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止風(fēng)不滿貝拉的專橫,本能的與貝拉“爭奪”起來,他雙臂環(huán)在阿雅的腰間,拼命的將阿雅往車?yán)锢?p> 阿雅的竭力反抗讓貝拉無從下手,狹小的空間又讓貝拉使不上力氣,見李止風(fēng)還從中搗亂,貝拉忍不住罵道“你這混小子,關(guān)你什么事!還不快放手?信不信我打死你!”
“不放!你這人是不是有病,為什么總是強迫別人?”
“你還敢頂嘴……你死定了,快給我放手!”
就這樣僵持了一兩分鐘,李止風(fēng)感覺自己累就要虛脫了,阿雅被捉住了腿,眼看就要貝拉被貝拉拽出車外。
就在這時,又有一輛車緩緩駛?cè)肓藦S房。
貝拉輕啐了一聲,她沒想到接頭人會提前兩個小時來到這里。她慌忙理了理衣衫,自前座取出一副紅框眼鏡。在戴上眼鏡的瞬間,剛才惡鬼般的煞氣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瞬時變成了一副文弱的職場女性模樣。
“丫頭,好好想想吧,一幢破舊的房子就讓你瑟瑟發(fā)抖,就這樣還想要報仇?做夢吧你!”貝拉白了阿雅一眼,帶上車門便向駛來的車輛迎去。
貝拉上下打量著來者。那人的穿衣風(fēng)格,她實在是有些看不慣。并不是說那人穿的不合體,就是他的氣質(zhì)跟衣著實在是有種莫名的違和感。
“呦!美女!”濃重的墨西哥腔將貝拉的目光拉回到了那人的臉上。輕浮的眉毛跳動著,一雙精明的狐眼中不時溢出猥瑣的光芒,一口整齊的白牙令人印象深刻,但更讓人留意的是他那如深壑般的抬頭紋,貝拉看著竟也不禁皺起了眉頭。
此人正是當(dāng)初為李止風(fēng)找來那具“軀殼”的盧比奧。
盧比奧做的生意基本上都是一錘子買賣,除非出現(xiàn)了“售后問題”,一般他與買主交易之后便不再往來。這樣不但能滿足客戶身份的私密性要求,他自己也能遠離麻煩,最重要的是這樣能讓他保持一個自由的心情。這也是他只做百姓生意,不接“軍”“政”客戶的原因。
柳光成卻是個例外,在盧比奧這里,他可是個會出難題的老主顧。柳光成這次的緊急訂單讓盧比奧心里很不爽,他平生最討厭被人呼來喝去。
那天夜里,盧比奧正在溫柔鄉(xiāng)里享受著歡愉時光。正當(dāng)“節(jié)目”就要步入高潮之時,他接到了柳光成的電話。在柳光成接連不斷的“友好”請求下,他只好“半路下馬”老老實實張羅起來。
誰讓他被柳光成抓住了小辮子呢。
柳光成去南美的身份也是由盧比奧提供的,所以他不在國內(nèi)的事盧比奧也知道。柳光成深知盧比奧的為人,料定盧比奧會在交易時抬高價碼,狠敲一筆。盧比奧就是那種欺軟怕硬的類型,柳光成感覺讓申志元出面有些不妥,這才想到請貝拉出面幫忙。
“沒想到你來的比我還早啊!”盧比奧對著車窗正了正他那紅色襯衫的衣領(lǐng),他看到滿頭繃帶的李止風(fēng)后點頭笑了笑,滿有奸商訕笑的意味。
盧比奧環(huán)視了一圈空蕩蕩的廠房,笑道“有點兒意思,你怎么會選在這個地方見面,難道你不清楚這附近治安很亂嗎?哦,對了,你跟柳光成是什么關(guān)系?”
貝拉將頭發(fā)撩到耳后,眉目間掠過緊張不安的神色,驚惶的在手袋中翻出一張單據(jù),吞吞吐吐的說道“我……我是他的秘書,老板并沒有告訴我要取的是什么,只是說……并不是什么能見得光的東西……”
“哈?見不得光?柳光成那家伙是這么說的嗎?”盧比奧大笑起來,他整了整領(lǐng)帶,用蹩腳的業(yè)務(wù)句式做起了推銷。
“您還在為你檔案上的污點犯愁嗎?您還在為躲避債主或者仇家而煩惱嗎?歡迎致電,盧比奧幫您解決一切問題,安全高效,最快1個月內(nèi)交貨,永久免除您的后顧之憂!……”
“你的意思是說……偽造身份?”
“嘖,這可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偽造身份,我辦理的身份可都是自然生長出來的?!?p> “自然……生長出來的?”
“那必須,這些身份都是真實存在的,只是他們原本的持有者消失了而已,在這之后我們對這些身份又進行了精心的培育?!?p> “什……什么意思?”
“簡單來說,就是利用那些沒有辦理公民死亡注銷手續(xù)的身份替換原身分。我的貨源都是那些沒有家庭而且社會關(guān)系簡單的孤兒,真實存在,卻沒有留下太多的痕跡。我給它們繳納社保,偽造學(xué)歷或者收入證明,有專業(yè)人員扮演這些身份的社會交集增加身份背景的真實度,更有各種官方正規(guī)渠道應(yīng)對各種級別的身份調(diào)查。啊,如果你能整容整成檔案上的模樣,那就更是天衣無縫了。怎樣樣?感興趣嗎?您的親人或者朋友有這方面需求嗎?我可以抽成給你哦……”
“等……等一下,我只是……”
“我們還有其他產(chǎn)品,比如學(xué)歷,資格證……”
貝拉汗顏,她聯(lián)想起了另外一個商人的模樣,那商人也愛給違禁品編一些推銷臺詞,同時也跟柳光成有些關(guān)系。
“先生……我暫時沒有這些需求,我只是來取東西?!?p> “哦……那就存好我的號碼以備不時之需。”
貝拉顫抖著將單據(jù)遞了過去,未等盧比奧接過單據(jù)便失手將單據(jù)掉在地上。
“哎我說你至于嗎?我又不會吃了你?!北R比奧奸笑道,他眼睛瞇成了一條線,饒有興致的打量著貝拉,這種柔柔弱弱的類型很對他的胃口。
“對……對不起?!必惱泵澤頁炱饐螕?jù),那藏在衣領(lǐng)內(nèi)的傲人溝壑在盧比奧眼前一晃而過,白皙而又圓潤的曲線讓盧比奧立刻血脈噴張起來,他那有些猥瑣的臉上頓時多出一絲貪欲之色,眼神也熾熱的駭人。
坐在車內(nèi)的李止風(fēng)看到貝拉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不住的搖頭,也不知道是在鄙夷還是贊嘆。聽過貝拉課程的李止風(fēng)當(dāng)然知道,這不過只是個“甩鉤下餌”的伎倆而已。
眼前的這個美人盧比奧是越看越中意。他心想這回柳光成好歹也算是欠他個大人情,額外收取點“費用”也是情理之中,只要點到為止,柳光成也拿他沒有辦法。而且最好能讓柳光成感到有些不爽,這樣他心里才覺得解氣。
而貝拉也在打著她的算盤,只要盧比奧敢碰她,她就會將這送****的活靶子扔給阿雅練手。只要不惹出大麻煩,柳光成也拿她沒轍,總之柳光成越難做她就越開心。
“柳光成真是艷福不淺啊?!北R比奧步步逼近,他已經(jīng)能聞到貝拉身上的薰衣草香了。貝拉那驚恐的樣子,讓他聯(lián)想起某些限制級電影中的橋段,使他更加興奮起來。
盧比奧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象征性的沖著車?yán)锏膬蓚€孩子晃了晃,用兇惡的聲音嚇唬道“老老實實的在車?yán)锩娲蝗挥心銈兪艿?。嘿嘿嘿……最好是閉上眼睛哦,那些限制級的畫面小孩子可是不能看的。”
盧比奧的恐嚇沒有唬住李止風(fēng)分毫,李止風(fēng)反而替盧比奧擔(dān)心起來,他心想貝拉平時做阿雅的陪練下手都狠成那樣,這人要是真敢碰她一根手指,那還不得鬧出人命啊。
李止風(fēng)的腦海中立馬浮現(xiàn)出一副血淋淋的凄慘畫面。他閉上眼,不忍直視。心想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切的確對身心沒有什么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