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RB姬路市北郊有一處山嶺。由于山上植被茂盛且多背陰之處,故被當(dāng)?shù)厝朔Q為“蔭山”。
蔭山上建有一處武道館,此道館依山所建,傍水而起,早在天正年間便已建在此地,可謂聚得了一方的靈氣。
經(jīng)營這座道館的家族為花崎氏,至今已經(jīng)傳承了48代,其獨門絕學(xué)“虛實道”注重實戰(zhàn),在國際武術(shù)界都有一定的影響力。
虛實道講究虛招誘敵,對武者的悟性以及實戰(zhàn)經(jīng)驗要求極高,這也導(dǎo)致這個流派出現(xiàn)了十分明顯的實力分段。普通的弟子往往在套路練習(xí)上停留數(shù)十載,而頓悟之后便猶如蛻變,一躍成為大師。
“重虛輕實”不單是花崎家武學(xué)的精髓,也是這個家族幾百年來傳承與運作的方針。實在其外的是這廣收門徒的武館,虛藏其內(nèi)的責(zé)是向萬神殿提供頂尖殺手的培訓(xùn)機構(gòu)。
世代效忠萬神殿的大家族中,花崎家以武見長,擁有Cyclops專精執(zhí)照Assassin(暗殺者)的認證資格。
1998年底,花崎家第48代家主花崎七草病逝,直到半年后的今天,花崎家的新一任家主位置仍然未定。并非花崎家找不出合適的接班人,而是花崎七草臨終敲定的人選遲遲不肯出任。
而此時正逢萬神殿與花崎家的第四個契約到期,若不續(xù)約,花崎家將不再有向萬神殿效忠的義務(wù)。事關(guān)重大,柳善博受資源部莫林部長委托,親自登門造訪花崎武道場。
柳善博著實不想當(dāng)這使者。無論是他當(dāng)年為人子時悔婚,還是如今為人父時被人悔婚,柳善博在花崎族人面前都不自在。
柳善博選了兩名曾在花崎家學(xué)藝的天選者作為侍衛(wèi),帶著一份厚禮自PCC出發(fā),大半日便到了花崎武道館門外。
“煩請將這小盒轉(zhuǎn)交給你們家大小姐,就說柳家善字輩想見她一面?!绷撇┻f出的這只小盒中裝的是那柳氏影蹤的家主墜飾,而他想見的,便是那花崎七草臨終托付之人。
進屋傳話的人穿著白色武道衫,而出來迎接柳善博的卻是兩名身穿黑衫的弟子。兩名弟子行了個日式四十五度完全禮,恭敬道
“有失遠迎,大小姐已在會客廳等候,請隨我來。”
花崎道場分為前后兩部分,前院對外開放,是普通弟子練習(xí)生活的地方,后院是花崎家的私邸,除了花崎家族族人之外,只有入室弟子才可進入。
這花崎道場柳善博曾先前曾拜訪過幾次,當(dāng)初感覺這里清幽閑適,并沒有現(xiàn)在這般嘈雜。而在這去會客廳的路上,柳善博看到了些不尋常之處。
“你們可認識這些賓客?”柳善博向隨行的護衛(wèi)詢問到
“是的,部長,七草前輩的哥哥花崎九閣,姐姐花崎八重兩家的人都在這里。有些族人不是這的??蛻?yīng)該是花崎家一些旁宗?!?p> “就連八重也來了?哼……你去給花崎八重捎個口信,就說我在這里。其余的話不要多說?!?p> “是,部長。”
安排過后,柳善博沒再言語,只是加緊了腳步,走向會客廳走去。
會客廳門外,中一名身著一襲黑色弓道服的女子正在等候。
此女生的極為艷麗。她肌膚如凝脂,氣色如桃花,齊腰的長發(fā)閃著珍珠般的柔光,順的就像一簾長瀑。她嘴唇輕薄,鼻翼纖細,五官比例完美到無可挑剔。尤其是她那一雙風(fēng)情流轉(zhuǎn)的狐眼,看起來似醉非醉,夢幻迷離,將整個面容勾勒出雙倍的妖嬈。只是她氣質(zhì)高傲,且不愛露出笑意,使人覺得她美的太過銳利,令人無法靠近。
“好久不見了,柳伯伯?;ㄆ榭o您請安了?!被ㄆ榭麛堖^長發(fā),一躬到底。
花崎家家主后院的會客廳布置的十分簡雅,唯有那立于墻邊的武器架奪人眼球。供在那里的三把東洋刀如柳家的水晶墜飾一般乃花崎家代代相傳的家主信物。只是這花崎家的信物并非只用來觀賞,更多的時候,它都持在家主的手中用于殺戮。
這三把刀尺寸各異,代表的意義也不相同。
最長的那把太刀名為“軸”,有花柄之意,此刀只斬花崎門下之人,象征著家法。
最短的那柄短刀名“蕊”,鑒于當(dāng)今任務(wù)以刺殺為主,這當(dāng)把防身短刀成了家主最常帶在身邊的佩刀。
而這把中等長度的打刀,名為“弁”,意為花冠。此刀在花崎家初創(chuàng)時便是歷代家主的佩刀,并代代相傳。不但代表著花崎家的絕對權(quán)力,也是花崎氏光輝家史的象征。
柳光成觀賞的出神,沒有注意到花崎葵已經(jīng)忙著張羅茶道。他連忙示意莫要繁瑣,花崎葵這才隨意的沏了一壺玉露茶自桌前就坐。
“晚輩剛才正在練習(xí)弓道,未能著正裝相見還請您見諒?!被ㄆ榭呀?jīng)將頭發(fā)盤起,恭恭敬敬道。
“無妨?!绷撇┪⑿Φ??!昂诳?,上次一別已過去兩年了吧?!?p> 聽到這個稱號,花崎葵的臉上閃過一絲厭惡,神態(tài)與柳光成聽到紫晶一詞時十分相似。
“六百七十八天,倒也不足兩年?!被ㄆ榭鸬馈?p> “你母親的事……”
“勞您費心了,PCC中的事務(wù)繁重,晚輩能夠諒解。更何況我們花崎家契約在身,早就對生死有了覺悟。替我們手刃仇敵已是給足了誠意。區(qū)區(qū)葬禮,不過也是那無用的過場,無人問津也就無人問津了,并不打緊。”花崎葵的語氣雖說恭敬,但也有些冰冷。她雙目低垂操持著茶具,讓柳善博很難自她眼中讀到什么信息。
“插花品茶,研習(xí)弓道,這些可不是你的宿命,黑葵的名號并非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柳善博的語氣稍稍嚴厲了些,并未動那端來的茶水。
“這樣的生活挺好,至少活的心安。”
“你可知在這偌大的萬神殿之中,如今替你說話的,只剩下兩人?!?p> “擅自離開組織這樣的大錯,不值得您替晚輩辯解?!?p> 見花崎葵一直以個人身份斡旋,柳善博也就不再講那些軟綿綿的客套話當(dāng)下直奔主題。
“我的來意,想必你也知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