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掃干凈未來要共同居住的院子,暮色已然降臨,在天邊燒出紅彤彤的晚霞。
十二人看到這逐漸走向黑沉的天色,皆是不由自主地隱隱透著激動。
他們雖然有著不錯的天賦,但也沒多加修煉,遠遠不到能夠辟谷的地步。自從早晨簡單吃過一頓后,又是爬山又是打掃院落的,連個午飯都沒有,自是都餓的肚子咕咕叫。夜幕降臨,晚餐時間到,終于能夠吃上一頓,于他們而言可不是天大的喜事?
讓人大跌眼鏡的是晚餐異常簡陋,一人一個面包應付了事。對于餓了一天又食量大的男子們,連塞牙縫都不夠。
面包約有兩個巴掌合一起那么大,很規(guī)矩的圓形。對于負責準備飲食的弟子們來說,面團都不需要多加工什么,烤完直接拿來給他們就成,簡直再簡單不過。
不止段琪琪他們院子一片哀嚎,隔壁瑟緋絲帶回來的弟子們也是同樣反應,基本上這一片新來的弟子都是這個樣子。
晚餐時間,各長老明智地沒有出現(xiàn),明擺著甩手不管,要他們自己解決。
對于段琪琪而言,一個面包足以滿足她的食量,就著水吃下后直接躺在床上不想動彈;球球、小蕾兩個女孩子吃也足夠了;艾箬雖然要和艾箖分食面包,兩人食量都不大,吃些果子也能充饑,湊合一晚也相當容易;羽松有些修為,不進食都沒事,自然也不在討伐大隊中。
故而,只有院子里剩下的六名男子打算一起去找長老抗議,其中叫喚的最厲害的就是鄔克鐃這位城里大家族的少爺。
對于司薇芙來說,吃了面包能有七分飽,沒必要去找事。更重要的是,她不想和那群男的待在一起。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游行示威六人組出了院落的門,向左一拐,第一個鼓動的就是隔壁瑟緋絲帶回來的弟子們。于是游行的隊伍又多了些人。他們一路走一路拉新入門的弟子們一同入隊,聲勢浩大,要不到飯絕不罷休,還沒離開這一片新生弟子們的住所就被長老們迎面攔下。
包括伽渥恩、瑟緋絲在內(nèi)的十來名長老一起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各自領各自的弟子,有一個算一個。弟子們?nèi)勘悔s鴨子似的趕回他們住的地方,一個個的心有不甘還想翻騰,那就是負責他們的長老要處理的事了。
六個小兔崽子被伽渥恩提溜回來,扔在院子正中間公開處刑;真正的小兔子球球在一旁作壁上觀看熱鬧。
“一個個的,都想造反嗎?”伽渥恩釋放出威壓,壓的六人跪倒在地上直不起身來,完全沒有要給他們留面子的意思。
面子是自己掙的。雖然宗門規(guī)矩奇怪,但既然來了這里,選擇成為這里的弟子,就得遵守。
伽渥恩按著他們,卻沒禁他們的言,好整以暇地等著六人解釋。
出發(fā)之前信誓旦旦的六人,真鬧到長老面前,卻是一句話都不敢說,一時間院子里鴉雀無聲,只有伽渥恩深沉的聲音來回飄蕩,更加劇了六人心底的不安。
弟子對于長老的畏懼天然存在。他們初來乍到,唯一能依仗的就只有負責他們的長老。宗門里一個比一個背景大,他們?nèi)遣黄鸬娜硕嗟氖?,爹娘都不管用?p> 終于,在一片壓抑中,被伽渥恩審視地目光看著,一人忍不住看著身旁的人推諉責任:“是他,都是鄔克鐃領的頭?!?p> 有了一個領頭的,剩下四人也都恍然大悟般齊齊將矛頭指向鄔克鐃。
鄔克鐃狼狽地在眾人注目下被推出去,一旁看戲的球球拍手叫好。這種搶別人靈根的小人遭報應了,普天同慶!
鄔克鐃恨恨地瞪著第一個出聲的人。那人一雙綠豆小眼,臉卻大的跟張餅似的,五官極為不協(xié)調(diào),兩眼一瞇就有種猥瑣的感覺。
除此之外,渾身肌肉發(fā)達,來的時候鄔克鐃沒注意,羽松卻是看到他一直有意無意地掄著一柄大斧頭,顯然是個蠻橫之人。
鄔克鐃不知道他叫什么,無能怒吼:“你別胡說八道,明明是你起的頭!”
混在人群中一直沒什么存在感的鍔椑幫著搭腔,說:“就是鄔克鐃領頭的?!?p> 奈煣沉默著不說話,只當自己不知道。
伽渥恩多看了鄔克鐃幾眼:“就是你這小子,別人都到了山頂,就數(shù)你最墨跡,讓你來領罰也不主動。加罰!”
伽渥恩拖著鄔克鐃走了,其他五人算是逃過一截,紛紛不由自主地松口氣。
奈煣朝著北邊走,打算回自己的房間,侴柯招呼著鍔椑哥倆好似的跟上。
剩下倆人住在西邊,也各自散了。
小蕾和艾箬對于熱鬧顯然不熱衷,球球拉著段琪琪一起去找司薇芙分享那六人慫的不得了的樣子。
司薇芙聽后,興致不大的樣子,只是笑著反問了一句:“是嗎?”笑意不達眼底。
那群男的得到了懲罰嗎?與她有什么關系嗎?
察覺到司薇芙心情不好,球球識趣地閉嘴,開始討論其他事情,試圖蓋過這個話題。
“明天又會有什么任務呢?”球球仰倒在地上,想到今天這一堆雜物就難受的不行。累,真的太累了。
作為一只無憂無慮的小兔嘰,她何時干過這么多勞苦活??!
“不知道?!彼巨避秸\實地回答她。她倒是不覺得今天這些活有什么累的,家務這種事她以前沒少做,堪稱手到擒來,絲毫沒有壓力。
“希望別再像今天這么累了。”球球還是沒忍住呢喃一句。她整只兔子都要累虛脫了。
夜已深,實在是忍不了一點又被忽視了一天的羽松過來敲門:“歌兒,該睡覺了?!?p> 段琪琪這才想起被她遺忘一天的小哥哥,忙不迭去開門。
小姑娘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小哥哥~”
又看看四周,裝作不經(jīng)意的樣子:“咦,已經(jīng)這么晚了嗎?”
在羽松眼中簡直不能再刻意了,但他還是配合地說:“是,已經(jīng)很晚了?!?p> 段琪琪道別球球和司薇芙姐姐,跟著羽松回去睡覺了。球球也不再打擾司薇芙,跑回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