!彼沃β曇舻摹?p> 像是得到了肯定回答,方志明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走進休息室,宋枝隨手將名片扔在桌子上,打開儲物柜。
她拿出手機解鎖,三個未接電話和十幾條消息彈了出來。
電話和消息都來自同一個號碼,沒有備注。
“宋枝,那個惡心的女人又拉在身上了,你快點回來給我收拾!”
宋枝剛點開消息,看到的便是這么一句命令的話語。
她對這已經(jīng)見怪不怪,并沒有理會,把手機放在柜子的角落,準(zhǔn)備換衣服。
大概是看到消息長時間沒有得到回應(yīng),那個號碼的主人又打來了個電話。
宋枝臉上劃過一絲嫌惡,滑過接通鍵。
對面先是傳來一陣嬌滴滴的女聲:“爸爸,你快讓宋枝回來把她處理掉,好惡心呀?!?p> “宋枝,你翅膀硬了是吧?我讓你回來收拾她你聽到?jīng)],還不快點!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東西!”然后是宋建群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
“嗯?!彼沃φf完這個字就掛斷了電話,她不想聽到這個男人的聲音,隔著電話都讓她覺得惡心。
宋建群是宋枝的親生父親,不過也就僅僅是這層血緣關(guān)系而已。
不過他有一點也確實說錯,宋枝確實有娘生沒娘養(yǎng)。
出生后沒幾天,她的媽媽李知阮就患上了產(chǎn)后抑郁癥,變得敏感易怒,宋建群受不了她的脾氣,成天在外面花天酒地。最后也不出所料地找了個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