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喊聲引來了大人們,聽聞姜辰所言,一群漢子們都驚訝了,那石塔有兩千五百斤重,能舉起來的人少之又少,但能在倒下的剎那接下的,族中恐怕沒幾人能做到。
因為石塔的本身重量,加上倒下的沖擊力,接在手中,那可不是兩千五百斤那么簡單,恐怕要多出一倍多都有可能。
“孩子,能告訴我你能舉多重么?”族長老人關(guān)心的問道,這些日子他也看出來了,姜辰有心事,不喜說話,外表冷酷無情,心里卻還是一個孩子的心。
姜辰想了想,淡淡的說道:“不知道,沒試過?!?p> “小姜辰,來試試這個!”一個中年大漢親熱的喊道。
在他身邊有一個石爐,三足鼎立,高數(shù)米,上面都是青色苔蘚,應(yīng)該是很多年都沒移動過所致,看起來最少有六千斤重,這是一個非常恐怖的重量。
“辰大哥,快去試試,讓我們開開眼界!”
一群孩子起哄,很快就忘記了之前的危險,都想看點精彩的。
姜辰點了點頭,他也很想知道自己的肉身極限在那,借此試一下沒什么不可以。
他走向石爐,擦去上面的青苔,雙手抓住石爐,奮力的一舉,巨大的石爐慢慢的離開地面,而后升了起來。
當(dāng)舉過頭頂?shù)臅r候,一族的人都驚呆了,看著石爐下那瘦弱的身子,真怕一不小心手滑,石爐壓下來,那后果不堪設(shè)想。
“好了,孩子你快放下來吧,別傷著自己?!弊謇霞泵窠?。
姜辰緩慢的放下石爐,俊秀的臉上有了一絲潮紅,這讓一群人松了口氣,可以看的出姜辰還有余力,否則不可能輕易放下,那需要遠(yuǎn)超六千斤的肉身之力才能做到。
“好,厲害,太厲害了!”
“比我還厲害,他到底是啥做的?!?p> 孩子們歡天喜地,比自己舉起來都要開心,部落的族人也是大喜,認(rèn)為這個孩子是人皇圣母派來帶村子走向輝煌的人。
“族長,依你的看法……”少昊的爺爺遲疑的問道。
“這是一個少年天驕,放逐山脈里的孩子們無法和他比,也許大荒中會有與他同樣的孩子!”族老凝重的說道:“明天用一些血髓和古藥為他洗禮,希望能打下不弱的根基,如此好的天賦,不能在這浪費,浩瀚無垠的大荒才是他的舞臺?!?p> 姜辰心里很明白,這并非他天生的神力,這是八次道火崩碎滋養(yǎng)他肉身的結(jié)果,但現(xiàn)在不能告知族人,因為這條路兇險無比,還不能確定前路如何,適不適合所有人。
“騰龍他們回來了!”有人驚呼的指向村外。
少騰龍帶頭的一群狩獵隊伍回來了,有十幾個大漢,這一次好像遇到了危險,十幾人身上多少都掛了彩,嚴(yán)重的身上有可怕的傷口。
“怎么會這樣?難道你們碰上什么強大的兇獸了?”族長爺爺神色擔(dān)憂的說道。
少騰龍將大弓扔到一邊,喝了兩大碗烈酒,道:“遇見了一頭火烈鳥,好不容易擒殺,陰族的人來了,想要搶奪火烈鳥的尸體,好在有一群獨角狼攔住了他們,否則就回不來了?!?p> “陰族的人太過分了,最近老是過界,不就是出了個天才陰風(fēng)么,有什么好囂張的!”
“上一次我們出去,也發(fā)現(xiàn)有陰族的人在周圍轉(zhuǎn)悠,不知道他們想干什么?”
“下次遇見,一定不能放過他們,太過分了!”
一群人都很是生氣,放逐山脈里不止一個部落,足足有十八個,都是人族的修士,大都是罪血后代,所以相互之間有約定,不可發(fā)動部落征戰(zhàn),陰族這么做明顯違反了約定。
“好在火烈鳥的尸體帶回來了,要不然這一趟還真白廢了力氣。”少騰龍這個強硬的漢子說到這,臉上不由多了一絲笑容。
在他們身后四個大漢用繩索拖著一頭火紅色的飛禽,有數(shù)米長,漂亮火紅色的羽毛上都是血,還插著數(shù)桿粗壯的石槍。
火烈鳥算是一頭不錯的兇獸,體內(nèi)蘊有朱雀的稀薄血脈,若是取血挖髓,能讓部落中不少的孩子們都受到洗禮,更有可能明悟獸髓中神紋,演化一門玄術(shù)。
“這是一頭很不錯的兇獸,雖比不上那些可怕的荒獸,但也夠這些孩子們洗禮了。”族老驚喜的說道:“不要等了,現(xiàn)在就放血取髓,再等下去,血髓中的神性力量會遺失不少,現(xiàn)在就開始吧?!?p> 整個部落的人都忙活起來,這事關(guān)整個部落的未來,沒有人不上心,幾個壯漢合力滾出一個大青銅鼎,這是平日間熬煮靈藥和古藥的大鼎,上面還有殘余的藥香。
將青銅鼎放在一座坑洞上,下面焚燒起大火,幾位族老合力將火烈鳥運了過來,巨刃在火烈鳥心臟處插入,剎那間熾熱的血液汩汩而涌。
這是一頭兇獸身上最為寶貴的心頭血,只見那血液熾紅無比,像是在燃燒的神火般絢爛,隔著老遠(yuǎn)都能感受到驚人的溫度,而眾少年們卻要泡在里面,想想都肉痛。
這一只火烈鳥很大,全身的精血足足放了兩大鼎,足夠幾十個少年一起洗禮了。
“少昊,你們幾個十歲以上的泡在這尊鼎中,姜辰一個人跳到這個里面!”
一群少年愁眉苦臉,看著那火紅沸騰似巖漿的精血,都是心中怕怕的,下去恐怕得蛻一層皮。
姜辰?jīng)]說什么,脫下上身的獸皮衣,只穿了條褲子跳了進去。他悶哼一聲,剎那間的渾身劇痛讓他險些大叫出來,最終還是忍住沒叫,冷漠的臉被精血映紅。
“小辰辰,痛不痛?”少昊艱難的咽了口水問道。
“還行?!苯綇娙讨鴦⊥?,面無表情的說道。
少昊們一群少年們,頓時松了口氣,紛紛脫衣跳進另一座大鼎,但是那瞬間的疼痛讓這群猴子們想跳出來,好在幾個大漢拼命按住他們的頭才沒有跳出來,浪費了這一鼎的精血。
“哇!痛死了!”
“小辰辰你騙人,這么痛,你居然騙我們!”
一群少年疼的齜牙咧嘴,在大鼎中亂撲騰,血花四濺,當(dāng)中的神性精華卻洗禮著眾人。
“沒多大出息,你看看人家姜辰,在心頭血里的痛要比你們強十倍,這點痛就受不了,還想成為大荒中的一條好漢?”族老喝斥少昊等人,但卻面帶笑意。
火烈鳥被肢解開來,一根根白骨被斬斷投到了大鼎中,當(dāng)中的精血沸騰了,似有一頭火鳥在鼎中翻滾,這是精血遇見骨中的神髓所產(chǎn)生的怨念。
姜辰所在的大鼎更是被投了一條長長的脊骨,那是火烈鳥一身的精華所在,這群孩子中也只有他能承受這種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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