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終于告一段落,燕三和忠叔都平安地回到了伯爵府中?;舳伎h的大權(quán),掌握在燕三的手中。
燕三以伯爵的名義發(fā)布了告示,揭露永定州牧與縣丞相勾結(jié)陷害他,欲要霸占霍都縣的陰謀,同時,燕三并宣布繼承伯爵之位。
告示貼出來之后,霍都縣的百姓,都拍手慶賀,這是霍都縣百姓最愿意看到的結(jié)局,對于他們來說,在潛意識下,并不希望伯爵的義子是一個壞人,更不希望伯爵這樣的好人絕后。
燕酒徒風光下葬,連郡牧藍耿都出席了下葬儀式。或者是因為藍耿出席了藍酒徒的下葬儀式吧,永定州的許多官員也趕赴出席。
葬禮完畢之后,藍耿調(diào)走了永定州的軍官,因為這件事,這一次讓藍耿有了清洗永定州的軍隊高層的借口,把余文河安插在永定州軍隊的人員全部清除掉。
這場交較,藍耿徹底的贏了,余文河輸?shù)靡凰?,他在永定州軍隊的影響力完全被連根拔起,這讓余文河氣得是咬碎了牙,如果不是永定州牧這個廢物辦事不力,也不會落到個如此的下場。
燕三跪在燕酒徒的墓前,心里面不由戚戚然,他從墓地里復活過來,身邊沒有一個親人,好不容易,認了一個與很自己很投緣的義父,又撒手歸西,離自己而去,心里面不由傷感。
這時藍靖月站在燕三的身邊,她還沒有離開。她看到燕三傷神的模樣,她輕輕地嘆息一聲,雖然燕三平時搞怪,活潑得很,事實上,他沒有表面那么輕浮,相反,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情感樸實的人。
“人死不能復生,你也別想太多,傷了自己的身子。”藍靖月?lián)崃藫嵫嗳念^顱,柔聲地安慰說道。
“我知道,靖月姐姐?!毖嗳c了點頭。
藍靖月嘆息一聲,撫了一下他頭顱,說道:“我也打算離開富車郡了,可能,接下來一段時間,會很少回富車郡?!辈恢罏槭裁?,想到突然離開,藍靖月竟然有些不舍,不知道是舍不開父親,還是舍不開這個搞怪的家伙。
“靖月姐姐要去哪里?”燕三忍不住抬起頭來望著她,對藍靖月有著十分的好感,她如同大姐姐一樣,讓燕三覺得特別舒心。
“還沒有具體的計劃,可能先回傭兵團吧,然后再作決定?!彼{靖月說道:“你呢,一直居住在霍都縣嗎?”
燕三搔了搔頭,說道:“我還不知道,我應該上一趟京都吧,我的爵位還沒受陛下封認。我要帶我爹的信去吏部,上遞給陛下?!?p> “嗯,好,有機會我們再見吧?!彼{靖月輕輕地點了點頭。
他們離開,竟然有著淡淡的傷感,燕三望著眼前清爽的美人兒,忍不住露出笑容,捉狹地笑著說道;“靖月姐姐可不要忘記了,一次相見,是有緣,二次相見,是有份,三次相見,那就姻緣了。”那個開朗的燕三又回來了。
“就你,等你長大了再說吧,小屁孩一個?!彼{靖月斜看了燕三一眼,說道。
這話,就太打擊燕三了,燕三瞪了藍靖月一眼,說道:“什么小屁孩,現(xiàn)在,男人能做的事情,我全都能做?!闭f到這里,在藍靖月耳邊輕聲地說道:“我是不是男人,靖月姐姐要不要試試?!?p> 燕三如此厚顏無恥的話,讓藍靖臉一陣緋紅,粉臉發(fā)燙,怒聲地說道:“你去死吧!”說著一腳踹了過去。
燕三一下子跳開了,哈哈地笑了起來,得意得很。
藍靖月被氣得是粉臉漲紅,秀目冒火,是恨不得揍他一頓。
最終,藍靖月離開了霍都縣。不過,被燕三這么一搞怪,離別的氣氛是輕松了很多了。
回到府中之后,忠叔憂心地說道:“少爺,現(xiàn)在縣中大小事都堆積如山,需要人處理,該如何好,少爺要親自坐鎮(zhèn)嗎?或者找一個適合的縣丞?!?p> 燕三看了忠叔一眼,說道:“不,忠叔,我還要上京,讓陛下封認爵位?;舳伎h的事情,就由你來負責吧,你出任縣丞。你在爹身邊呆了這么多年,經(jīng)驗老到,對霍都縣事務又熟悉,你出任縣丞,再適合不過了?!?p> 燕三相信忠叔的能力,他在老伯爵的身邊時,把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條,完全不用老伯爵操心。
“不,少爺,我是在你身邊侍候你,在少爺你身邊聽差,鞍前馬后給少爺奔波。”忠叔忙是說道。他是燕家的仆人,也是燕家家主的貼身仆人,他的責任是在主人身邊聽差。
“忠叔,現(xiàn)在情況不同,就不要拘泥這些了。霍都縣缺少一個主持大局的人,就由你出任吧。再說,我還年輕,能跑動,身邊也不用人侍候?!毖嗳f道。
忠叔說道:“少爺,你可是伯爵,如果你身邊沒有一個仆人侍候,這也不合規(guī)格,讓你在外面臉上無光。不如這樣吧,招一個信得過的婢女,讓她在身邊侍候少爺。”
“不用了忠叔,我身后跟著一條尾巴,我更不舒服,再說,我們現(xiàn)在經(jīng)濟也不寬裕,能省就省吧?!毖嗳f道。
這兩天燕三和忠叔清點了家中和縣里的存銀。家中的錢很少,只有三五千兩白銀,而縣庫中的存銀也很少,也就五六萬白銀。
雖然這聽起來數(shù)目蠻大的,但,對于一個十萬人左右的霍縣來說,這點錢是太少了,因為一個縣要正常運轉(zhuǎn),要雇養(yǎng)職員,處理行政事務,雇養(yǎng)衙役,維持治安,更何況,還有其他各方面的支出。本來,伯爵級別的貴族,擁有封地的貴族,不單是可以擁有高規(guī)格的侍衛(wèi)隊,還可以在自己封地上建立軍隊。
但是,霍都燕卻沒有軍隊,可以說,很多時候,衙役既是治安員,又兼軍隊的責能,至于伯爵的侍衛(wèi)隊,更加沒有,原因很簡單,沒有錢,窮。
這點庫存的銀子,就是省一點,也只能用三個月,如果稅收收不上來,只怕真的就沒錢了。這都是因為燕酒徒在霍都縣行使最低稅收的政策,使得府窮民富,不過,也是因為如此,也使得燕家在霍都縣得到所有百姓擁護,燕家的聲望,在霍都縣,無人能及,只要伯爵站出來振臂一揮,全縣百姓都響應景從。
事實上,因為霍都縣低稅收,也使得不少商人來霍都縣行商,可惜,燕酒徒一心修行,并沒有把心思放在治理霍都縣上,使得不怎么起色。事實上,霍都縣還是很有潛力的,缺的是一個擁有治理建設能力運轉(zhuǎn)行政的人。
幸好的是,這一次抄查縣丞的家,抄到了不少的錢,單是白銀都七八萬兩,比縣里庫存還多,而且還有不少珍貴的東西,折起來,有十三四萬。有這筆錢,能讓霍都縣的資金寬裕一點。
看來,縣丞這些年來,貪墨了不少,當然,比起其他地方來,也算清廉了,主要是因為有燕酒徒鎮(zhèn)著,縣丞也不敢貪太多。
忠叔還想說,但,見燕三如此堅決,只好忍下了。
“這幾天我再處理一下縣里的事,把該頒布的條文,該頒布的命令,都處理掉,我再上京吧,忠叔幫我留意一下,看有沒有適合上京的隊伍?!毖嗳f道。
在霍都縣中,重大的文件,重大的命令,如果沒有燕三手中的大印蓋章,是無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