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天荒
10
雖然不知道究竟是指之前的宋銘還是現(xiàn)在這個,也或許兩個都是。
宋府外和想象中的沒什么差別,就是很普通的大街,到處都是聯(lián)排的攤位和集市,看著便是一個幸福盛世。
我走在路上,到處看,很快我發(fā)現(xiàn)有一家商鋪,它的門口竟閃著全系屏,我立馬走近。
牌匾上寫著謫仙居三個字,我剛一走近,門口便迎來一個美貌婦人:“這位貴賓,里面請!”
雖然總覺得應(yīng)該進去,但門口這個婦人讓我有種奇怪的感覺。
特別像某個法律禁止場地的管理者…….
我被她帶入三樓深處的一間包間。
也是看到門口的全系屏上寫著:該地為中轉(zhuǎn)中心,玩家不會有掉血危險。
我才敢放心大膽跟著她。
把我?guī)нM包間后,她和上門便離開了。
我愣在當(dāng)場。
不是因為包間里布置得非常雅致,也不是因為里面現(xiàn)代化的布置。
而是,坐在上座的人。
是任間。
“過來。”穿著襯衫西褲的長發(fā)任間,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有點詭異又美麗的分裂感。
畢竟誰見過穿成這樣還戴個斗笠的人。
見我愣在原地,他便勾勾手,我只是眨了下眼,忽的就靠近他臂中。
我印象當(dāng)中,任間一直是很守禮節(jié)的,最多也就是那次撫琴時安撫我拍了我的背,這樣的唐突是我所沒料到的。
更奇怪的是,任間你難道不用受規(guī)則限制的嗎?
我可是宋銘的女人。
但我又一下想到蘇月說的話。
你就是法外狂徒??
他俯下身道:“三娘,說要與我一直在一起的人是你,可你怎么一直沒來呢?”
我想第三視角下,我該是一副瞳孔震驚的樣子。
任間……喜歡我??
好像,還有點病嬌?
想起規(guī)則還有蘇月口中那個大BOSS的樣子,我又不敢不回答他:“最近府上事務(wù)繁多,任郎你也知曉,并非我故意薄情?!?p> 再說,我們不是昨天晚上才見過嗎?該不會……任間是戀愛腦吧……
這是什么三角肥皂劇劇情。
說罷,我一個鯉魚打挺從他臂間起身,佯裝自然地向外走去:“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自覺表現(xiàn)得應(yīng)該很像一個多情風(fēng)流又深情款款的渣女。
我現(xiàn)在非常后悔,為什么要那么早把技能用在看白玉鐲子上。
終于快到門口時,他的聲音又出現(xiàn)在我耳畔:“三娘誤會了,這里是精神休憩的地方,在這里徹底放松面對你的內(nèi)心,你的精神力和技能點會增加。”
好家伙,感情是這么回事。
所以任間是……花魁?
我沒有再急著離開包間,因為我察覺技能點確實在一點一點增加,但我拒絕了他的懷抱。
總覺得今天的任間跟之前看到的感覺不太一樣。
約莫待了會兒,期間任間總跟我搭話,今天的他讓我感覺……有點,輕浮?
我發(fā)現(xiàn)用點心喝茶也能增長經(jīng)驗便一直沒停過嘴。
直到我聽到門外一陣騷動,下一秒包間的門轟的一聲在原地化為齏粉。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個忻長如玉,一身墨色戴著斗笠的人立在門口,雖然看不出神情,但感覺得到他身邊的溫度急轉(zhuǎn)直下。
我的頭撥浪鼓似的兩頭轉(zhuǎn)。
門口的任間向我伸手,我看看他又回頭看看另一位“任間”。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我不要惹門口的任間。
我默默走了過去站在他身旁。
任間只瞪他一眼,面前的“任間”便換了副模樣,搖身變?yōu)橐簧砑t衣的白面郎君,半敞衣襟笑著倚在門邊。
他正準(zhǔn)備帶我往回走,對我道:“你拿了通行令就是為了來這私會情郎?”
我不敢看他不敢回答,倒是身后一聲好聽的聲音搶戲似的答道:“任公子此言差矣,三娘有需求而不能被滿足,為了三娘能開心我如何都可以,自然更不會因善妒讓三娘不快活。”
好濃好純的茶味,這得是上等的鐵觀音了。
可邊上的人卻揪住字眼不肯放過我。
任間低頭看我一眼:“三娘不開心了?”
我瘋狂搖頭,活像滾筒洗衣機。
拜托,是他說的!
不是我不是我??!冤有頭債有主!你找他去!
見狀身后的紅衣公子還要添油加醋:“強扭的瓜不甜!”
卻被任間一個回頭嚇得定在原地不敢再動。
待我們出謫仙居時天邊已升起一輪熟悉的明月。
任間走在前面,像風(fēng)一樣,很快,期間我們沒說過一句話,氣氛有點低迷。
忽然,前面的人一停,我撞在他身上發(fā)出悶悶的聲響。
他的身體又涼又硬,讓人有點后背一涼。
“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我抱歉地看著轉(zhuǎn)過身的他。
他卻和我以為的滿面怒色不同,反而又蓄上玩味的笑:“三娘這是還想著剛剛的妓?連走路都心不在焉?!?p> “不是不是不是!任郎你誤會了,我和剛剛那位公子沒有任何關(guān)系,而且……那里不就是供人休憩的驛站嗎?”
他眼里的笑意更濃:“你見過叫謫仙居的驛站?”
我立刻啞口無言。
卻沒想到面前的人竟?fàn)科鹞业氖謳易叩揭惶幤降亍?p> 我這才發(fā)現(xiàn),我們根本沒有走回宋府。
這里分明是一片郊外的景象。
太奇怪了,我再怎么開小差,也不至于身邊的景象變得荒無人煙了也發(fā)現(xiàn)不了。
我此刻環(huán)視周遭環(huán)境。
太熟悉了。
頭頂是明月皎潔,眼前是無垠汪洋。
身側(cè),是同樣頭戴斗笠一身墨色的男人。
而他的手也正牽著我的。
這與我早上掉入幻境里的場景一模一樣。
不等我多想,任間開口說話了。
與幻境不同的是,我聽到他說。
“我又找到你了,白?!?p> 他眸子里閃爍著的喜悅和瘋狂,是普通人從未見過,難以形容,也無法承載的。
只聽到這一句話,我便仿佛振聾發(fā)聵,只剩下耳鳴和眼前越來越遠的他,我看到他的嘴一張一合,卻不知在說些什么。
眼前天旋地轉(zhuǎn),我險些失去意識。
下一秒我竟發(fā)現(xiàn)眼前的情景一轉(zhuǎn),朱紅的牌匾上用燙金寫著宋府兩個大字。
我儼然回到了宋府門口。
而身前任間的背影已經(jīng)消失在大門里,和前面一樣走得飛快。
就仿佛剛剛荒郊發(fā)生的一切都只是我一個人的幻覺。
我抬頭時,見明月已經(jīng)大了好幾圈,門口小廝見我上前一把攔下。
我立馬出示通行令,誰知他竟說:“通行令僅限白天使用!”
好家伙,我這是被萬天坑了,通行令確實可以出去可以回來,也能無限使用,但竟然分時段。
眼見著面前的月亮越來越大,我感受到那熟悉的震動好像又要出現(xiàn)。
忽然方才在前頭已經(jīng)進去的任間又折回門口,一手按住了小廝的肩膀。
很神奇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那小廝恭敬地將我請進宋府。
果真像蘇月說的那樣,宋府的人對任間真的畢恭畢敬。
我看看面前的任間,但他未發(fā)一言。
待我們走到后院時,我正欲開口,他卻像知道我要說什么似的回頭看向我:“你想升級?”
我看著他不置可否,他示意我跟他走。
確實,眼下的情境要是不能了解自己的狀況,能不能安然待到七月十一還是未知數(shù)。
方才在門口他大可以不來幫我,但他來了。
我思忖一會便與他一同進去,我們又來到那處亭臺。
看他正欲撫琴,我連忙打斷施法:“任郎問我想升級是什么意思?”
見我這樣他側(cè)身正視我半晌,道:“你那么想升級?”
我沒懂他話里的意思,默默點頭。
“所以你就去那種地方?”
“哪種地方?”
他盯著我雙眼許久,忽然扳過我的肩,仿佛使用了巧勁,我一點沒感覺不適。
他將我一下攬在懷中。
?????
我以為下午是紅衣公子的誤會,所以你真的對我圖謀不軌?
只感到耳邊輕輕傳來熟悉的氣息和……冷氣?
“別動,你在升級?!焙孟裨谫€氣一般,他還加了句,“胭脂點心那下等的東西根本比不上?!?p> 我忙劃開全系屏,沒想到技能點竟飛速增長,比下午喝茶吃點心的速度還要快上好多倍。
我背對著他看不到任間此刻的樣子。
但有種奇異的熟悉感浮上心頭。
在謫仙居的時候我已經(jīng)快升到二級,此刻我竟已經(jīng)快到三級。
但忽而,技能點卡在那不動了,可就差一點我就三級了。
任間放下?lián)е业氖直?,我自然而然轉(zhuǎn)過身與他面對面。
可剛剛我們離得太近,以至于現(xiàn)在轉(zhuǎn)過身便是他斗笠的黑紗。
天際的月亮愈發(fā)的大,也愈發(fā)的紅。
忽然,面前的人竟自己揭開斗笠的黑紗。
我一動不動盯著他,但下一瞬間,周遭變得昏天黑地,不見月光的蹤影,是真正的伸手不見五指。
很可惜,我還沒看到他長什么樣。
甚至要不是還聞得到那熟悉的氣息,我都覺得任間消失了。
我更想不到的事發(fā)生了。
我感到那熟悉的氣息忽然逼近,我的唇上附上了冰涼又柔軟的東西。
剎那間,庫房臥室里燃著的香的味道縈繞在我唇間,熟悉的氣息充斥著鼻腔。
可能只是一瞬,又可能已經(jīng)很久。
就像那天的琴聲。
待冰涼的唇離開時,周遭的聲音、光亮又再度出現(xiàn),一切又有了色彩。
而眼前的人又被黑紗擋住。
我發(fā)現(xiàn)全系屏自動彈出顯示著
「恭喜玩家白白子,技能已提升至三級?!?
阿喀琉斯白
上一章有小改哦,假宋銘的玩家ID叫萬天,而且通行令可以重復(fù)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