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小朵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并不好奇。
有什么可好奇的,不管有何目的他們自己會說的啊。
“先聲明一下哈,那個人的門牙我是不會賠錢給他的,他嘴賤活該?!毕肓讼?,覺得這個樊伍人好像還不錯,鴻小朵隨口開了個玩笑。
并沒說她沒銀子賠,因為那樣說的話,對方有可能會順著桿子往上爬,讓她用獵物抵償呢?給還是不給???
樊伍聽到這話就笑問:“那倒不至于,的確是他自找的。但是,事情到了這一步,小娘子你難道就沒有半點責(zé)任么?”
“我?”鴻小朵聽了對方的話,也笑了:“我有什么責(zé)任?我們在這休息,烤點野味充饑,又沒有堵了路影響你們行路。
他過來說要買這里的野味,我說我們自己也要吃的不賣,這有錯么?”
嗯,你是沒錯,就是有點太氣人了。
看著挺純良的一個小娘子,卻有點蔫壞蔫壞的!樊伍聞言笑了笑沒跟她爭辯什么。
“奉我家主子之命,先代他跟小娘子道個歉,平日沒有管教好下屬,開罪了小娘子,還請小娘子大人有大量?!狈檎f到這,在馬上正色的對著鴻小朵抱了抱拳。
做人留一線日后好見面,這個道理鴻小朵是明白的,到現(xiàn)在為止,自己和孩子們也沒吃什么虧,再說自己也給了那人小小的教訓(xùn)了。
而且,他們的主子,剛才關(guān)鍵時也出手教訓(xùn)了,自己又何必得理不饒人呢。
人家給了臺階那就下唄,于是,鴻小朵也學(xué)著對方的樣子,抱抱拳道:“好說好說。”說完,想起抱拳好像也是有講究的,好像哪只手在里哪只在外來著?
她將抱拳的手散開又換了下,不確定哪種是正確的,想起現(xiàn)在也不是琢磨這事兒的時候,趕緊作罷。
樊伍開始沒看懂,略微想了一下,想笑但是覺得不妥,生生忍住了:“我家主子讓問下小娘子,多出來的野味可否賣我們一些?”
聽聽,這商量的語氣讓人聽著就無法拒絕,鴻小朵覺得眼前這位,人不錯,說話也會說,反正怎么看怎么順眼。
“其實你們可以自己進去打的,這林子里野貨還挺多的,何必非得花銀子呢?!兵櫺《渖埔獾奶嵝蚜艘幌?。
“唔,我們急著趕路?!狈橼s緊說。
鴻小朵一聽這話,搖搖頭調(diào)侃道:“著急趕路?我還真沒看出來?!?p> 真若是著急趕路的話,那個護衛(wèi)會跟自己在這扯皮好半天?不對,那人就是個草包。關(guān)鍵是他們的主子,咋想的,竟然容忍他們耽擱行程?
“咳咳,說出來也不怕小娘子笑話,其實我們獵野也不是很在行的,所以?!狈槠綍r就不太與人交流,主子身邊善辯的人很多,也根本就用不到他。
今個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張嘴忽然就被解鎖了,居然這么喜歡跟人說話了?還挺開心愉快的呢。
“別謙虛了,行了,我也不多問了,其實不是不想賣給你們,你也看見了,這么多張嘴呢,我現(xiàn)在荷包里一枚銅錢都沒有,真的是怕吃了這頓,沒下頓的。
這里還好,有林子可以進去碰碰運氣,再往前走,沒有林子沒有野味可以打,可怎么辦呢?!兵櫺《溟_始賣慘張口就來,還挺溜的也不覺得臉發(fā)燙。
因為,這也是實話么,她確實是沒錢??!
“這條路我們走過,前面還是有林子的,不如這些賣與我們吧,你出個價吧,再走個十幾里有村子,可以拿銀子跟村民買些干糧什么的?!狈橄氲阶约阂恍惺钦娴囊壁s路,也不敢再閑聊。
“這樣???好吧。”鴻小朵招呼大男孩上前,歪頭壓低聲音問他:“可知道這野味怎么賣的?該要個什么價位?”
大男孩搖搖頭,惡人打了野味從來都是他自己下酒吃的,從來沒賣過。
不知道啊?鴻小朵又往其他六個孩子看了一圈,輕輕搖搖頭,最大的孩子都不知道的事兒,問他們也沒用啊,總不好直接問買家吧?
她回頭再次看了眼那一串沒收拾的野味,要十兩銀子?也不知道古代物價怎么樣的呢,十兩銀子能干啥?
七個孩子渾身都是破破爛爛的,給他們每人買身衣服總要的吧?下次能有銀子進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呢,自己跟他們最近的一日三餐伙食費總要備上的吧?
路上遇到客棧,再差的房間也是要花費的吧?
樊伍看著鴻小朵掰著手指頭,嘀嘀咕咕著,耐著性子也不催她。
“五十兩。”鴻小朵抬頭說。
“啊?”身邊齊刷刷的驚訝聲。
怎么,要低了么?鴻小朵看了看孩子們,立馬轉(zhuǎn)頭改口:“一百兩,不能再少了,一口價,不議價,要就賣你們。”
還真敢要啊,樊伍也無法斷定這出價的小娘子,是真的不懂行情,還是故意裝傻充楞?!靶∧镒由缘?,在下去問問主子?!敝髯硬蝗便y子,但是做被宰的冤大頭?樊伍不敢做主,說完策馬而去。
這空擋,鴻小朵轉(zhuǎn)頭再看身邊的孩子們,小聲的說:“怎么樣,這個價不低了吧?”
咦,這些娃的表情怎么回事?一百兩,不算少了吧?這些野味也不是什么值錢的啊,有時間的話,今天太陽落山前,她還能打多很多。
大男孩努力讓自己長大的嘴巴合上,平復(fù)了一下氣息:“娘啊,不少了不少了,這些都東西加在一起,在城里恐怕連一兩銀子都賣不上呢。”
不然的話,那些獵戶們的日子應(yīng)該都很好過的,身上也不會穿帶補丁的衣服了吧?
這個“娘”平日里,不會是連大門都沒出去過吧?
鴻小朵一聽,也是一愣,相差這么多的么?自己是不是太心黑了?
“沒事沒事,看他們也是不差錢的,再說了,是他們主動跟咱買的,又不是咱要強行賣他們的。再說了,嫌貴的話他們可以不買的?!兵櫺《湔f道,也不知是為自己開脫,還是開解自己并不是奸商。
“娘,那人回來了?!币粋€小姑娘拽拽鴻小朵的衣襟,有點小激動的提醒著。
樊伍策馬近前后,就感覺這一大七小的神情有點怪怪的,他也顧不上多想,翻身下馬把一個沉甸甸的袋子遞給鴻小朵,然后去去拎那串野味了。
鴻小朵打開袋子看了看,是在電視上看到的銀錠子的樣子,就把抽繩一抽,重新捆了起來。
“不點點?”拿了野味上了馬的樊伍,笑著問。
“不用,你這人,看著就不是會用不入流手段欺騙我們這些弱小群體的人?!币话賰摄y子到手,說點漂亮話也是張口就來的。
長這么大,沒被人拍過的樊伍聽了很是舒心,腰桿也不由自主的挺了挺,本想說有緣江湖再見,但是想到對方是個小娘子,那樣說的話倒顯得有些孟浪。
“在下告辭。”簡單四個字后,招呼著那騎著馬的付剛和馬車,繼續(xù)趕路了。
馬車在鴻小朵面前而過,速度不算太快,車門關(guān)的,車窗簾也是拉的嚴(yán)嚴(yán)的。
但是,鴻小朵能夠感覺到,馬車?yán)锏娜嗽诳醋约?,或者說是在觀察著自己。
她也不扭頭也不抬手遮擋,反而落落大方似笑非笑的看向那車廂。
看在那人最后也出手制止了手下,還讓她賺到了第一筆銀子的份上,讓他看個夠,自己又不會少了什么。
車窗簾是繡坊老人給他特制的,外面看不進,里面往外看卻能看得很清楚。
“剛剛那個小娘子,你們看出什么來路了么?”馬車前行二里地后,車廂里的人查看過堆在腳邊的野味,問車外的護衛(wèi)……
千島女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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