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偶人(pk求收二更)
想到這里,沈年年頓時便忍不住看向陸溫言。
“你可知道是誰?或許你可以抓住他……”
她語氣有些熱切。
若是陸溫言能干掉潛伏的危機,那也就省事兒許多了。
“為何要抓他?”陸溫言有些不解。
沈年年自然不會說,那是因為她怕死。
于是,她習(xí)慣性的將托詞宣之于口:“若是不抓到他,或許他還會禍害城中百姓……”
“可旁人的死活,又與我何干?”
陸溫言揚起淺淡的笑意。
這讓沈年年一時無言。
但她不能再多說什么,她和陸溫言,如今也沒有什么情誼。
她甚至不知道,陸溫言會不會突然哪根筋搭錯了,就要殺了她。
所以,她不會將自己怕死這件事,告訴陸溫言。
只是眼下,陸溫言既然表示今夜會守著她。
那她便也能夠稍稍放心幾分了。
于是,她也不矯情,笑著朝陸溫言道了句謝,便起身了。
今夜收獲頗豐,沈年年不僅發(fā)現(xiàn)了自己是個符修天才,還把攻略進度條猛升到20%。
這可是五分之一的進度條啊。
短短兩三日功夫而已,這豈不是意味著,勝利就在眼前?
想到這里,她心情竟然愉悅起來。
嘴角一勾,她頓時更為歡快的朝著床榻走去。
顯然,她的這份愉悅,連陸溫言也感受到了。
他望著沈年年的背影,突然輕聲問她:“沈姑娘好像很高興?”
“自然?!鄙蚰昴旰裰樒ふf道:“有你在,我自是高興?!?p> 免費保鏢啊!擱誰誰不高興?
才說完,進度條又播報了。
“攻略對象好感度25%。”
沈年年就在這一瞬間,真的笑出了豬叫。
突如其來的快樂,簡直如天降橫財。
沈年年眉開眼笑,全然沒顧得上去看陸溫言。
陸溫言微微偏頭,滑下的墨發(fā)遮住他的側(cè)顏。
他垂下的羽睫顫了顫,心想。
這么有趣的沈年年,若是能把她做成偶人,時時刻刻掛在身上便好了。
……
……
沈年年一覺睡到了天亮,這一次,她睡的很安穩(wěn)。
醒來的時候,陸溫言已然不在屋內(nèi)了。
她暗暗又問了一遍系統(tǒng)進度條,生怕昨晚的一切只是做夢。
好不容易攻略來的進度條,可千萬不能是假的。
在得到滿意的回答后,沈年年便很快起床。
簡單洗漱后,她便就著屋中的鏡子,欣賞了一番女主的臉。
實在清麗脫俗,嬌軟好看。
這毫無攻擊性的美貌,讓她很是歡喜。
自戀完后,沈年年給自己簡單施了個變化容貌的術(shù)法。
這讓她看起來只是個相貌平平的女子,卻又和她自己的模樣生的極為不同。
于是,她開門走出去。
剛開門,便見云之衡臉上有些倦怠疲憊,朝著她打招呼。
“你要不要照照鏡子,看看你有多憔悴?”
她順手把懷中的小鏡子掏了出來,對著云之衡的臉。
云之衡朝著鏡中的自己看了看,隨后露出震驚的表情。
沈年年尋思,也不至于這么夸張吧?
他只是看起來憔悴,不是看起來像鬼?。?p> “年年姐,你這鏡子怎么照的這么清晰?”
原來如此……真是一驚一乍。
沈年年嘴角一揚,好心情的解釋:“我自己琢磨改造的,你若是喜歡,我改日也用術(shù)法改造一個送你。”
雖說是修仙世界,但修仙界的人大多更在意實力。
所以這里的鏡子,還是最早起的銅鏡。
沈年年昨夜學(xué)了半本的基礎(chǔ)術(shù)法,自己稍加改了改,便用術(shù)法打磨好了如現(xiàn)代的那般清晰鏡面。
“那感情好?。 痹浦饴冻鰻N爛的笑來,但是才笑了一瞬。
他便他以拳抵唇,忍不住打了個收斂的哈欠。
沈年年收回鏡子。
“所以,你昨夜早早睡過去,莫不是半夜還起來去做賊了?”
“唉!哪里是做賊了?”云之衡嘆息:“我昨夜是做了一整晚的噩夢?!?p> “噩夢?“沈年年猛然想起,昨夜她也是做了一個噩夢。
但那個噩夢,被陸溫言的聲音打斷了。
后來她和陸溫言這廝扯東扯西,便將這個噩夢拋之腦后了。
“是啊,”云之衡揉了揉額角,神色稍顯萎靡:“也不知道為什么,我明知道是夢,卻還是醒不過來。直到今早聽到樓下兩個大嬸的吵架聲……”
“我昨晚也做了噩夢。”沈年年凝眉:“而且我和你一樣,清晰的知道那是夢境?!?p> “巧了!”
云之衡走過來,仔細(xì)的將自己的夢境告訴沈年年。
怪異的是,他所說的夢境,和沈年年昨夜夢見的差不多。
唯獨不同的是,沈年年夢見那妖魔對她說了話。
但云之衡只是反復(fù)的夢見自己被妖魔吞噬。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聽到妖魔對他說過話。
“竟然是你?!?p> “我找你好久了。”
云之衡壓低了嗓音,揣摩著語氣,喃喃重復(fù)著。
而后,他長睫垂下,蹙眉問道:“年年姐,你到底是誰?為何那妖魔要與那般說?”
這個問題,沈年年無法回答。
但她知道,云之衡似乎想問這個問題很久了。
可實際上,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誰。
原著中,女主一開始便是以失憶的狀態(tài),在留仙山受虐。
前半本書,都是霸道仙尊和他的虐文徒弟之間的愛恨情仇。
中間還穿插了些許女主與男二……也就是云之衡的大師兄——宋朝辭之間的牽扯。
真正走尋找百妖劍碎片劇情的部分內(nèi)容,還都是為了突出男二對女主的情深。
直至沈年年看到女主以身祭劍,神魂皆亡的時候,還是沒有交代女主到底有什么背景。
也是因為有著這份原因,她才覺得這作者寫的就是一坨屎。
她因為一坨屎花了好多時間,故而氣惱的沒有心思去看剩下的一半。
若是早知道她會穿書,沈年年一定會跪著把剩下的一半也看完。
如今,不論是云之衡還是她自己,都明白一個事實。
那就是,這妖魔定然是知道她的底細(xì),所以才會對她說那兩句話。
沈年年深吸一口氣,語氣喪喪的:“不瞞你說,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誰?!?p> “啊?”云之衡怔住。
“我失憶過?!鄙蚰昴甑溃骸拔业挠洃?,最遠(yuǎn)也只能追溯到兩年多之前……”
云之衡對沈年的回答很是驚訝,他開始有些同情沈年年。
但他還是先猜測道:“會不會是這兩年多里,發(fā)生了什么?”
“不會。”沈年年道:“這兩年多的時間里,我……”
她想說,自己都在留仙山。
但一想到若是云之衡問她為何要從留仙山離開,又為何會落入秘境之中……類似的一些問題,沈年年都不太想說。
倒不是恥于提及‘自己’對云霄的愛慕。
而是,她如今轉(zhuǎn)頭就說看上了陸溫言,實在是前后矛盾且渣。
于是,沈年年立即換了個模糊的說辭。
“這兩年多里,我一直是被一個惡人困在某個地方?!?p> “直至那日我逃到秘境中,恰好遇到了你。才算是真的逃脫了。”
沈年年話音落下,云之衡頓時有些啞然。
他眼中流露出濃烈的同情。
雖說他如今與家中父母有些隔閡,但到底說來也是他自己的任性之舉。
但沈年年卻是無父無母,無記憶。
甚至于她方才委婉的說辭……她被人囚禁了兩年多。
難怪那日見她,整個人蒼白如女鬼,渾身破爛似乞丐。
沈年年瞧著云之衡的表情,頓時無語住了。
也不至于這么可憐她吧?
她道:“真這么可憐我,不妨先前的十全大補丸和符紙的靈石就別收了。”
“那不行?!痹浦饬⒖淌掌鸨砬?,嚴(yán)肅道:“作為落魄大少爺,我也是挺可憐的。”
主要是沒錢。
真是窮怕了。
“切?!鄙蚰昴攴藗€白眼,就知道這家伙和她一樣是個摳搜窮逼。
云之衡腆著臉皮,假裝沒有看到沈年年的白眼。
他別開臉,突然眼前一亮:“哎,陸大哥!”
昨日還是陸兄,現(xiàn)在就能親切的喚人家陸大哥了。
沈年年覺得,云之衡真是自來熟的可怕。
“陸大哥,你什么時候來的?”沈年年也順著視線看過去。
她也沒有察覺到陸溫言的到來。
這人無聲無息,比鬼還可怕,也不知有沒有聽到她方才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