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弟子選拔正式開始。變強的途徑擺在眼前，距離找阿譽又能前進一小步，可是段琪琪卻開心不起來。
球球她們怎么現(xiàn)在還沒到，她們錯過選拔是小，萬一出事了怎么辦？
“在擔心什么？”少年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她身后。
這兩天小姑娘茶不思飯不想的，每天就去報名點附近徘徊，從大清早待到天亮，要不是他監(jiān)督著她，連飯都不打算吃了。
“哇??！”段琪琪嚇了一跳，轉過頭去，見是少年，松了口氣，“嚇死我了，小哥哥你走路都沒聲音的嗎？”
“是你想的太專注了，”少年無可奈何地攤手，“所以呢，在想什么？”
“不是在想，是在等人。”小姑娘雙眼隱含擔憂，投向東邊的目光望眼欲穿，“我在報名點附近等了兩天，完全沒有見到她們?！?p> “或許他們沒有報名。”少年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
“為什么，難道不需要報名嗎？”
少年不回答她，只問：“還測不測靈根了，去晚了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了?！?p> “啊，不是按登記順序嗎？”段琪琪趕緊用五根手指當梳子，整理她因為被壓了一晚上而顯得凌亂的頭發(fā)。
頭發(fā)齊肩的好處就是早上起床不需要多做打理，只用胡亂扒拉幾下，防止它亂翹就可以了。
一出旅館的大門，段琪琪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街道上滿是人影，人數之多完全不是一個小村子能比擬的。
“為什么會有這么多人？”小姑娘目瞪口呆，不解地問看起來什么都知道的少年。
少年追上她，心道她大驚小怪。
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這里的選拔點不在城里，而是在一個小鎮(zhèn)，相比于其他選拔點，少了很多不愿意來的城里人，因為他們認為來這里是折辱自己，寧可舟車勞頓去其他地點。相對來說這里的人已經不算多了。不過是相比于平常，臨近選拔弟子，將附近的鎮(zhèn)子上的人以及周圍村里的人都聚集過來，才會人潮涌動，擠滿整個街道，看上去便頗有氣勢。
這里也算是個奇特的地方，別的選舉點都設在城里，唯有這里，是在鎮(zhèn)上，也不知是何緣故，據說一直以來皆是如此，算是一種保留下來的傳統(tǒng)。
他在這里住了十來年，上上次和上次的宗門選人他都見過，兩次均是聲勢浩大，鎮(zhèn)長會特意讓人把鎮(zhèn)子裝扮好，拿出些珍肴特供給宗門里來的人，把穿著統(tǒng)一弟子服的一個個人當成祖宗似的供奉，至于這一切的開銷，則由鎮(zhèn)上的居民們平攤。至于鎮(zhèn)長有沒有中飽私囊，誰又知道呢？
就說這回，宗門的人來了，明明是周末，鎮(zhèn)長卻讓居民們繼續(xù)工作。小到保潔衛(wèi)生，大到冷風系統(tǒng)，甭管是什么崗位的員工，都得被強制要求工作，就為了能侍候好那些宗門弟子。
按鎮(zhèn)長的話來說就是：“你們就算不能直接為大人物們服務，也是在為鎮(zhèn)子做貢獻?！?p> 確實是做貢獻，多干活多加班，加班趕出來的收入全都給到了宗門的人身上。
說實話，那些個宗門弟子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對于鎮(zhèn)子上的臟亂嫌棄的不得了，即便鎮(zhèn)子上被打掃的很干凈。
鎮(zhèn)長想通過這點小手段讓他們滿意簡直無稽之談。
即便鎮(zhèn)長每年大力招待這些宗門弟子，能入他們的眼的也沒幾個。個別幾個運氣好被招進去的，也僅僅是有資格當一段時間雜役弟子，表現(xiàn)的好留下，不符合宗門的要求就會被遣送回來。宗門占地有限，這里也只是宗門范圍內最偏僻的小昣，像這樣的招生點不計其數，宗門哪里會供的起那么多閑人，誰又會在乎別人心里在想什么。
測試的地方與報名點在一起，本來圓形的中心花園，地面上裂開一道口子，特制的臺子拔地而起，立于臺子之上的是兩扇門，一扇白色一扇黑色。兩扇門都是空間通道，通往一個更大的空間以便于容納數額巨大的人流。
黑色的門，門框是黑，框內也是黑，像是看不到未來的絕望，透露出一股不祥的意味，段琪琪下意識地想進看起來干凈些的白門。
其他眾人顯然也是如此想法，這就導致黑門前隊伍短的可憐，基本沒什么人；白門前則是排滿了等著進去的人，一眼望不到隊伍盡頭。
段琪琪還在沿著白門前的隊伍找隊尾的方向，就被少年拉著去了黑門前。黑門前隊伍極短，他們很快就在門前消失，被傳送去了另一個空間。
“小哥哥，這里……”進了黑門后的景象與段琪琪想象中的不同，雖然周圍的墻壁都是黑色，空蕩蕩的只有一塊石頭飄在半空中，石頭卻是泛起光芒。光芒傳遞進心里，很好地中和了本來的壓抑。
“某個老頭偷懶罷了，里面都是一樣的。”
少年也挺無語的，上回就是這樣，他記得清清楚楚。而門之所以是黑色的，就是為了勸退在外面等待的人，迫使他們去白門前等著，好給自己減少些工作量。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門上還有著老頭的一縷威壓。
黑色門內排著的大多是些十五六歲的少年，按說五年前甚至十年前應當是有機會測過靈根的，也不知道還過來做什么。
空中漂浮著的石頭是用來測試靈根用的，排隊的眾人正在有條不紊地輪番把手放上去嘗試。
沒有人碰的時候，石頭是無色的，有人把手放上去后，石頭還是沒有顏色。不論眾人有多熱血沸騰，有多激動焦灼，透明手頭都在原處安穩(wěn)如山，絲毫不打算展示自己的光芒。
短短幾分鐘測完幾十人，什么反應都沒有。
“這石頭不會壞了吧？”段琪琪嘀咕。
“正常情況?！蔽迥昵氨闶侨绱?，所以說能被測出靈根的人真的很少。
城里的人相對來說有靈根的較多，每年還能招走幾個；鎮(zhèn)上和村里的住民基本就不會有靈根。不是看不起鄉(xiāng)下人，是現(xiàn)實確實如此。這個測試點又沒什么城里人肯來，測根石一般都不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