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十二宗,天地人,兵法道,術(shù)咒律,冰火邪,這是十二峰的宗門,如今天地人三宗最強,所能動用的資源也就更多,就是不知道那一宗最適合自己。
“天宗人才濟濟,法門眾多,門人交流間可以讓你的天姿得到最大的發(fā)展。”天峰宗主說道,他被神環(huán)籠罩,但難掩拉人之心。
“我地宗的法也不少,更有狻猊后裔的法,來地宗吧?!迸值廊撕俸傩χ邅?,其貌不揚,卻是一宗之主。
姜辰心驚,狻猊后裔的法,那可是能夠演化狻猊王法的存在,不弱與饕餮法,十分的可怕。
在虛界之中,姜辰就斬殺過一位雷族少年,該族就有狻猊王法,窺一斑而知全豹,狻猊王的法絕對是很難得的存在。
“入我人宗,天地二宗能給的,我人宗一分不少。”一位中年文士說道,眸光燦爛,若兩顆黑星,又似日月,很是不凡。
而后十一位宗主紛紛開口,無不是想要姜辰拜在門下,姜辰在心中思索,到底是加入那一宗好。
太虛十二宗表面看起來和睦無比,但萬事不可看表面,因為姜辰嗅到了一絲暗潮,十二宗之下定然黑暗無比,因為沒有那個宗門能做到公平。
不公平就一定會有人不滿,然后就會引發(fā)嫉恨,最終演變成殺戮,這是大族中必然要發(fā)生的事。
強如人皇域,人皇四脈后裔之間都充滿了刀光劍影,血雨腥風(fēng),太虛圣地為一國之教,更是兇險,暗下定然殺機如潮,稍一個不小心,都可能就會被人暗殺。
天地人三宗最為強盛,但如他們所言,并不可信,人才濟濟,那就意味著暗流更加洶涌,自己獨身一人前來,并不如大多數(shù)人一樣,有強大的一族背景撐腰。
姜辰并不怕與人交戰(zhàn),但至少現(xiàn)在他還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所以暫時不能入這三宗。
兵宗重于器之一道,這不是姜辰的要走的路,他只信己身,至與兵刃在他看來都是外物,所以兵宗不能入。
法宗卻是超然與其它宗門之上,為十二宗刑罰之地,宗門重法之一道,對修士所修法有獨到之處,法宗讓姜辰有些動心。因為他很缺少法,而且與自身情況很結(jié)合,可以借此打磨自身的初始神紋。
至與道宗的態(tài)度就有些不明了,因為道峰宗主自始至終,是除了邪琊宗主外第一個對姜辰?jīng)]有發(fā)出招攬的宗門。
“道宗可有無上法?”姜辰拱手問道,看著道峰宗主,這個一身道袍,一身氣息淡然出塵的老者。
“道宗的法與你不合?!钡婪遄谥鬏p甩拂塵道,竟直接拒絕了姜辰。
“少年人,道宗傳人已定,不會再有第二個道宗傳人?!碧旆遄谥鬟m時的說道,同時掃了一眼君莫淵。
姜辰心中驚訝,意外的看了一眼君莫淵,對方正淡笑的看著自己,俊容白凈,儒雅的氣質(zhì)給人好感,淡然出塵,宛若謫仙臨塵,腰間掛著一柄扇子,有寶光氤氳。
不知為什么,君莫淵給姜辰的感覺很奇怪,深不可測說的是他的修為,最重要的是他這個人,讓姜辰覺得有一種很怪異的心思。
道峰宗主當面拒絕姜辰,可以想象的出,主要原因,絕不是姜辰與道宗所修法不兼容,恐怕最重要的就是因為君莫淵,這個已經(jīng)被擬定為道宗傳人的青年。
姜辰暗里猜測,這個君莫淵恐怕天姿不俗,甚至已經(jīng)到了恐怖的地步,否則不會以二十歲的年紀就被定下了道宗傳人的身份,這絕對是代表著什么。
術(shù)咒律三宗,姜辰直接拒絕了,這三宗是以研究法和各種奇異東西為重中之重,并不適合己身,所以在心中姜辰已經(jīng)把這三宗給過濾了,也許能用得到,但絕不適合自己。
想一想這三宗每天都推演一切,像是有特殊癖好的怪人,姜辰只能望而興嘆。
“冰宗只收女弟子?!?p> 還沒開口問,冰峰宗主就直接拒絕了姜辰,明言告訴他冰宗不適合他。
姜辰最后看向了火峰宗主,這是一個很野性的中年人,略顯黝黑,黑色戰(zhàn)甲下有神能涌動,似一輪烈日灼烤著人心,整個人都像一座黑塔,十分可怕。
“入我火宗,讓你進火靈洞一天,習(xí)火麒法?!被鸱遄谥髌届o而緩慢的說道,卻讓其它宗主色變。
火麒法可是得自上古異獸火麒麟一族的法,火峰中雖是殘缺,不足十分之一,但也相當驚人,以后很可能會演化出真正的麒麟圣法。
火峰宗主答應(yīng)此舉,就相當于告訴姜辰,只要他來,他就是火宗下一代接班人,這個條件不可謂不高,所以其余幾位宗主都有些擔憂了。
“火峰近幾年勢微,年輕一代又沒有什么天姿出眾之輩,急需一個狠人來鎮(zhèn)場面?!钡胤遄谥鞯?。
眾人有些明白了,火峰近幾年很不景氣,年輕一代無人能進八王殿,姜辰殺伐果斷,若為年輕一代,是最好的選擇,難怪火峰宗主會下如此重的賭注。
“少年人,怎么樣,入我火宗,傾一宗之力培養(yǎng)你,在別的宗門,人才濟濟,可就未必了。”火峰宗主說道,他看著像是粗莽大漢,實則心細如發(fā)。
能當上一峰宗主的,沒幾個是善茬,對于人心都有相當?shù)陌盐?,姜辰此時明顯是有些動心了。
姜辰漫不經(jīng)心的斜睨了一眼邪琊宗主,卻發(fā)現(xiàn)這位邪宗主也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邪氣凜然的笑容背后,似藏著一些莫名意味。
“邪宗可收門人?”姜辰問道,神色冷毅,他對這個曾經(jīng)第一大宗很感興趣。
天峰宗主和其它幾位皆是神色一滯,心中有股不好的感覺,這個少年似乎對邪宗有所念頭,這可不是什么好苗頭。
“收。”邪琊輕笑,背負雙手,淡淡的吐出一個字。
“可有無上法?!苯骄o盯著邪琊道。
“有?!毙扮鹦α耍苄皻?,似能遮蔽日月,什么都要在這位宗主面前失色。
這股自信讓姜辰有些不悅,話鋒一轉(zhuǎn),道:“沒落的邪宗能給我什么?”
其余幾位宗主一聽見此話,心里都感覺怪異,有些想笑,給你什么?肯定什么都給不了,邪宗上百年不招門人,宗中修煉資源匱乏,至于法的傳承,還要看邪琊有那心傳沒有。
天峰宗主突然心中一陣輕松,料定姜辰一問到這個,邪琊給不了什么,那姜辰就入不了邪宗了。這么一個少年天驕,沒有人希望投入到別處,那是給自己宗中天驕們豎下一個不世大敵。